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烤全羊一絕,吃過的都說好。
可店開了一年,客人絡繹不絕,羊圈裏的羊卻一頭沒少。
隨著每晚傳來的淒厲羊叫,女神和兄弟同時要來我家吃羊。
這事壞了我爸的規矩,我以為他至多會揍我一頓,沒想到他居然...
......
我家是開農家樂的,最出名的就是烤全羊。
我雖是家裏唯一的兒子,但從挑羊到烤製,父親卻從來不讓我插手。
而且總是能聽到一聲聲淒厲的羊叫,不是網上可愛的那種,而是極具穿透力和絕望的嚎叫。
就好像遭受了極大的痛苦,想死又死不掉的感覺。
幾乎每晚都會有。
而奇怪的是,這種聲音似乎隻有我能聽到。
扯遠了。
家裏的羊雖然多,但父親的規矩,一次隻能一個人吃,賣的還賊貴,且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有。
但往往嘗過的客人都過目不忘,還說什麼男人吃了能壯陽,女人吃了能美容養顏,反正邪乎的很。
搞得不少客人天天來到我家門口蹲著問,今天還有沒有烤全羊。
我悄悄數過,從我們家開店到現在,少說也有一年了,羊圈裏的羊卻一隻也沒少。
那我爹給客人烤的羊是哪兒來的?
每次客人挑好羊,父親就拉著挑好的羊到四麵封死的南屋裏。
我曾好奇地趁父親拉著羊進去的空隙偷偷瞧過一眼,南屋裏麵黑紅一片,角落有幾個黑影,四周牆壁上,甚至門上都包著厚厚的隔音棉。
被父親發現,二十多歲的人了,給我那叫一頓好打。
從那以後,更是直接將我攆到前台收銀。
我這人向來心大,除了有些不滿為啥俺爹不把烤羊的技術教給我之外,想不通的問題就不想。
反正收收銀,打打遊戲,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後來我的好兄弟楚狂和女神楊婷婷也慕名而來,說想嘗嘗味兒。
我央求我爸去做。
我爸卻說,羊隻能一個人品,問我想給誰吃。
一邊是多年的好兄弟,一邊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追到手的女神,我哪個都不想舍棄。
“爹,為啥不行啊。”
我爹抽著旱煙,在地上磕了磕,斜睨了我一眼。
“不行就是不行,哪那麼多廢話?你個憨子。明天最多隻能帶一個。”
說著,把旱煙別在褲腰帶上,轉身就走了。
我有些糾結,但還是把這件事在三個人的小群裏麵說了出來。
“婷婷,我爸說不能壞了規矩,一次隻能一個人吃羊。”
楊婷婷一聽,有些糾結。
倒是好兄弟楚狂先跟我私發了消息。
“憨子,你該不會真為了個女人,舍棄我這個跟你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吧?”
我一想也是。之前我家裏窮,多虧了楚狂照應,要不是有他,我說不定會是另外一種處境。
“好,那我先跟我爸說說,你明天一早來,我讓我爸殺羊。”
剛答應完楚狂,女神楊婷婷就給我發了一張穿著黑絲的美腿照發了過來。
緊接著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我下意識接起來,隻見視頻那頭,楊婷婷穿著清涼,看得人心癢癢。
甜膩膩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哥哥,人家也想吃羊~”
說著,將視頻對準了床上的東西。
微微低頭,俏臉紅撲撲的。
“明天人家想帶這個去,哥哥拿著遙控器。”
我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下來,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完成了好幾個億的交易。
天也黑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答應都答應了,總不好反悔吧?
我是他兒子,就算爹生氣,至多打我一頓?
總不能弄死我吧?
農村天黑的早,淒厲的羊叫隨之而來。
那種極具穿透力又絕望的嚎叫聲,一聲一聲鑽入我的耳膜。
外麵下著大雨,天太黑,有些看不清楚。
在農村住過的人都知道,房子往往建的很大,也很空。
我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想著明天一早該怎麼辦。卻突然發現風雨中一個黑影逐漸朝著窗戶靠近,高高瘦瘦的,佝僂著身子,頭上兩個尖尖的東西,像是羊角。
隨著黑影越靠越近,那一聲聲淒厲的羊叫仿佛就在耳邊回蕩。
我剛想起身看看,卻發現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渾身上下隻剩下眼珠子能活動。
而黑影,眨眼間,猛然貼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