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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莘一下子臉色煞白，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一張臉上驚疑不定。

她還在嘴硬說，“你他媽在說什麼？你瘋了？”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反駁我。

我便知道，她已經聽家裏的管家說過這件事了。

半晌，她狠狠的咬著下嘴唇，低聲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鬆開她的頭發。掏出一張衛生紙，淡定的擦了擦手。

我沒有正麵回答她。

隻是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顧莘，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看著罄竹難書的你，一點一點失去你引以為傲的家族，名譽，地位，錢財......

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是什麼感受呢？

我走到廁所，接了一個電話。

“你......你怎麼樣？跟她正麵硬剛有沒有受傷？”

聽著果果擔憂的話語。我笑了笑。

“我有分寸，倒是你，腿好一些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良久的沉默。

“嗯......醫生說，我的肢體已經壞死了。”

“應該，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這輩子也站不起來了。”

我的一顆心漸漸沉寂下去。握緊手機，張口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