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謝昉染不歡而散。
她氣憤的抬手指著我的臉,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
“行啊,蔣博文,你長本事了,既然這麼想扔,那就連我們的婚姻都扔了多好!”
說完,轉身就走。
林棟扯了扯唇角,神情譏誚的睨了我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客廳了重歸寧靜,我靜靜地看著手裏的雕塑。
明明說扔掉的人是謝昉染。
現在生氣的人也是她。
我捧著一包殘破的碎片,走到垃圾桶旁邊,隨手丟了進去。
這份被說成廉價的雕塑,選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價值連城,是我提前一年預定的原料、求了好多關係才搞到的。
可惜了。
當天晚上,謝昉染沒有回來。
朋友的電話卻在淩晨十分打了進來,欲言又止的支吾半天。
“博文,我剛剛去酒吧談事情,正好看到了你老婆,她......算了我拍下來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一張照片就直接傳來過來。
謝昉染穿著滿鑽的吊帶裙,笑意嬌媚的挽著林棟的臂彎,歪頭靠在他的懷裏,像是喝了酒,臉頰緋紅的滿是遮掩不住的風情。
我歎了口氣。
開車去了酒吧。
畢竟我們還是夫妻,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不少蹲守的狗仔記者們,紛紛探出頭來,對著我一陣拍攝。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來捉奸的。
可我隻是從車廂裏拿出一件羊絨大衣,便快步走進了酒吧。
謝昉染正在給林棟擋酒。
半年多前,一模一樣的場景,周圍的客戶們拚了命的灌我酒,說爺們在外麵不喝點酒,怎麼能談的成事。
我有很嚴重的酒精過敏。
可當時謝昉染隻是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托著下巴說:
“就是啊博文,老張他們讓你喝,你就喝,不都是為了公司的業務嘛,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總得做點什麼吧。”
她還說:“不就是酒精過敏嘛,多大點事,我給你準備了氯雷他定。”
我當時無奈的喝下了那些酒,飯局沒結束就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差點丟了性命。
醒來後謝昉染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真沒用。”
我耐心的哄著她,一遍遍的認錯。
可謝昉染不依不饒的鬧騰了許久,並在一個多月後,在沒有跟我商量的前提下,流掉了我的孩子。
等我得知消息衝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完了。
我猩紅著眼眶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昉染隻是不在意的勾唇冷笑:“你之前不是酒精過敏了嘛,要的孩子質量怎麼可能會好呢?”
我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林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