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受寵的真千金。
耗盡心血的設計稿,被二哥奪走送給假千金。
還汙蔑我是抄襲的小偷,首富親爸命人全行業內封殺我。
假千金假意道歉,卻將我推落懸崖。
我從昏迷中醒來,全身粉碎性骨折,聯係作為救援隊長的未婚夫。
可他卻抱著崴腳的假千金,冰冷地嗬斥我:“這麼巧你也出了意外?想讓我去救你?你直接去死好了!”
我的身體在劇烈的疼痛中逐漸冰冷。
身為法醫的大哥一邊解剖我的屍體,一邊埋怨錯過假千金的生日。
可再見到我時,他們全都哭著祈求我的原諒。
......
法醫大哥急匆匆地趕到案發現場。
“死者什麼情況?”
法醫大哥看著眼前高度高度腐爛的殘破身體上。
緊皺眉頭。
說來可笑,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因為我而滿臉焦急的模樣。
蒼蠅盤旋在我高度腐爛的殘破身體上。
被割下臉皮的臉被動物啃噬的看不清容貌。
助手強忍因屍體帶來的生理反應:“臉皮都被剖下來了,死狀極其慘烈,不排除仇殺的可能性。”
大哥翻看著我的屍體 ,低沉的聲音響起:“後腦有被重物擊打過的痕跡,基本可以認定是謀殺了。”
話音剛落。
大哥的手機鈴聲響起。
“哥,晚上早點回家慶祝,小妹的珠寶設計圖入圍設計大賽了!”
大哥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
我知道,他是因為驗屍耽誤了陪蘇柔而發愁。
他若是知道,這具等著他來解剖的屍體是我,恐怕會破口大罵吧。
畢竟,連我都差點認不出自己的屍體。
本就厭惡我的哥哥,又怎麼會認出這具殘破不堪的屍體是他的親生妹妹。
大哥皺了皺眉:“我晚上有工作,不一定趕得回去。你和爸好好陪陪小妹,讓她別因為那個瘋子難過。”
我苦笑一聲,哥哥口中的瘋子毫無疑問地是在說我。
二哥輕嗤一聲:“蘇月算什麼東西,她也配讓我們小妹傷心?她要是敢回家鬧事,我就打斷她的腿。”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酸澀。
我再也回不去家了。
更何況,那從來不是我的家。
誰能想到,首富家被找回來的親生女兒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呢。
隻是因為蘇柔一句不習慣家裏突然多出一個姐姐。
我就在暴雪天被鎖在門外,連狗窩都住過。
就在這時,大哥突然看到了屍體手腕上的手鏈。
那正是大哥給我的手鏈!
“我先掛了,這邊還有工作。”
大哥仔細端詳了一下手鏈。
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又搖了搖頭,輕聲低語:“蘇月的手鏈早就被她自己弄壞了,戴一樣飾品的人多著呢。”
說完,大哥將我腕上的手鏈放進證物袋裏,
我歎了口氣,苦澀的淚從眼角滑落。
大哥居然認出了送我的手鏈。
這是他為蘇柔定製珠寶時,品牌方送的贈品。
當時大哥像給狗丟骨頭一樣,漫不經心地將手鏈扔進了我懷裏。
“小妹不喜歡這麼庸俗的款式,你拿去帶吧。”
我卻視如珍寶的戴在手腕上,這是我回家五年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大哥望著我驚喜的樣子,原本冷峻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暖意。
欣喜若狂的我卻沒注意到蘇柔眼中的惡意。
沒過幾日,我洗澡出來就發現手鏈被扔進了臟汙的花肥中。
大哥滿臉冷漠地看著我:“不想要的話就扔了吧,不用裝出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
即便後來,我花大價錢修好了手鏈。
可大哥卻再也沒正眼看過我一次。
死了倒也好,至少不用再麵對至親不遺餘力地打壓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