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候追求我時,哄說要娶我做當家主母。
我迷醉在他的溫柔裏,散盡家財填補了侯府的虧空。
他轉頭鄙夷我:“一介商女,怎可為妻!”
從此負心人踩著我的血淚,踏上了青雲路,迎娶白月光,風光無限。
而我在偏僻的小院裏,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不甘心!”
再次睜眼,我重生到他邀請我去侯府做客的時候。
......
我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不由紅了眼眶,緊握的拳頭止不住地顫抖。
忠勇候李鑫,一個承襲了沒落爵位的紈絝子弟。
我竟然沉迷於他的虛情假意裏,看不穿那蹩腳的謊言,一步步走向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真是可笑!
李鑫以為我突發什麼疾病,穩坐在茶桌的一端,著急道:“錦娘,可還好?要不要叫大夫?”
“無事。”
我冷靜下來,看著他表演深情,心下隻覺得滑稽。
李鑫見我沒事,恢複了平常嬉笑的態度,“錦娘是緊張了嗎?”
我不作聲,他又自顧自說道:“不過是請錦娘上門做客,順便裁添新衣,你不必憂心。我家的女眷,也是常往來的相熟......”
“在商言商。”
我打斷李鑫地攀扯。
他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
欺負我父母早亡。
姑蘇人士在京城開商鋪,沒有根基。
想利用名聲,把我的錦繡衣坊和他的忠勇侯府捆綁在一起。
不費一分一毫,這麼大一個商鋪,就成了他家的產業。
真真是好算計啊!
這口惡氣,我確實要慢慢跟他算清楚才是。
我對李鑫扯出一絲假笑,夾著嗓子軟聲道:“侯爺放心,錦繡衣坊做生意,信譽第一。”
李鑫被我諂媚的模樣取悅到,神色裏滿是得意,話語上多了幾分輕佻。
“錦娘打算何時入我侯府啊?”
我維持著臉上的假笑,眼底卻藏著冰冷的殺意。
“三日後,錦繡衣坊必定叩響忠勇侯府的大門。”
我趙錦繡做生意,向來信譽為本。
說三日,就三日。
我在第三天的正午,帶著長長的車隊,停在忠勇侯府門口。
滿街的人家都打量著這一長車的人馬。
商賈之女圍堵了侯府的大門。
京城何時出現過這麼新鮮的事情?
不多時,周圍就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和邊上幾家大戶出來探聽消息的管事。
聞訊而來的李鑫,顯然也沒想到是如此大的場麵。
驚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錦娘,這是做什麼?”
我躬身向他行禮,大聲道:“三日期限已到,錦繡衣坊奉侯爺之命,上門裁衣。”
一時嘩然。
各家管事看向李鑫的目光都含了幾分深意。
五六車綾羅綢緞,數十名織工繡女。
隻為上門裁衣?
這能是一個沒落侯府該有的排場嗎?
忠勇候是要搞什麼大手筆吧!
各方交織的視線讓李鑫下不來台。
他對我說話都顧不上裝什麼溫柔了,“我隻說請你上門為家眷裁衣,沒讓你帶這麼多東西。”
“侯爺不需要嗎?”
我笑得像花一般燦爛,毫不在意他的怒火。
前世我信了他低調行事的鬼話,隻帶了幾個繡女,從偏門入了他的侯府。
導致我被他們算計時,求救無門......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傻了。
我要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
要他李鑫大開中門,迎我錦繡衣坊一行人入府。
要整個侯府奉我為座上賓,而不是籠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