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了家酒店,簽證和機票也弄好了,隻等審批手續走完,我就可以離開。
住酒店這幾天,孫嫋嫋仍舊在更新朋友圈。
無非是吃喝玩樂,燈紅酒綠。
她總是明媚的,張揚肆意的,卻又不知足。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對她的炫耀沒有絲毫反應,在離開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我的房門被敲響了。
我頓時警覺,沒吱聲。
門外卻響起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嘖!拿來!”
拿來什麼?
沒等我反應,房門滴的一聲被打開。
陸嶼冷著臉,手上還捏著酒店的萬能卡。
他來做什麼?
老實說,我心裏是有期待的。
期待他踏著萬千矚目而來,說一句:“回去吧!”
可對方隻是厭惡地掃視著我:“就是你在嫋嫋公司裏造謠,說她走後門?”
我愣了一下:“誰?”
“你少給老子裝傻!”
陸嶼長腿一邁,徑直來到了床邊,一把將我拉了起來。
“除了你還有誰?!你自己走後門,還要誣陷別人走後門!果然最毒婦人心!”
我吃痛哼了一聲,陸嶼這才注意到我的右臂。
“吊著個破帶子裝病人?得虧你想的出來!”
他粗暴地扯走了我的繃帶,右臂的支撐一空,我隻覺得骨裂的疼痛更加劇烈。
“現在、立刻,跟我去嫋嫋公司下跪道歉賠罪!說都是你瞎說的!”
我卻忽然冷靜了:“我沒有走後門,更沒有誣陷她走後門!”
“你說什麼?”
陸嶼眼裏冒著火:“以前的事我不想跟你計較,但嫋嫋這份工作很重要,你明白嗎?”
我冷笑:“重要?你隨便給她份工作,都比她現在這工作好幾萬倍不是?”
孫嫋嫋整這麼一出,估計也是為了進入兩人的公司。
偏偏這兩人還在糾結對錯,要拉我出來開刀。
“工作歸工作,你現在壞了人家的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
“名聲?她名聲重要,我的名聲就不重要?你們調查過了嗎?就說是我傳的?”
我憋著委屈,憋著淚吼著:“我骨裂在酒店窩了五天,前台、監控、外賣記錄都可以為我作證!我憑什麼要道歉!”
陸嶼的眼神愈發狠厲:“裝什麼病?誰知道是不是你之前傳的謠?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腦子裏轟的一下:“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
“善妒!心眼比針小!眼裏揉不得沙子,看誰不爽就叫我們處理,你當我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我抹著淚:“好......說得好!那就當是我做的,那我也不去道歉!”
“你找死!”
忽然,陸嶼的電話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起。
“什麼?要跳樓?你等著,我馬上來!”
電話掛斷,陸嶼反手一掌狠狠扇在我臉上,直接將我扇到一旁。
右臂再次狠狠撞擊在門口的櫃子上,刺痛湧來,隨即那股麻木的感覺愈發明顯。
陸嶼怒道:“你等著!如果嫋嫋出了什麼事,老子跟你沒完!”
我靠著櫃子低著頭,沒理任何人。
這下,我就再也不欠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