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是我工作的公司。
這所謂的打招呼,就是要邊緣化我吧?
一如當初他們為了替我出氣,邊緣化班上的同學一般。
好在我還有退路可走。
導師的短信如期而至:“安排好了,等一周後簽證下來就可以走了。”
“收到。”
我心情大好,回家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直到離家還有一個路口時,一盆臟水從天而降。
我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
抬頭看去,麵對的卻是那張熟悉到令人作嘔的臉。
孫嫋嫋似笑非笑:“哎喲,剛才沒瞧見你,我不是故意的,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我抿唇,想要走開。
對方並不想放過我:“大秋天的,等下別著涼了,快進來換件衣服。”
我攥緊了背包:“不了,我馬上到家,在家換也一樣。”
她卻忽然紅了眼:“為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你因為昨天的合同,對我有意見?”
我剛想解釋,背後卻傳來一股力量,將我狠狠拽開。
“季念念,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了!”
陸嶼咬牙切齒:“昨天你跟嫋嫋搶合同,我都沒打算跟你算賬!現在你還好意思找上門來找麻煩?!”
程錦安冷冷地打量著我,當即看到我濕透了的衣服。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來賣慘?以為這樣嫋嫋就會把合同讓給你?你醒醒吧!都老大不小了,一天到晚擺個可憐的模樣給誰看!”
冷風吹過,卻不及兩人的話讓我心寒。
我隻覺得渾身陣陣發熱,這是發燒的前兆。
我苦笑:“我在你們倆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兩人沒說話,隻是警惕地看著我離開。
我快步跑回家,隻想著趕緊換衣服。
所謂的家,也隻不過是星宇給我分配的員工宿舍而已。
奶奶在我二十歲那年去世了,她名下那幾間胡同裏的窄房,早被父親要了回去。
我跟父母沒什麼感情,他們各自再婚有了孩子,加上我已經成年,便再沒有管過我。
彼時我有陸嶼程錦安,即便無家可歸也有底氣。
現在我隻有我自己了。
正想著,卻看到宿舍樓下有人在往外扔東西。
那些東西分明十分眼熟。
我眼尖地看見我的小熊玩偶,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扔在了泥濘的地上。
“你在幹什麼?!”
我尖叫著撲了上去。
對方一愣,看到是我,立馬沒好氣道:“季念念,你入職手續不合規,已經被星宇開除了!現在收拾好你的東西趕緊離開!”
“不合規?怎麼可能?!”
我經曆了層層麵試,才入職了星宇。
彼時實習生競爭激烈,我熬夜、趕酒局,拚命簽下合同才轉的正。
怎麼可能會不合規?!
那人麵色鄙夷:“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知道!靠身體上位的東西,我呸!”
他將剩下的東西全扔在了地上,轉頭將大門鎖住了。
我看著滿地狼藉,心裏隻有委屈。
是陸嶼和程錦安搞的鬼!
是他們告了黑狀!
我以為他們隻是想讓我碰壁,吃點冷遇,沒想到他們想把我掃地出門!
還是用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