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似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情緒,哭了好久才再次睡著。
而這期間,喬知意沒有給我打來任何電話。
今天是她公司的聚會日,她早就叮囑過我要陪她盛裝出席。
她去年拿下了全國設計師大賽一等獎,當下是公司的熱門人物。
午後睡前我刷到了喬知意的最新動態。
她連曬了三張照片,一套男士西裝,一塊男士奢表,還有一雙黑色皮鞋。
我們的共同好友在評論區熱聊,全是實名製羨慕。
“景川真是娶了個好老婆,事事為他考慮周全。”
隻有我眼見地發現了那雙皮鞋根本不是我的尺碼。
我側頭看著熟睡的團團,做了一個決定。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叮囑了月嫂幾句,起身去了律所。
兩年前媽媽因為身體不好,爸爸帶著她去了港城休養,二老一直提議讓我去開家分公司,一家人也能經常見麵。
我和喬知意商量過這件事,喬知意嚴詞拒絕了我,並且威脅我道:“你要是敢去港城發展,我們就離婚!”
我知道喬知意在這家公司發展的很好,她不會願意陪著我去陌生的城市從頭再來也是情有可原。
而如今,頭上泛著的綠光提醒我,不要再繼續戀愛腦了。
到律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我自己擬定離婚協議。
我定了五天後的機票,和員工們開了一個短會傳達了我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都是跟著我一步步做到如此規模的老員工,想讓他們全部都跟著我走也不現實。
我承諾他們江城的這家律所會保留,但是今後我的主力將會放在港城。
我還提前聯係了我在港城的好兄弟寧從文,讓他提前幫我找找場地。
寧從文十分震驚地問我:“怎麼突然決定來港城發展了?你家那位同意了嗎?”
寧從文的三連問瞬間把我的記憶拉回到大一那年,我和喬知意初識的那年秋天。
我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出來時遇到了鞋跟被卡在窨井蓋裏的她。
她抓住我的衣角向我求助,命運的齒輪好似在那一刻轉動了。
從此我們的命運相連,從相識相知走向婚姻。
明明一切都是向好發展的,我至今沒想出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寧從文見我不吱聲追問道:“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和她鬧矛盾了吧?錢袋子又得遭殃咯。”
我追了喬知意整整兩年,兄弟們都戲稱我為她的跟屁蟲。
每次我和喬知意鬧矛盾,無論對錯,我都是主動低頭的那一方。
我歎了口氣,滿臉苦笑。
“不是鬧矛盾,這次和以往不一樣。”
寧從文見我沒有傾訴的意思,安慰了我兩句說出去幫我找場地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