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灑熱血征戰沙場,終於從無名小卒成為了威名遠揚的大將軍。
當我衣錦還鄉之時,卻發現我的妻子早與隔壁秀才苟合。
聯合起來將我謀害,屍身剁碎放進林間喂狼。
封賞的聖旨到後稱我戰場舊傷複發,難愈而亡。
帶著奸夫繼承了我的一切遺產和賞賜逍遙世間。
再睜眼,我回到了我剛凱旋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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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正站在金鑾殿上,熟悉的場景映入我的眼簾。
皇帝正開懷大笑,依次對眾人進行封賞。
我突然意識到,我重生了。
前世,我上陣殺敵勇猛,一舉拿下敵方首領頭顱。
凱旋後皇帝將我封賞為威猛大將軍,賜黃金千兩和府邸,
而我卻惦念著家鄉那留守的妻兒,騎上快馬迫不及待先趕回到家。
我的妻子劉芸給了我一杯酒,再醒來我被捆住手腳,挑去手筋腳筋和割掉舌頭,關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
劉芸再出現,身邊還跟著隔壁住的鄰居秀才王能才。
她捏住我的下巴,我想問她怎麼回事卻隻能發出嗚嗚聲。
“林墨,你終於回來了。我等這天等了那麼久,我終於不用再承受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恨死你了!”
“這次才是我愛的人,林墨你個廢物!你有什麼資格配我!”
“你為什麼要出現?我就是被你毀掉的!”
鞭子落在我身上,我拚命掙紮著,但無濟於事。
劉芸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讓我覺得惡心,你就該去死啊!你為什麼沒死,都是因為你,我才和王郎分開這麼多年,我才不能早一點和他相聚。”
“你居然沒死在戰場上,但是你終於要死在我手裏了,我要將你的皮肉剁碎,屍骨丟進林子去喂狼,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她和王能才一刀刀割掉我的肉,血染紅了地,我在怨恨中而亡。
誰能知道呢?在戰場上拚勁全力殺敵的我沒有死於沙場,卻死於我最深愛信任的妻子手中。
在兩日後,封賞我的聖旨到達,劉芸卻說我在戰場上的舊傷複發,不愈而終,繼承了給我的賞賜,帶著奸夫四處逍遙。
皇帝誇讚她多年來堅守本心,是為天下女子表率,甚至給了更多封賞。
沒人知道他們手上沾滿了我的血。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她一直記恨著我。
她的父母當年因為家裏貧窮,將她給了我。
我一直尊重她也不碰她,隻想能讓她有個歸屬地能活下去,若是她心中沒我,便給她再尋個好人家。
直到有一天她一改冷冰冰的態度,與我笑臉相迎喝酒暢聊。
醒來時她掩麵說與我發生了關係,我既慌亂又開心,許下承諾並趕緊與她成婚。
後來她說我無文采難有大成就,唯有參軍才能有一條出路。
正巧遇上村裏招兵,我報了名,隻想給她想要的生活。
連參軍後每月的軍餉我都舍不得花分毫,托人給她,隻希望她過得舒心輕鬆些。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的謀劃,她與那王能才早就苟且在一起。
若是我能死在戰爭裏就好,沒有她便親手殺了我。
她恨我,認為是我讓她不能和王能才攜手相伴。
想到這裏,我心中刺痛,意識漸漸清晰。
皇帝的聲音想起。
“林愛卿本次功不可沒,實在英勇。不知對朕的賞賜可還有什麼要求?”
我鏗鏘行禮,道:“回皇上,臣並無異意。隻是臣思鄉心切,帶上賞賜回家又實在笨重。隻求皇上允許臣先行歸家緩解思鄉之情,一月後再回京城府邸接受封賞。”
皇帝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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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選擇隱藏身份先回家。
騎上快馬趕回村中已接近傍晚,推門走進家中。
不出我所料,劉芸並未在家中。
我拿出這些年劉芸給我寄來的家書,一張張早已被我來回翻得皺皺的。
這些無數次支撐著我從屍山裏爬出來的東西此刻顯得無比可笑。
一句句話可能都是她依偎另一個男人懷中寫下的,大多數都是訴苦哭窮的。
我便拚了命節省將自己所有的錢都寄回家中。
腦中浮現出劉芸第一次來我家時,躲在父母身後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哥哥,你以後會保護我了嗎?”
就這樣,我護了她好些年。
在重男輕女家庭裏長大的她在我這什麼都不用再做,我甚至不舍得讓她再碰一點冷水。
可是一想起她前世殺我時狠絕的眼神,我的心中無限痛苦。
更恨自己將愛與信任都給了一個不值得的人。
一個想法在我腦中形成,她當時將我灌醉和我發生關係,可能也是在她和王能才之後......
那孩子是我的嗎?推算了一下孩子出生時間,和我喝醉那段時間基本重合。
孩子以前見到我與我並不親近,劉芸卻說我常年不在家孩子怕生也正常。
一直到天蒙蒙亮,劉芸才回到家中。
一看見我坐在家中,嚇了一跳,隨即大聲罵道:“林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要嚇死我嗎?你沒死在外麵?”
劉芸在和我成婚後對我說話一向如此,我一直心懷愧疚,覺得是我自己酒後失德才讓她委身於我。
我緩緩開口:“怎麼?這麼想讓我死在外麵?”
她似乎也意識到說話不太對勁,嬌聲道:“誰讓你嚇著我了,這年你一走家中沒個男人,突然來了一個坐在這誰不嚇著。你為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的聲音似乎還帶了一絲試探,怕我發現她一晚沒回家。
按照以前我早就哄她了,可這次我卻沒有。
“剛到。”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可是我卻知道她是在王能才那歇了一晚上。
前世我是白日趕到的,怕晚上到家打擾到她睡覺。
而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月的餉銀比以往都少。
看著我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沒有一絲關心。
我裝作不經意間道:“小歡呢?”
林歡是我和她的女兒,昨晚我就發現她並不在家裏。
“小歡......小歡這孩子這幾天晚上老是做噩夢,村裏人說可能是撞了夢魘,得有個男人壓一壓,你看咱家裏也沒男人,這不我就給她送到隔壁王家住兩晚。”
這個借口十分拙劣,但我卻沒有揭穿。
她晚上就遞給我一碗羊湯,說是特意為我燉的,讓我補補身子。
我知道,她的計劃快要開始了。
上一世,我毫無防備地喝了羊湯,才讓我落得如此地步。
我故意將碗打碎,她一下子衝著我吼了起來。
“你幹什麼!你怎麼把它打碎了!你有病嗎林墨?”
我卻裝作驚訝:“芸娘,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就是一碗羊湯嗎,動這麼大肝火?”
她一下子更生氣了。道:“當然了!你知不知道......”
注意到我狐疑的目光,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你知不知道平時我們過得多拮據,歡歡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有一碗羊湯喝,我多心疼......”
拮據?我差點沒笑出聲。
我的軍餉基本原封不動給她,她頭上的簪子都夠喝幾百碗羊湯了。
她接著絮絮叨叨地說道:“本來以我的姿色做官夫人也能,都是因為跟了你現在才過這種苦日子......連帶著小歡也過得苦,你還沒本事,要是你當時沒有......”
多年來,她一直用這種話來激起我的愧疚之心。
若是前世我現在一定又在責怪自己,可是我現在早已經看清。
今晚她的計劃沒有實行,她一定會再有動作。
但是我不會再讓她得逞。
夜深人靜後,我裝作熟睡。
她輕輕喚了我幾聲,穿上衣服出門了。
我跟在她的身後,她走到了隔壁王能才的院子裏左右張望了幾下,就關上了門。
我轉頭就去敲響了村裏王嬸的門。
王嬸是村裏出名的熱心腸,但是也是大喇叭,沒有瞞得住她的八卦,也沒有她瞞得住的。
她開門見是我,驚訝道:“墨娃,啥時候回來的?這麼大晚上,你來找嬸啥事啊?”
我裝作無奈開口道:“王嬸,我昨日剛回家。本來也不想麻煩你,但剛才晚上睡醒發現芸娘不見了,心中著急。你是咱們村子裏人脈最廣最熱心的,想問你晚上看見芸娘去哪沒?”
王嬸一看這架勢,連忙拉住我的手道:“墨娃,不是我說閑話哈。你家芸娘是你捧在手心裏的,但是有些話還是得和你說,你不在家這段時間,那劉芸可是和隔壁王秀才走得近的很啊!你不得防著點。”
我心中冷笑,看來他們的奸情早就被別人看在眼裏,那我好操作多了。
“王嬸,你看我這剛回家也沒多久。要不你叫上幾個嬸子去幫我找找芸娘吧,萬一她隻是找王秀才有事呢?我一個大男人剛回來,免得她說我疑心讓她心寒。”
王嬸立刻尋找到幾個平日裏最喜歡看八卦的大娘。
當衝進王秀才家中時,兩人正衣衫不整在床上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