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賽爾》舞劇演出前一天,作為首席的我被姐姐推下舞台摔斷了雙腿。
演出當天,姐姐代替我出演本該屬於我的角色。
我躺在醫院無人問津時,我的家人正在開心地看姐姐的表演。
麵對我的質問,媽媽卻說:“這是意外,你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小題大做。”
而我隱婚兩年的丈夫陸轍說:“隻要你不追究你姐姐的責任,我就為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嗎。”
看著麵前冷漠的丈夫,我忽然累了。
在萬眾矚目婚禮上,我逃婚了。
從前他是我的救贖。
可現在,我隻想將他遺忘。
......
我剛醒來時,腳踝和膝蓋在疼。
護士讓我不要亂動:“麻醉退了,疼痛是正常的。你家人呢,怎麼都不在?”
我顧不上回答,著急問護士時間,然後請她打開病房裏的電視。
屏幕陡然亮起,靈動的音樂流出。
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在舞台中央,輕盈的跳躍旋轉。
這是芭蕾舞劇《吉賽爾》中的第二幕變奏女獨舞。
護士的驚歎和電視裏傳來的掌聲,讓我的腿更疼了。
此刻本該是我站在舞台上,作為舞團的新首席,出演女主角吉賽爾。
可是我現在卻因為腿傷,孤零零的躺在醫院,由姐姐代替我站在舞台上。
護士聽說電視上的人是我姐姐,讚歎道:“原來你家人都去現場看你姐姐跳舞了。”
隨後護士又安慰我說:“但你姐姐夫妻兩人對你真好,預交了費用,給你訂了單人病房。”
此刻,演出已經到了尾聲環節。
護士指著姐姐牽手致謝的男人:“你姐夫看起來很好,陪你姐姐把你送到醫院,還一直安慰你姐姐。”
我看到鏡頭中的男人正以驕傲的目光注視著姐姐,姐姐與他相視而笑。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感情很好。
除了一點,我姐姐沒有結婚。
這個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是我的老公陸轍。
我自己在醫院中孤零零躺了一夜。
第二天,我給同事打電話,恭喜他們演出順利,然後請她幫我一個忙。
媽媽和陸轍下午時才來醫院。
媽媽滿麵春風,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她對我說:“昨晚你姐姐的首演很順利,我早說過了,之前你姐姐落選,並不代表她哪裏差,隻是你運氣好。”
陸轍坐到我身邊,冷靜地說:“程雪,你踝關節韌帶斷裂,膝軟組織受傷,醫生說你以後不能做職業舞者。”
這話如同當頭一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舞蹈生涯到此為止。
“我以前也受過傷,但都撐過去了。我可以繼續動手術,還可以複健,無論多難我都不在乎,我隻想跳舞。”
“你腿都斷了,還跳什麼舞。這腿斷得也巧,幸好是在演出前出事,舞團讓你姐姐接替,演出順利,你姐姐出名了,你也沒有在舞台上丟人。”
媽媽的話像刀子紮著我的心。
“如果不是辛雨把我從舞台上撞下來,我根本不會受傷。我要報警。”
媽媽聽到“報警”兩字,神情頓時變得猙獰:“你敢!你就是嫉妒你姐姐。”
陸轍也不滿地看著我:“我知道不能跳舞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不應該遷怒辛雨。是你自己運氣不好,在演出前發生意外。”
我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媽媽偏心另一個女兒,而我的丈夫,也沒有選擇而我站在一起。
我慢慢平靜下來,拿出手機讓他們看一段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