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汪汪汪”的狗叫聲,打斷了顧宴辭的思緒。
他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來、乖乖蹭著他的吉娃娃。
這條狗,是阮新月和沈清雪兩年前送給他的。
那時候,兩個人一夜成名,要什麼有什麼,一個買了莊園,一個買下城堡,都說要接他過去住在一起,為了這事吵個不停。
最後顧宴辭實在沒辦法,隻好提議買下了現在這棟別墅,三個人一起住。
這條狗就是喬遷那天來到這個家的,兩人抱回了一條狗,是他最喜歡的金毛,笑著說要和他一起養到老。
現在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而阮新月和沈清雪的注意力都在霍雲晨身上,他必須要給小狗安排一個新的去處,才能放心。
第二天,他打電話聯係了一家寵物機構,約好今天把小狗送過去,等待新戶主的領養。
吃完早餐,顧宴辭就抱著小狗出了門。
辦完手續後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客廳裏傳來的喧嘩聲。
消失了好幾天的阮新月和沈清雪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霍雲晨歡笑不止。
等他推開門,所有聲音瞬息間都停止了,三個人一齊看過來,臉上還帶著未來得及收起的笑意。
安靜了好一會兒,阮新月才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
“這麼晚,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沈清雪則是問出了一進門就發現的不對勁,“小狗呢?怎麼不見了?”
“有點感冒,我送到寵物醫院去了。”
顧宴辭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就要上樓,霍雲晨卻一臉怯生生地叫住了他。
“宴辭哥,我家附近最近不安全,新月姐和清雪姐都擔心我的安全,讓我搬過來住一段時間。”
對於她們未經他同意就帶霍雲晨回來這件事,顧宴辭並不意外。
還沒開口,霍雲晨又一次炫耀道:“還有,我說我喜歡有陽光的臥室,新月姐和清雪姐聽說後非要讓我住主臥,所以我們就叫人把你的東西都挪到客房了。”
顧宴辭偏頭看過來。
見他有所動作,阮新月立馬擋在了霍雲晨的麵前,“雲晨隻是在這裏住幾天而已,你大度一點,更何況,昨晚的事你做錯了,雲晨也沒有追究。”
阮新月都開口了,沈清雪也不想落了下乘,跟著勸起來。
“讓雲晨住進來是我和新月決定的,房間也是我們讓人搬的,你要真生氣,就衝我們來,不要欺負雲晨。”
聽到這,霍雲晨也不甘示弱,反擋在兩個女人前麵。
“不,不是這樣的宴辭哥,你不要怪新月姐和清雪姐,你要真生氣,就怪我吧,要打要罵都可以,我能受得住……”
看著他們三個爭相攬罪的樣子,顧宴辭隻覺得好笑。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
“我什麼都沒說,你們是怎麼斷定我會生氣的?”
這話一出來,三個人皆是一怔。
他……不生氣?
阮新月和沈清雪一臉詫異地看向他,語氣裏帶著不可思議。
“你同意了?”
“為什麼不同意?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房子,你們決定就好,不用征詢我的意見。”
聽著他這毫不在意的口吻,兩個人莫名慌亂的解釋了起來。
“怎麼是我們的房子,宴辭,你忘了嗎,買的時候就說好了,這棟別墅是我們送給你的。”
“對,房產證上寫的也是你的名字,我們當然在乎你的意見。”
東西都給他全搬走了,現在想起征詢意見了。
顧宴辭忍不住想笑。
他不再和她們廢話,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同意讓他搬進來,可以了嗎?”
阮新月和沈清雪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驚詫。
顧宴辭卻不再理會,轉身回了客臥。
看著亂七八糟堆在地上的東西,他眼睛也沒眨一下,提步跨了過去。
他連這兩個女人都不要了。
一間臥室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番洗漱後,顧宴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準點起來要去上班,卻在門口碰見了阮新月和沈清雪。
兩個人似是專門在等著他,一看見他出現,就圍了上來,一人手上都提著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
“宴辭,我知道最近兩天你心裏有氣,”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雲晨身上有你的影子,每次一看到他,我們就忍不住想起你以前受的苦,他為人和你單純善良,我們才會格外關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