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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掉頭就跑。

被門口的壯漢眼疾手快地按在地上。

電視機中正在播放“懲戒所”的新聞,這個機構以“教導女人禮法”為名,囚禁、毆打成員。

林嬌嬌靠在秦易琛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月姐姐,你太過分了,你就算討厭學規矩,也不能故意去記者那裏爆假料啊!”

我百口莫辯,恐懼的淚水盈滿眼眶。

秦易琛溫柔地哄完林嬌嬌,冷冷地看向我:

“楚曦月,你真是屢教不改,那就回懲戒所再待半年!”

腦子“轟”的一聲。

我崩潰地尖叫,努力伸手想要去拉秦易琛。

“不要,我不要回去,他們會打死我的!!”

他不理我,我又去求秦澤川: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秦澤川踢開我的手,滿臉嫌棄:

“走開,我才沒有你這麼丟臉的媽媽!”

我徹底絕望,被強行拖走。

第二次,我遭受了更慘烈的折磨,險些喪命。

幸好公安及時趕到,我被送往醫院救治。

帽子叔叔找到秦家。

“你好,是受害人家屬嗎?楚曦月被虐待成重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秦易琛掃了來人一眼,不屑嗤笑:

“你們又是楚曦月從哪找來的演員,裝的倒挺像。”

兩位帽子叔叔對視一眼,出示了證件,以及我渾身是傷的照片。

秦易琛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秦易琛帶著秦澤川趕到醫院的時候,我正躺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

我最好的朋友沈知語雙眼通紅的守在病房門口。

“月兒怎麼了?!”

秦易琛撲到病房門口,滿臉驚慌失措。

沈知語一把推開他:“滾!!”

“你這個殺人凶手帶著那個小害人精,一起滾!!”

沈知語連扯帶抓,拚命把秦易琛往外麵推。

秦易琛十分要麵子,很少當眾被人責罵。

但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隻焦急地望著病床裏的我。

“月兒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沈知語冷笑一聲,笑聲比刀片還冷。

“秦易琛,你他媽的還有臉問?”

“你們身為曦月最親近的兩個人,卻親手把她推進火坑!”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機構有多殘忍?曦月每天都遭受非常嚴重的虐待,她現在連命都快沒了,你們滿意了?!”

秦易琛臉色瞬間變得死白,全身不停地顫抖:

“怎,怎麼會這樣,那不是個教禮法的地方嗎?”

“我隻是想磨磨月兒的性格,讓她像普通女人一樣溫柔體貼。”

“啪!”

沈知語忍無可忍,狠狠地扇了秦易琛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易琛,你真夠無恥的,曦月從小都被捧在掌心,憑什麼成為了妻子、母親後就要被改變? !”

秦易琛顫抖著唇角,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秦澤川終於憋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不要媽媽死......”

像是有所感應,躺在病床上的我指尖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

“月兒!”

“媽媽 !”

沈知語沒來得及阻攔,秦易琛和秦澤川就衝進病房,撲到我麵前。

“月兒,你終於醒了!”

秦易琛看見我裸露在皮膚外麵的傷疤,心疼的紅了眼圈。

“月兒......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日後一定會補償你,再也不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我們一家人以後就開開心心的。”

秦易琛臉上帶著期盼,秦澤川也哭著點頭,說自己以後一定乖乖的,再也不故意惹我生氣。

但我卻像受到什麼巨大的驚嚇,突然開始瘋狂地尖叫。

身體拚命地往後縮,抖成了篩子。

秦易琛一下僵住了,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月兒,你怎麼了,別嚇我。”

“混蛋,你們還刺激她!!”

沈知語及時進來,又憤怒地扇了秦易琛兩巴掌,叫他們趕緊滾!

秦易琛不肯,沈知語叫來保安,硬生生把父子倆拖了出去。

直到我看不見兩人身影,才慢慢停止尖叫。

但身體還是不停地顫抖。

沈知語望見我這副樣子,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心疼地抱著我哄了好久,又讓醫生給我打了針,才怒氣衝衝地去找秦易琛算賬。

“啪!”

沈知語二話不說,抬手就扇,連扇了好幾個,直接把秦易琛的臉都扇腫。

“畜生,你們要把曦月害死才滿意嗎?!!”

秦易琛徹底慌了,神情恍惚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我隻是想安慰一下月兒。”

正好醫生從病房裏出來。

秦易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抓住醫生的胳膊:

“月兒到底怎麼了,她為什麼一看見我和澤川就怕成這樣?”

醫生一眼就認出他是之前在醫院大鬧的人,冷聲嘲諷:

“你們現在知道著急了?我早就說過病人患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想讓她好起來,就別再出現在楚曦月的麵前,你們是她患病的根源!”

“不可能!”

秦易琛不肯相信。

“我和澤川是月兒最親密的人,怎麼會......”

沈知語手機這時收到一條短信。

她看後,眼淚又掉了下來。

直接把屏幕懟到秦易琛的臉上:“畜生,好好看看,曦月是怎麼被你害成這樣的?!”

手機屏幕上是一則新聞,披露“女學”懲戒所的黑暗內幕。

打著教導女人變成“賢妻良母”的旗號,實際上就是不停虐待。

每天在女人麵前擺著丈夫、兒子的照片,不斷地進行電擊、鞭打,讓她們形成本能的恐懼。

“不!”

秦易琛感覺心臟疼得一陣抽搐,痛苦地抱緊腦袋:

“我隻是想讓月兒乖一點,沒想讓她害怕我。”

“醫生,月兒還有痊愈的可能嗎?我們還有可能回到過去嗎?”

秦易琛期盼地拽著醫生。

“沒可能。”

醫生冰冷回複,毫不留情。

“本來還有希望,但你們不願相信病人,還把她再次推入火坑,已經成為她心裏不可磨滅的陰影。”

“你和這個小孩再也不要出現在病人麵前,她才有治愈的可能。”

秦易琛咬緊嘴唇,眼裏都是悔恨的淚水:

“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月兒。”

秦易琛和我5歲相識,現在我們的兒子5歲。

我們攜手走過了二十幾年,我早就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做夢!”

沈知語接過助力加急送來的離婚協議,一把甩到秦易琛的臉上。

“簽字,你和曦月現在就離婚!”

“我不離!”

秦易琛憤怒地撕碎離婚協議。

“沈知語,你沒資格讓我們離婚!”

“那我有沒有資格?”

我的父母在這時趕到,他們一聽說我的消息,就立馬包了私人飛機趕回來。

“畜生,我捧在手裏的女兒,就是讓你這麼對待的?!”

父親一腳踹上秦易琛的心窩,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父親,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能沒有月兒。”

秦易琛抱著父親的腿,苦聲哀求。

“滾!”父親氣到臉色扭曲。

“你還有臉求原諒?”

“告訴你,姓秦的,老子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父親讓保鏢直接打斷秦易琛的雙腿,像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外公外婆......”

一旁的秦澤川白著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兩人。

父母以前有多疼愛這個外孫,現在就有多厭惡。

要不是不能對小孩動手,也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滾,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不配當曦月的兒子!”

說罷,不再理會難過大哭的秦澤川,走進病房。

“我的寶貝女兒!”

看見我憔悴淒慘的模樣,母親瞬間淚如雨下,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向威嚴強硬的父親也紅了眼。

“楚爸楚媽,月兒現在精神狀態不好。要是她看見你們尖叫,也不要難過。”

沈知語忍著哭腔說道。

就在這時,我悠悠醒來。

父母頓時變得緊張。

自從我結婚後,很少再跟他們相聚。

父母怕我因為感到陌生,再次受到刺激。

但我非但沒有怕的發抖,反而難得露出一絲正常的神態。

滿眼依賴地喊:“爸,媽......”

母親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而父親緊緊地抱著我們母女。

在父母溫暖的懷中,我這麼長時間的恐懼、痛苦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泄之處,忍不住嚎啕大哭。

果然不論何時,父母都是最令人安心的港灣。

沈知語忍不住,偷偷轉過去擦淚。

......

我的精神狀態還是不好,每晚不停地做噩夢,還容易受到刺激。

父母又心疼又憤怒。

不惜一切代價,直接讓秦家破產。

並以“故意傷害”起訴秦易琛,想把他弄進監獄,一輩子出不來。

秦澤川一直賴在醫院不肯走。

他不死心地跑到我麵前兩次。

一張口喊“媽媽”。

我就會不停抽搐,淒厲地尖叫:“我錯了,我錯了,少爺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

秦澤川嚇得小臉蒼白,哭到喉嚨嘶啞,我也認不出來他。

後來他隻敢縮在我不認識的角落,偷偷看我。

秦易琛被弄破產了也不在乎,隻想著溜進醫院,再看我一眼。

但每次都被看守的保鏢抓住,被揍的鮮血淋漓,丟出去。

父母和沈知語輪流在病房陪著我,想盡辦法逗我開心。

後來沈知語還把她女兒帶了過來。

她女兒小名叫丫丫,奶團子一樣,活潑又可愛。

我很喜歡把她抱在懷裏,逗她玩。

她就會“咯咯”大笑。

秦澤川站在門外,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不停地小聲念叨:

“明明我才是媽媽的孩子,媽媽為什麼抱別人?”

但他不敢出現在我麵前,隻能在一邊難過地盯著。

就像我以前看著他跟林嬌嬌玩的開心,卻不敢上前一樣。

丫丫每次看到秦澤川,都生氣地去推他。

“你這個小害人精怎麼還在?!”

“幹媽討厭你,我也討厭你!”

秦澤川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的嗷嗷大哭:“疼,媽媽,我好疼啊!”

一邊哭,還一邊期盼地盯著病房。

希望我能像從前一樣,立馬出現在他身邊,溫柔地哄他。

可惜,我再也不會主動抱他了。

血肉在愛裏瘋狂滋長。

我在家人和朋友的嗬護下修養了一年,精神終於恢複了正常。

出院那天,秦易琛帶著秦澤川不顧一切地闖了進來,在離我三米左右的地方被攔住。

許久未見,我第一眼竟沒有認出他們。

頭發、衣服破破爛爛,一大一小,像兩個野人。

“月兒,你終於醒了,跟我回家吧,我和兒子很想你。”

秦易琛紅著眼求我。

我不理他。

秦易琛竟帶著秦澤川直接跪下,脊椎卑微地彎著。

“月兒,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隻求你再和我們說說話。”

我冷眼望著他們。

現在看見他們,我不會再條件反射地覺得害怕,但會本能地覺得厭惡。

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他們曾是我最愛的兩個人,甚至超越了我的父母和我自己。

我知道自己因為沒吃過苦,性格嬌縱,但為了成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已經改變了很多。

但他們還不滿足,親手在我身上插“刀子”,送進地獄。

我嘲諷地勾起嘴角。

“少爺,老爺,我可不敢再靠近你們。”

“此生,都不要再見麵了。”

......

在父親強硬的手段下,秦易琛被迫和我離了婚。

他還想繼續“騷擾”我,但怎麼都找不到我搬去了哪裏。

秦澤川每天都哭喊著要找媽媽。

秦易琛突然想起林嬌嬌這個“賤人”,要不是她故意挑撥離間,我們原本幸福的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秦易琛去找她算賬,但得知林嬌嬌已經被抓進去了。

原來她是個慣犯。

蓄意接近、勾引男主人,挑撥夫妻關係,然後再故意推薦“女學”懲戒所。

她和懲戒所的人有勾結,成功推一個人過去,就能拿到高額提成。

然後再趁女主人不在,騙走男主人的錢。

一舉兩得。

林嬌嬌很懂男性的弱點,無論年齡大小,都一樣自私、下賤。

所以她騙了無數人人,從未失手。

秦易琛知道真相後,徹底崩潰,每天痛苦地買醉,後悔自己不該那麼愚蠢。

不過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最近一直在忙著接受采訪。

自我出院以後,有很多記者找上門,希望我能談談在“女學”懲戒所的遭遇。

父母本不同意我接受采訪,怕我再次受到刺激,舊病複發。

但我堅持接受采訪,想以我的親身經曆警示更多的人。

在鏡頭前自揭傷疤並不好受,好幾次,我都忍不住再次落淚。

幸運的是,我的一段采訪在網上爆火。

“女學”懲戒所的新聞再次被扒出來。

之前,這則新聞沒有多少人關注。現在,卻引起了所有人的熱議。

最可氣的是,竟然還扒出當年懲戒所的涉事人員處罰都極輕!

我聯合一千萬人不滿抗議,終於讓案件重審,讓那群惡魔有了應有的懲罰。

我因此收獲了大量的粉絲,她們當中有很多都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

因為我,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我把所有的經曆記錄下來,寫成了小說,十分暢銷。

並用版權收入,成立了一個幫助女性擺脫困境的基金會。

希望更多女性受害者得到幫助。

我每天忙著生活、工作,很久沒有再聽說秦易琛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公寓樓下,大吼大叫。

“月兒,我已經狠狠懲罰過這個害我們的賤人了!”

“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月兒,跟我回家吧,我和兒子真的很想你 !”

我連忙推窗向下看。

秦易琛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的住址。

但隻知道大致位置,不知道具體是哪戶,於是便直接在下麵大喊,想讓我聽見。

他手裏還扯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看不清臉。

“賤人,還不快點跟月兒道歉?!”

秦易琛粗暴地將女人踹倒。

女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哭聲淒慘:

“楚小姐,我錯了,我是個賤人,求求你原諒我!”

我驚訝地聽出那是林嬌嬌的聲音。

原來秦易琛知道真相後,鬱結於心,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竟然把林嬌嬌弄了出來。

每天關在地下室折磨,讓她經曆我之前經曆的一切。

秦易琛扯住林嬌嬌的長發,強迫她露出血肉模糊,滿是疤痕的臉,笑得有些癲狂:

“月兒,你遭受的那些痛苦,我讓這個賤人都嘗過了!”

一旁的秦澤川也不停地用腳踢她,小小的臉上都是狠戾:

“媽媽,我也替你報仇了!以前都是這個賤人故意挑撥離間,我以後再也不故意惹你生氣了,求求你出來好不好?”

我不為所動,直接撥打了110。

林嬌嬌迫害同性,的確該受到懲罰。

但他們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秦易琛和秦澤川沒有等到我的身影,卻等來了帽子叔叔,直接被押走。

路上,林嬌嬌被折磨許久的精神終於崩潰,不顧一切地撲到秦易琛身上,想要咬死他。

兩人推搡時,秦易琛一個用力,不小心把林嬌嬌推到車流中。

林嬌嬌被當成撞死。

秦易琛當眾害人,直接被判了死刑。

秦澤川被爺爺奶奶接走。

但秦父秦母覺得是秦澤川克死了秦易琛,把他接走後,對他十分不好,非打即罵。

秦澤川忍受不了,偷偷溜走,沒了消息。

秦父秦母也懶得去找,任他自生自滅。

我不再關注秦家的消息,專注自己的事。

我的書翻譯成各種語言,在各個國家出版。

後來我辦了巡回講座,在世界各地演講。

告訴每一個女性:

不要被世俗、道德、規矩和所謂的身份所綁架。

每一個女孩,都該是空中最自由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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