國慶休假前一天,總裁女友的男助理故意搞砸項目,女友將我撤職讓我背鍋。
我被萬人唾罵被迫停職,男助理卻故意在公司群裏發了一張女友送他代步車祝他升職的照片,並艾特我:
「江亦哥,老板對我這麼好,你不會生氣吧?」
我知道,這是女友給他的信心。
很快,女友私聊我:「他口無遮攔,你別往心裏去,等公司風波平息了,我就和你結婚好不好?」
我斷然拒絕,並在公司群艾特女友,留言道: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分手。」
「江亦你有病啊,你在公司群瞎發什麼呢,給我澄清!」
晚上,喬言心終於回家,泄憤似的把包砸向我。
我輕巧躲過。
我繼續對鏡往臉上淤紫的傷口抹藥,漫不經心道:「澄清什麼?」
「你說呢?」
喬言心語氣滿是不快,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藥膏,將鏡子拍倒,冷冷看我。
「公司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吃醋耍氣的!」
「雲舟他還年輕,比較單純,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和他計較,動不動鬧脾氣,我怎麼和你結婚?」
我唇角諷笑。
喬言心還真是雙標。
穆雲舟在群裏那一通小叁上位的言論,難道也與工作相關?
在公司也是這樣,她和穆雲舟這個男助理有說有笑,我隻是關心她一句,她卻如臨大敵。
穆雲舟都二十七了,隻比我小兩歲,在他那個年紀,我早就獨當一麵,自己完成大項目了。
喬言心卻說他天真單純。
我卻懶得再和她爭辯,哦了一聲。
喬言心眉頭微皺,有些意外。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和她大吵一架,說她偏心,問她還愛不愛我。
今天卻出奇平淡,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半晌,她無奈歎了一口氣,捧起我的臉,打趣道:
「好啦,江大帥哥別鬧脾氣了,我承認今天有點急了。你的臉還疼不疼啊,都破相了,看來隻有我要你了。」
說著,她往我受傷的左臉輕輕吹氣。
我知道,這是她和我和解的信號。
要是平時,我被她這樣一哄,早就滿心歡喜找不到北,她說什麼我都聽。
但現在,我隻覺得抵觸反感。
七年來,喬言心從未公開我們的戀愛關係,說辦公室戀情風氣不好。
我軟磨硬泡,加上最近談成一個足以讓公司上市的項目,她才終於鬆口。
誰知簽合同時,穆雲舟卻一臉嫌棄說大客戶的兒子像暴發戶,公司的高科技產品賣給他是暴殄天物。
大客戶震怒,當場撕毀合同。
喬言心目睹一切,卻護著穆雲舟,把我拉到身前擋大客戶的拳頭。
後來更讓我背鍋,讓我停職回家,穆雲舟則美美隱身。
那一拳很疼,也讓我清醒,徹底看清了喬言心。
這些年,真的挺沒勁的。
回神,我果斷推開她。
我正經道:「我沒有鬧脾氣,在公司群裏說的都是真的,分手吧。」
喬言心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放鬆,不以為然道:
「行了,給你點陽光你還燦爛了,多大的人了還鬧分手,有完沒完?我讓你停職在家,不也是為了保護你嘛!」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為我好,她向我扔來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我還專門給你帶了你愛吃的菜呢。」
我打開塑料袋,摸了一下打包盒,已經涼透。
打開一看,裏麵全是紅彤彤的辣椒。
她似乎忘了,我上班飲食不規律,胃病嚴重,一點辣都碰不得。
穆雲舟倒最愛吃川湘菜。
估計是他們兩個出去吃飯剩下的。
一想到這兩個人的筷子在菜裏撥弄,我就覺得胃部翻湧。
我反手將打包盒扔進垃圾桶,冷聲道:
「不用,我吃過了。」
連番的拒絕讓喬言心橫眉,眼中竄出火星,剛要發作。
手機鈴聲卻兀地響起。
穆雲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言心姐,我就在你家樓下等你呢!快下來,我開著新車帶你去兜兜風啊!」
喬言心火氣頓消,唇角微揚,連聲說這就來。
恐怕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每次麵對穆雲舟,表情都會格外溫柔,寵溺。
回頭看我一眼,她咬唇哼了一聲,威脅道:
「江亦,你這麼不識抬舉,我可要和雲舟出去了!」
我頭也不抬,嗯了一聲。
聞言,喬言心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畢竟,以前哪怕她多提兩句穆雲舟名字我都吃醋,更別提她和穆雲舟單獨出去了。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驚喜道:
「這麼久了,你終於想通了,真乖!」
說著,她雙手攬住我的脖子,踮腳想吻過來。
我看著她逐漸湊近的嘴唇,不由皺起眉頭。
曾經的她要是給我輕輕一吻,我能高興地摘下天上月亮送給她。
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於是偏頭躲過。
對此,喬言心卻並不在意。
畢竟這對她來說,不過隻是走個過場,敷衍我的手段罷了。
做完這一切,她披上外套,便急匆匆要走。
可剛到玄關處,她似乎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道:
「江亦,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回頭我會發通知說你被盜號了。」
「你放心,過幾天我就讓你複職,你這幾天在家裏可以研究研究婚禮的事情!」
我諷刺一笑。
可她不知道,我不想和她結婚了。
這七年,為了她,我累垮了自己的身體,奉送了自己的青春,不知拒絕了多少機遇,隻為了讓她的公司安安穩穩的發展。
現在,我不會再傻了,我失去的,要全部找回來。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拿出手機直接給多次向我拋來橄欖枝的發小發去消息。
「兄弟,我想通了。」
「下周一,幫我辦理入職吧。」
2
沒過一會兒,發小給我彈來視頻通話,邀我詳談。
從公司福利聊到行業前景,從當年的情誼聊到各自的感情。
等我掛斷電話時,才發現已經深夜,卻心情激動,難以成眠。
喬言心開門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用投影機看電影。
她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沒應。
下一秒,她坐到我身邊,雙手交叉在胸前,輕哼了一聲。
「江亦,我回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覺得喬言心莫名其妙。
以前她回家,我百倍殷勤,倒水送果盤捏肩膀,就為了維持家的溫馨感。
她卻說我太閑,每天把心思用在情情愛愛上,公司至今還沒上市都是我的責任。
這次我沒吭聲,她卻又不滿了。
半晌,她又坐近了些,一臉狐疑問:
「你,就不問我今晚去和雲舟幹嘛了?」
這個我確實知道,穆雲舟剛發了朋友圈。
今天他們去遊樂園了,還同吃一個冰激淩。
我目不斜視看電影,咀嚼著薯片,無所謂道:
「還能幹嘛,應酬唄。」
反正之前每次我問他們去幹嘛,她都說應酬。
火鍋店應酬,酒吧應酬,遊樂場應酬。
還說我查崗太頻繁,讓她窒息。
喬言心被噎了一下,想起身發怒,似乎想到什麼,又坐了回去。
她遲疑道:
「江亦,明天就放假了,我要請整個公司去海邊團建,我知道你期待很久,其實也想帶你去的。」
「隻是你跟我們一起出去,可能會讓客戶引起非議,所以......」
我聽出她不想讓我去,應該是怕我妨礙她和穆雲舟的二人世界吧。
要是以前想到這種可能性,我會覺得錐心之痛。
現在卻覺得不過如此。
正好我也有事,還真不稀罕什麼團建,於是點頭。
「可以啊。」
喬言心眼中迸發亮光,嬌俏地往我懷裏一倒,蹭了下我的肩頭,撒嬌道:
「江亦,你越來越懂事了,剛好,這幾天你在家裏看看黃道吉日,咱們去拍婚紗照!」
看來能和穆雲舟出去,喬言心真的很開心,都拿拍結婚照哄我了。
我壓根沒當真,敷衍過去。
第二天,喬言心剛離開家,我就去坐飛機回了老家。
考察一番後,我認為發小的公司非常有潛力,想要入股入職。
發小也很高興,連連稱好。
商定好一切,吃完晚飯回到酒店,我才有時間打開手機。
消息如流水般湧出來,都是穆雲舟的挑釁。
我向上滑動屏幕。
最早的照片裏,他手裏拿著一串圓潤的珍珠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留言道:
「江亦哥,姐姐給我買了珍珠項鏈的特產,好像要好幾萬呢,你不會生氣吧?」
沒過多久,他又曬出兩人在深海穿著潛水服的比心照片。
「江亦哥,姐姐帶我去海底潛泳,據說是情侶必打卡地,她說以前沒和你來過,是真的嗎?」
一會兒又給我錄了有潔癖的喬言心一手紅油給他剝蝦的視頻。
「江亦哥,你要是在就好了,姐姐剝的蝦特別甜!」
這樣的消息,他發過無數次。
這一切,都源於喬言心的偏愛,讓他有恃無恐。
我曾經憤怒,失落,傷心,一次次情緒崩潰。
現在,我隻覺得他無聊,幼稚。
我將手機熄屏。
這七天,是我這些年來難得鬆快的七天。
喬言心隻給我發過一條消息,還是命令我趁著天氣好把被子曬了,這被子她很喜歡,以後要當陪嫁。
要是以前,我肯定滿心歡喜,殷勤為她曬好。
現在......
笑話,誰伺候她啊!
轉眼,假期結束。
我回家,準備拿上我所有的證件準備辦理檔案轉移,方便入職發小的公司。
誰知道一開家門,看見裏麵的場景,我愣在原地。
浴室裏,穆雲舟裹著浴巾,乖巧地彎腰讓喬言心給他吹頭發。
喬言心手指輕柔地在穆雲舟濕潤的發間穿過。
她唇角噙笑,滿眼柔情。
看上去就像一對新婚夫妻。
穆雲舟餘光瞥見我,得勝般一笑,嘴上卻擔憂道:
「言心姐,你帶我出去玩,又給我買那麼名貴的東西,江亦哥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說一些奇怪的話吧?」
一提到我,喬言心唇角拉平,半是嘲諷,半是不屑道:
「沒有我,哪裏有他今天的地位,要是他還鬧分手,我就和他冷戰,用不了兩天他就屈服了。」
她一臉篤定,以為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她掌中之物了。
我一臉平靜走進房間。
聽到聲響,喬言心下意識轉頭。
見到是我,她瞬間瞳孔一縮。
下一秒,她手忙腳亂地將吹風機塞到穆雲舟手心,讓他自己吹。
我還沒問,喬言心就破天荒急聲解釋道:
「江亦,雲舟回來的時候一腳踩進臟水坑,渾身濕透,剛好離我們家近,我才讓他來洗漱一下。」
「我隻是把他當作弟弟看待,你知道的。」
我毫不在意地點頭,想走進臥室。
喬言心卻再次反常地拉住我的胳膊。
她抬眸細細觀察我的反應,緩聲道:
「你又生氣了?你可以查小區監控——」
我打斷她的自說自話,一臉無所謂:
「沒啊,我相信你們,真的,你們純親情!」
以前我吃醋,她就拿這個理由搪塞我。
可不知為何,這次我這麼通情達理,她卻死盯著我,似乎很不滿意我的回答。
穆雲舟煽風點火:
「江亦哥,你來的太巧了,我和言心姐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說著,他欲蓋彌彰般瞥了一眼喬言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但我現在沒空料理他這個戲精。
我走進臥室,把抽屜裏所有屬於我的證件都拿走,然後頭也不回就要往外走。
喬言心從始至終觀察我的動作,在我要出門時用身體擋在門口。
她眉頭微皺,眼神往我手中證件看去。
「江亦,你去哪?把這些貴重物品拿走幹嘛,你還是在生氣!」
我還沒說話,她就輕歎一口氣。
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盒子,遞給我。
「別鬧了好嗎,這幾天我很想你,給你帶了禮物。」
這是她第一次做出這種類似妥協的舉動。
我打開盒子,裏麵是一串很小的形狀不規則的珍珠。
關鍵在於,這串珍珠的標簽上赫然寫著贈品兩個字。
我突然很想笑。
我和喬言心的七年情分,就隻值個贈品。
我把禮物扔回喬言心懷裏,冷然道:
「喬總,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喬言心看著那串贈品,瞪大眼睛,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穆雲舟。
始作俑者穆雲舟卻故作驚訝,哎呀一聲:
「對不起啊言心姐,我迷迷糊糊裝錯了,江亦哥,回頭你去我那裏挑一串吧?」
話是這麼說,但他看向我時眉眼微挑,一副奸計得逞了的表情。
或許以前的我能被他氣得肝疼。
但現在我隻覺得他的這些伎倆太拙劣。
我淡然一笑:
「不用了,我不是乞丐,沒有撿別人不要的東西的習慣。」
3
穆雲舟見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發怒,不由皺眉。
很快,他眼珠轉了一轉,強顏歡笑道:
「江亦哥,我知道你因為我和言心姐關係好不喜歡我,看不上我的東西,沒關係的,我懂......」
喬言心最看不得他這副妄自菲薄的樣子,不假思索為他出頭,厲聲斥責我道:
「江亦,你說話太難聽了,給雲舟道歉!」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大力將擋路的喬言心推到一邊。
下樓,我想開車去公司,然而車庫裏隻停著喬言心給穆雲舟買的車。
我的車不翼而飛。
「我的車呢?」
我問緊隨而下的兩人。
穆雲舟剛套好正裝,係著扣子,一臉委屈:
「不好意思啊江亦哥,那天我停車沒停好,不小心把你的車撞壞了,送去維修廠,說那車舊的很不值得修,我就當廢鐵賣了。」
「你要想要的話,那兩千塊錢我給你!」
他眼中明晃晃的惡意,顯然是故意的。
那輛車是喬言心的公司第一次擴招時,她專門給我買的代步車。
我就是開著那車,拉了不少客戶為公司擴大規模。
一直以來,我都把這輛車當作我和喬言心愛情的見證,也是自己努力的見證。
我愛這輛車如命,公司裏人都知道。
難怪穆雲舟處心積慮要毀了它。
我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
不過,這車毀了也好,免得讓我想起和喬言心的過去。
我冷淡道:
「沒事,我再買一輛就好了。」
穆雲舟一臉意外,眉頭擰著,不敢相信這樣我還不發怒。
「江亦哥,你別逞強,我知道你很珍惜這輛車的,怎麼怪我都沒關係!」
喬言心也一臉錯愕。
畢竟以前她隻是提了一嘴這車太破,我就百般維護,說這是我們的回憶,絕不能換掉。
見我沒有一絲不快,喬言心眉間折痕更深:
「江亦,別陰陽怪氣。那車我早就想給你換了,正好提個新的。」
她怎麼想我,我已經無所謂了。
我打開打車軟件。
下一秒,喬言心卻從我手心把手機抽走。
她看著手機上目的地定位,輕笑一聲:
「你要去公司?我送你,順路。」
反正打車麻煩,我倒也沒拒絕。
上車時,穆雲舟直接往副駕駛一坐,隔著車窗對我做作一笑:
「對不起啊,江亦哥,我習慣在言心姐開車的時候坐副駕了,忘記你還在了。」
他句句挑釁,滿眼銳氣。
我不以為意。
「那你就坐副駕駛吧,我坐後排。」
我拉開車門坐上後排。
穆雲舟一拳打在棉花上,撇了撇嘴。
喬言心則欲言又止,開車過程中時不時回頭瞟我一眼。
我皺眉,覺得這若有若無的視線讓我心煩,幹脆閉目養神。
一路上,穆雲舟有心找話題,和喬言心聊起旅行過程中的事情。
喬言心卻似乎不願多說,敷衍過去。
到公司以後,我還沒說話,喬言心就拽住我。
她拿出一份任命書,並召集所有員工過來。
我不懂她的意思。
我張口,想說我是來離職的,卻被喬言心直接截住話頭。
她仰著脖頸,傲然看著我,得意道:
「行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來公司為了什麼嗎?」
「如你所願,我不光恢複了你的職位,還給你升職,副總的位置,如何?」
公司裏所有員工驚訝看著我,紛紛鼓掌,慶祝我升職加薪。
穆雲舟慣會在喬言心麵前賣乖,催促道:
「江亦哥,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謝謝喬總?」
但我知道,公司裏副總其實就是個名譽頭銜,沒有實權。
我看向喬言心,問:
「我的主管位置,你給誰了?」
喬言心毫不猶疑道:
「雲舟啊,你不就想壓雲舟一頭嗎,現在你滿意了?」
我心內嗤笑。
原來給我升職,也隻是為了讓穆雲舟掌握實權的手段。
她皺眉,有些不耐煩道:
「好了,別拿喬了,快把任命書接過去吧。」
說著,她將任命書遞給我。
我搖搖頭,沒伸出手。
這張在公司裏無數人擠破腦袋也想要的紙飄落在地。
喬言心一怔,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她失神看著我,眼裏出現些許迷茫。
良久,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緊皺的眉頭鬆開,露出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神情:
「行了江亦,別裝了,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不明白喬言心在說什麼。
下一秒,她大手一揮,叫自己的秘書拿上來兩個巨大的紙箱,裏麵是層層疊疊的衣服。
喬言心雙手抱臂,仿佛已經看穿了我,唇角一勾:
「這是婚紗店寄來的,你專門定製的婚紗和西服,我看過了,你確實用心了。」
「江亦,我知道你想給我個驚喜,今天,我也給你個驚喜......」
我這才想起來。
在喬言心答應我要公開的時候,我滿心歡喜定製了婚紗戒指想要求婚,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
一旁的穆雲舟牙都快咬碎了:
「江亦哥,你怎麼還欲揚先抑,故意惹喬言心姐生氣來製造驚喜啊。」
喬言心餘尊降貴地伸出手指,傲然道:
「江亦,雖然條件有點簡陋,但這次,我允許你單膝下跪和我求婚,讓你給我戴上戒指。」
喬言心的秘書往我手裏塞鑽戒盒。
員工們都一愣,沒想到我和喬言心竟然真是戀愛關係。
下一秒,所有員工起哄道:
「在一起!在一起!」
「求婚!求婚!」
靠的離我近的員工催促道:
「江總你還等什麼,快跪下啊,高興瘋了?」
喬言心笑意更深:
「江亦,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這次,你總該滿意了吧?」
曾經的我做夢都想娶喬言心,也想在公司得到眾人的認可。
可現在,無論是喬言心的愛情,還是公司的職位,對我來說,都不值一提。
我冷笑一聲:
「喬言心,你願意嫁我,我倒不願意娶你。」
在喬言心一臉錯愕的表情中,我直接鬆手。
精致的絨盒墜落在地,晶亮的鑽戒被摔出來,滾上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