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女友裝窮說沒錢和我約會,鴿掉我和她看電影的約定,卻轉頭給自己的男助理買豪宅。
晚上回家,她又裝作加班疲憊,一臉深情吊著我:
「沒事我不累,等我還了當初治病借的錢,就和你結婚!」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發現這隻是一場豪門千金戲耍我的遊戲,已經買了連夜走的高鐵票。
真相曝光後,她卻慌了,捧著金銀珠寶,求我打她出氣。
「肖彥,抱歉,假期有三倍工資,我要留下來加班,不能陪你約會了。」
電影開場半小時,劇情都演到男女主快分手了,女友薑晚檸才給我打來電話。
這場電影我提前半個月就包場了,滿座空寂,顯得我形單影隻。
我看劇情入迷,愣了一會兒,才回道:
「行,你忙,沒事就掛了。」
電話那頭靜默一瞬,隨後傳來薑晚檸不敢置信的聲音:
「你那裏什麼聲音,你在看電影?你居然不等我,自己去看了?!」
我往嘴裏塞了一把影院送的爆米花。
「是啊,電影院死活不退,沒辦法,不能浪費啊。」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一絲男人低沉的悶笑聲。
看來薑晚檸有人作陪。
薑晚檸沉默良久,竟然有些委屈道:
「肖彥,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以前不會不等我的。」
「我加班賺錢,不也是為了能早點還清之前治病欠的錢,早點和你結婚嗎!」
我諷刺一笑。
這些年,我做夢都想和薑晚檸結婚。
甚至我大出血包下整場電影的初心,就是想和她求婚。
可薑晚檸說自己曾經身患重症,留下百萬債務,不想拖垮我。
為了打消薑晚檸的顧慮,我幫著她還債。
這一還,就是七年。
如果半個月前的我聽到她的保證,我能高興地飛起來。
現在,我沉默良久。
「晚檸姐快開車吧,咱們要看的電影快開場了!」
這次電話那頭,傳來清晰又明顯的,屬於男人的聲音。
這人我熟悉,薑晚檸手下新來的實習生,許逸舟。
他是薑晚檸直係學弟,所以薑晚檸一直很照顧他。
今天我還看見薑晚檸在本市最大的售樓處拿出黑卡,給許逸舟買了最貴的一間大平層,我記得那房子全款七八百萬了。
回過神來,薑晚檸不知何時掛了電話。
我毫不在意,默默看完這場電影。
最後的結局,男女主最終錯過,走向不同的人生,就像我和薑晚檸一樣。
走出電影院,無數情侶結伴,或是一家三口,隻有我一個人顯得特殊。
要是以前,我興許會覺得孤獨,但現在我並不在意,因為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拿出手機,給那家一直想挖走我的外省五百強公司的HR打電話:
「你好,我考慮完了,明天就可以到公司報道。」
HR驚喜萬分,連忙表示今晚親自來接我,還為我訂下五星級酒店。
接下來我和他詳談了一些薪資待遇問題。
麵帶笑容掛斷電話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家門口。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眼神放空,半晌,才緩緩起身收拾東西。
狹小出租屋裏,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足矣。
我還特意把薑晚檸的東西整理出來,都是一些她扔掉不要的手鏈,項鏈,頭繩。
就是這些東西,讓我發現了藏在薑晚檸身上藏著的秘密。
那時她說這些都是一些地攤貨,款式過時不想要了,扔了不可惜。
我卻舍不得,收集起來。
直到半個月前,鄰居家小姑娘披發去上學,我借了她一個四葉草的頭繩。
回來後,她的父母卻上門道歉,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借給孩子。
他們說自己從事奢侈品鑒定行業,不會出錯,那一個頭繩,價值上萬。
後來,我把這些薑晚檸不要的破爛寄去鑒定平台,無一例外,全部為真。
當時的我如同被一悶棍打中後腦,整個人發懵。
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發現,多年來,自己都活在薑晚檸的謊言中。
敲門聲將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
我打開門。
是薑晚檸。
她費力舉起兩個大塑料袋,單眼衝我俏皮地眨了眨:
「肖大帥哥,一天沒見,想我了沒?」
她身上的衣服被水洗到發白褪色,看起來素淨,淳樸。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相信,售樓處那個穿著高定禮裙,畫著精致妝容的千金是她。
見我麵無表情,她毫不在意,隨手把塑料袋放在桌上。
然後上前一步,掰過我的臉,重重親了我一口,軟聲道:
「行了,肖大帥哥,你還在生氣啊!」
「今天我加班不也是為了多賺點錢嘛,你看,我用工資給你買了多少東西。」
說著,她打開塑料袋,拿出裏麵的大蝦,螃蟹,笑眯眯問:
「都是晚上打折時候買的,很便宜的!咱們吃海鮮大餐好不好?」
要是從前我看到她為了多賺一點錢而辛苦加班,卻還是如此樂觀開朗,會無比疼惜,緊緊抱著她許諾一定要讓她過上好生活。
可現在,我隻覺得當初的我真是幼稚。
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麵不改色欺騙我的。
薑晚檸一樣一樣將食材放在餐桌上。
突然,她的眼神停在了桌角,我整理出來的那些奢侈品上麵。
我細細觀察她的反應。
她狠皺眉頭,直接將整個盒子都扔進垃圾桶,小聲嘟囔起來。
「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些不值錢,你留著幹嘛?」
我手指蜷曲,想給我和她之間一個機會,於是道:
「晚檸,有人和我說,你手上的手鏈值兩三萬。」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精致的手鏈,隨後不屑一笑:
「哎呀,市麵上很多飾品都模仿大牌長得很像的,你別聽別人瞎說。」
「再說,我要是那麼有錢,幹嘛還要在國慶加班,不陪我的男朋友約會啊。」
我知道,她字字句句,還是謊言。
但現在,不重要了。
比起她,我現在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似乎有感應,下一刻,我的手機響動一聲。
「乘客您好,您乘坐的高鐵還有三小時到站,請合理安排出行時間。」
2
看著手機上那通往外省的高鐵票,我眼神堅定。
一周前,我就買了今晚離開的高鐵票。
去與留,全在薑晚檸一念之間。
但她選擇把我拋之腦後,和別的男人買房,看電影,約會。
我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察覺我神情嚴肅,薑晚檸輕聲問道:
「怎麼了,誰發來的消息?」
我搖頭。
「沒事。」
薑晚檸捧著我的臉一臉擔憂,認真道:
「肖彥,你臉色好難看,生病了?還是還在為白天我爽約的事情生氣?
「你放心,以後放假了,我一定陪你約會。」
我覺得諷刺,她還真是滿嘴謊言。
我扯開她的手,淡漠道:
「不用了。」
薑晚檸有些迷茫看著我,疑惑道:
「肖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這麼奇怪?」
我直勾勾看向薑晚檸,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今天究竟是加班了,還是......」
薑晚檸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深吸一口氣,紅唇剛啟。
突然出現的敲門聲就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她忙不迭去開門,仿佛得了救星一樣。
隨後我聽到她充滿驚喜的聲音:
「逸舟,你怎麼來了?」
隻見許逸舟擠進屋,讓原本就不大的出租屋一下子顯得擁擠昏暗。
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鼻子,眼中滿是嫌棄。
下一秒,他神神秘秘地從身後拿出一對燭台,對著薑晚檸一臉開朗:
「晚檸姐!聽說晚上你們吃大餐,怎麼可以沒有燭光呢!」
薑晚檸笑道:
「就你鬼點子多,快進來吧。」
許逸舟毫不見外,他按了按肚子,衝薑晚檸撒嬌。
「晚檸姐,你著急回來,我都沒吃飽,有沒有零食給我墊墊?」
這話,是在暗示我,他和薑晚檸一起共進晚餐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為此吃醋,不高興。
現在,我心如止水,一言不發。
薑晚檸隻是含笑打趣許逸舟,讓他自己找找。
兩人氣氛和樂融融,似乎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許逸舟掃視一圈,隻在角落翻到一個紅塑料袋,裏麵裝著袋裝麵包。
這是我為了省錢,當早餐和午餐買的臨期麵包。
他拎著麵包包裝的一角,一臉嫌棄,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家狗都不吃。
然後飛快扔了回去,仿佛那麵包上淬了毒一樣。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知道他那一句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曾經的我隻把這當作挑釁,現在想來,何嘗不是一種暗示。
暗示他並不是薑晚檸口中那個勤工儉學,可憐又堅強的窮學生。
薑晚檸卻渾然不覺氣氛尷尬,一敲腦袋,笑道:
「正巧,我們剛要做飯,逸舟你也順便吃點吧。」
破天荒的,她提出自己要做飯,特意對我道:
「肖彥,每次都是你做飯給我吃,這次我做給你,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說完,她鑽進廚房手忙腳亂地處理食材。
我知道,薑晚檸是怕我繼續追問,給許逸舟做飯順便哄我一下。
以前隻要她低聲下氣,小意溫柔哄我兩下,我就覺得她說什麼都對,什麼都能原諒。
現在,我坐在沙發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她係上圍裙的背影。
而許逸舟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沙發另一端,這才坐下來,人畜無害般笑道:
「肖彥哥你怎麼住這麼老破小的房子啊,真是勤儉節約!難怪晚檸姐這麼喜歡你!」
我沒有和他兜圈子,虛與委蛇的心。
我眉目冷峻,反問道:
「許逸舟,你什麼都知道,幫著大小姐耍我一個普通人,有意思嘛?」
許逸舟裝作吃驚,瞪大眼睛,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
「肖彥哥,原來你已經猜到了?」
「別太生氣了,雖然晚檸姐她是豪門千金,但不是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的。」
「當年她和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不小心找上了你,又沒有時間說明真相,才......」
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見了。
我驀地看向背對著我洗菜的薑晚檸。
七年前,大學時期,我走在路上被薑晚檸借錢,她手指攪著衣角,耳尖通紅,一臉拘謹。
也許是想到她和我一樣家境不容易,我把身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她。
此後在食堂或者學校超市遇見,我總會給她買些吃的,一來二去,竟然走到了一起。
卻沒想到,原來緣起,隻是一場真心話大冒險。
七年來,薑晚檸從沒和我提起她的真實家境,反而編織一個又一個謊言,麵不改色地欺騙我。
似乎我從來沒有走進她的世界,沒見過真實的她,隻是她消遣的玩具。
我甩甩腦袋,過去的事,已經不重要了。
「嘶——」
薑晚檸卻突然慘叫一聲,捧著左手,眼眶瞬間紅了。
我下意識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口,發現她的食指往外湧著血珠。
水池裏,夾了薑晚檸的螃蟹還在耀武揚威伸著鼇鉗。
許逸舟卻直接擠開我,幫著捧起她的手,連忙吹氣,一臉心疼道:
「晚檸姐,你的手這麼嫩怎麼可以做這種粗活呢,都破皮流血了,咱們去醫院!」
薑晚檸欲蓋彌彰似的縮回手,瞥了我一眼:
「什麼粗活,我從小在農村生活皮糙肉厚,隻是被肖彥寵壞了,好久沒抓過螃蟹大意了。」
我心中下意識的慌亂盡數散去,隻剩下了諷刺。
她到現在還在圓謊,裝窮欺騙我。
見我巋然不動,薑晚檸有些委屈,咬唇道:
「肖彥,我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你以前都會給我包紮,安慰我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累,不想再和她演下去了。
我自嘲一笑:
「薑小姐,你玩夠了嗎?我不是你消遣的玩具。」
薑晚檸瞳孔一縮,但很快,她眨了眨眼,裝作懵懂無知。
「肖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隻是冷冷看著她。
她有些無措地站著,咬著嘴唇,卻吐不出一個字。
許逸舟的眼神在我們兩人中間打轉,唇角悄然勾起,也不作聲。
空氣漸漸冷凝下來。
半晌,薑晚檸像是想到什麼,她突然捂著心臟,大口喘氣,儼然一副發病了的樣子。
她慘白著臉,可憐兮兮看向我:
「肖彥,我有點難受......」
她告訴我她曾做過換心手術,因此欠下百萬債務。
所以隻要她一捂著心臟皺眉,不管我和她在爭吵還是冷戰,都會放下一切關心她。
現在,她故技重施,想岔開話題。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要裝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裏嗎?
這次我不再留情,直言道:
「薑小姐,你別裝了,今天你在售樓處的時候,我正好路過。」
「一擲千金給許逸舟買豪宅,你好大的手筆啊。」
說話的時候,我的心臟一陣痙攣。
不是因為薑晚檸,而是為我自己不值。
薑晚檸愣怔,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心中竟有一絲快意。
企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慌張,懊悔,難堪的神情。
可下一秒,薑晚檸的話讓我渾身發冷。
隻見她放下捂在心口的手,眉眼飛揚,輕快笑道:
「原來你自己發現了,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3
我呆看著薑晚檸,不明白她怎麼能笑得出來?
一直看戲的許逸舟誇張地喘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道:
「晚檸姐,我差點就要演不下去了。」
他站在薑晚檸身邊,滿眼促狹笑意:
「肖彥哥,晚檸姐隱瞞你也是為你好,給你個驚喜嘛!」
「恭喜你啊,聽說晚檸姐快要和你結婚了,以後你就是薑家的乘龍快婿了!」
薑晚檸有些害羞,嬌嗔般推了下許逸舟的胸膛:
「你怎麼就說出去了!」
她抬眸看我,臉頰微紅,一臉得意,仿佛宣讀聖旨般高傲道:
「肖彥,恭喜你成功通過了我們家的考驗,沒有辜負我多年的努力!」
我覺得荒唐,狠狠皺眉,聲音艱澀,失聲問:
「你說什麼?」
薑晚檸滿是驕傲之色,拍著胸脯道:
「這七年我放下錦衣玉食,選擇吃糠咽菜,就是為了磨練你,培養你不愛慕虛榮的品質!」
似乎覺得說不完自己心中委屈,她挽過我的胳膊,不停埋怨:
「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年為了你,吃了多少垃圾食品,穿了多少破衣服,皮膚都要爛了,以後你可得給我好好彌補回來!」
她微微仰頭看我,一臉不滿,仿佛她才是這段關係中奉獻最多的人。
許逸舟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鼓掌道:
「那我可要提前祝你們新婚幸福了,其實我早就想告訴肖彥哥了,一直憋著悶死我了!」
「肖彥哥,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晚檸姐名下企業的,以後啊,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金龜婿了!」
我如遭雷擊,腦中一片轟鳴,仿佛山崩石摧。
畢業後,我就在薑晚檸介紹下來到這家公司。
我奮鬥七年,明明業務能力出眾,卻到現在還是個小組長。
同期的同事早早升遷,對我冷嘲熱諷,頤指氣使。
我每次和薑晚檸說我自己不得誌,想要跳槽。
她都皺眉,要我不要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勸我金子總會發光。
她循循善誘,說我要是失業,和她結婚就遙遙無期了不是嗎?
為了她,我隻能咬牙堅持,在公司做小伏低不說,還天天加班,身子垮了大半,都不敢去看病。
這些年攢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從牙縫裏省出來的。
卻沒想到,我的不得誌,可能是薑晚檸一手造成。
一切奇怪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每次興衝衝地和她說自己發了多少工資的時候,想必她都在心裏笑話我吧,覺得我井底之蛙。
回過神來,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薑晚檸的目光格外冰冷,問:
「薑晚檸,是你授意,不讓我升職加薪的嗎?」
薑晚檸好像看不出我在憤怒,反而更加得意,笑顏如花。
「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想想這七年來,你變得多堅強,多穩重,要沒有我鼓勵你給你製造挫折,你又怎麼會成長?」
聞言,我不由冷笑一聲。
她怎麼能這麼正義凜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薑晚檸還在笑著:
「肖彥,你放心,以後我和你結婚了,一點虛職算什麼,公司都是你的,不是嗎?」
許逸舟一臉深情隱忍地煽風點火:
「肖彥哥,晚檸姐真的很善良。要不是她資助我上大學,我壓根走不到她麵前來。」
「她每年都會往我的賬戶上打五十萬,對一個陌生人都這樣,對你,肯定是不會虧待分毫的。」
薑晚檸一臉嬌羞,嘴角噙著笑意,沾沾自喜地看向我,仿佛邀功一般。
好像過去一切事情已經翻篇了。
我現在應該對她頂禮膜拜,感恩戴德,跪倒在她這位豪門貴女的石榴裙下。
五十萬。
我卻低低笑出聲來。
這七年來,我當牛做馬幫薑晚檸還的債務,也就五十萬。
薑晚檸自以為是的考驗,卻幾乎毀了我最好的青春,毀了我的身體,毀了我的一生。
我周身寒徹,聲音中滿是冷意:
「薑晚檸,你騙我騙的好苦啊......」
薑晚檸忽視我鐵青的麵色,挽著我的胳膊在我懷中嬌笑:
「先苦後甜嘛!你可不要恃寵生嬌了!」
「你說,咱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比較好?蜜月旅行是去斐濟還是——」
她眼神明亮,滿眼期盼。
我大力甩開她,冷聲道:
「薑晚檸,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更不想娶你。」
暢想被打斷,薑晚檸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她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動幾下,強顏歡笑道:
「肖彥,你別開玩笑了,你的夢想不就是和我結婚嗎?」
說著,她急切翻開自己的包,指尖撚著我上次和她求婚時送她的婚戒,一臉欣喜地遞到我身前:
「你看,這戒指我一直留著呢!」
「這次我允許你和我跪地求婚,我可以答應你!」
我扯開嘴角,隻覺得諷刺。
她這副自以為是的嘴臉,真讓我覺得惡心。
我接過薑晚檸指尖的戒指。
她的目光也一寸寸亮了起來。
在她耳尖微紅,一臉嬌羞期待的模樣前,我反手將這枚戒指扔出窗外。
我冷漠一笑:
「薑小姐,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還趕時間坐高鐵,沒空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