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時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婆婆生活亦十分快樂,後來我靠著成績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
金雪茹得知我的身份,我成了她小團體裏固定霸淩的對象。
我嘗試過自救,嘗試過求救,可換來的是更過分的欺辱。
我幾次在崩潰邊緣。
是許賀救了我。
他把我從廢棄教室帶出來的時候,陽光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像會發光。
從那以後,他就是我的光。
他說:“私生子又怎麼樣,我們沒做錯事。”
然後,他愛上了霸淩者。
“抱歉宋桃,我喜歡金雪茹,她不希望我跟別的女生走得太近。”
之後,他再也沒和我說過話。
我的光把我丟下了。
秋深露重,涼風吹得我鼻子堵塞,我緊了緊衣服準備離開。
腰間忽然伸出一隻手,我被嚇了一跳。
我認出身後的男人。
沈延,許賀的朋友,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我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看我的眼神像一條黏糊糊的蛇。
我想離開,被沈延攔住。
我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沈延笑嘻嘻:“金雪茹回來了,你不去跟了我吧,我比許賀也不差什麼。”
我氣得發抖。
“你瘋了,不怕我告訴許賀嗎?”
好歹我和他好了三年,沈延竟這樣有恃無恐。
沈延滿不在乎地聳肩:“你去說,你覺得他信你還是信我?”
我愣住了,沈延說的對,許賀不會信我。
因為我早跟他說過這事。
我很久之前,就跟他說他朋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當時許賀是什麼反應來著。
他捏著我的下巴左右打量,眸含輕蔑,發出一聲嗤笑。
“宋桃,別自作多情。”
難堪的回憶讓我氣血上湧。
我推開沈延跑走了。
回到房車,待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得知許賀昨晚就已經離開露營地。
可我的微信空蕩蕩,沒有一條他發來的信息。
有人故意問。
“怎麼,他沒告訴你嗎?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嗐,什麼女朋友,許賀可沒跟我們介紹過。”
從被許賀第一次帶到他朋友麵前,這種冷嘲熱諷從未停止過。
他們對我極盡貶低嘲諷,就像是我搶了許賀。
可我們之間,分明是許賀先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