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狩獵那日,我和舞姬顧曉曉同時北野獸圍攻。
兩位竹馬趕來,卻同時奔去了顧曉曉身旁。
“念池,你是公主,多的是人想要救你,可曉曉不一樣,她隻有我們!”
我拚命呼救,他們卻頭都不回。
絕望之下,我拚著最後一口氣才得以逃生。
可當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去時,楚北宸和南宮瑾卻憤怒的指責我:
“許念池!如果不是你誤了時間,曉曉就不會受驚到做噩夢,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呆呆的看著身上的血汙,轉頭接下了太後的懿旨。
這兩個眼盲心瞎的竹馬,不要也罷。
............
“念池公主,你可接旨?”
尖銳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眼淚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念池接旨!”
太監滿意離去後,公主府又恢複了寂靜。
我笨拙的給手臂上猙獰的傷口上藥,房門卻被猛然踹開。
“許念池!你害曉曉夢魘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計較,現在倒是偷起曉曉的香囊了!”
楚北宸怒氣衝衝的將我的藥箱踢翻在地,還不忘護著身後的顧曉曉不被誤傷。
一向溫潤如玉的南宮瑾也緊皺眉頭的質問道:
“念池,你為何要搶曉曉的香囊?那是我和北宸去遠山寺為她求來的,你快些還回來!”
我愣在原地,始終想不通他們為何會相信是我偷了香囊。
明明不久前還信誓旦旦說著非我不娶的兩個少年,如今卻將所有的諾言撕毀,轉身愛上了一個來曆不明的舞姬。
還不等我開口,顧曉曉就嬌弱無力的輕咳起來。
“咳…九公主…奴婢知道你看不上奴婢的身份,可這香囊是兩位將軍的心意,奴婢不敢辜負…”
話落她就紅了眼眶,咳彎了腰身。
楚北宸和南宮瑾頓時慌了神,立馬安排下人搜查公主府。
侍衛們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頓摔砸,我拚命的擋在母妃供台前。
“我沒有偷什麼香囊!你們不能這樣!”
我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沒有人在意。
侍衛一把推開我,毫不猶豫的摔碎了母妃的排位。
母妃的排位斷裂在地,我的心也猛然碎裂。
我顧不上受傷的雙腿,狼狽的爬到兩人腳邊,企圖求他們不要動母妃的遺物。
“北宸哥哥,南宮哥哥,我求求你們…不要......”
還沒等我說完楚北宸就厭惡的踢開了我,南宮瑾也皺著眉捂上了懷裏姑娘的眼睛。
我絕望的癱倒在地,抬頭看著麵前的兩人,隻覺得陌生至極。
侍衛搜索了所有的房間,並沒有找到香囊。
楚北宸懷疑的看著我,警告道:
“我不管你藏到了哪裏,趕緊給我交出來!”
我艱難的抬起頭,淚水模糊了雙眼,胸口疼悶的幾乎要傳不上來氣。
“算了,沾染了汙穢的香囊應當也無用了,我們再去求一個便是了。”
南宮瑾眼中的厭惡,燃盡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向溫潤自持的南宮瑾這樣護著一個人。
曾經他口口聲聲說喜愛我,可遇到事情總是教我自己解決。
如今卻為了給顧曉曉撐腰,不惜動用了南宮內軍。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我嘲諷的想著,就看見一人折返回來的顧曉曉。
“怎麼樣?公主,被自己最愛的兩個男人傷害的感覺如何?”
顧曉曉笑容得意,繡鞋毫不留情的踩在我小腿的傷口上。
我痛呼出聲,想要掙脫卻被兩個侍衛按住胳膊。
“公主這雙手很妙呢,不僅會彈琴,還會…偷東西。”
我掙紮著搖頭“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見過你的香囊!”
顧曉曉聞言笑意更甚,拍著手叫來了兩名婢女。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偷東西,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在乎你的樣子,憑什麼同樣是舞姬生下的孩子,你能活得比我好?”
我看見她們手中拿著的銀針,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卻被緊緊控製住。
銀針沒入十指,我淒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公主府。
顧曉曉大笑起來。
“偷 沒偷可不是你說了算,現在可沒人護著你了。”
直到每一根手指都被插入銀針,顧年年才滿意的帶著人離開。
我癱倒在母妃破碎的排位旁,流下一滴血淚。
曾經我以為,楚北宸和南宮瑾是母妃離世後上天給我的希望。
可如今希望破碎,我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