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絲悔意。
果然,他眼底充滿怒火,向我咆哮,“安南兮,以後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還有,這是我陪你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我把一枚胸針給他別在衣服上。
他看了看,沒拒絕,甩門而出。
我現在看到,那枚胸針還在他衣服上別著。
“小叔,這枚胸針還我吧!”
他看了一眼還在身上別著的胸針,伸手準備解下。
“這是當年我媽送給我爸的定情信物,現在戴在你身上不合適。”
聽完我的話,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的看我一眼。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的道理?”
文洋卻不樂意了。
“周墨,這是定情信物,戴在你身上多悔氣。”
周墨沒理他,轉身一個人離開。
文洋卻衝我歉意笑笑,“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謝謝。”
就在我快要準備睡下的時候,文洋卻敲了我的門。
“南兮,你睡了嗎?”
我以為她把胸針給我要回來了,趕緊開門。
“怎麼了?小嬸。”
她卻臉頰緋紅的說,“麻煩你個事。”
“什麼事?”
“你幫我們下去買個小雨衣吧?”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這種事,你讓我去買?”
“你小叔纏我纏的緊,你正好沒事,就去買一下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咬咬牙,說,“好,我去買,為我小叔服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我下了樓。
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周墨穿著睡衣倚在門旁,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看來,這也是他的意思。
我加快了腳步,怕誤了時辰。
一會,我敲了敲他們的房門。
出來的是周墨,那枚胸針已經被他取下。
“買回來了?”
我把東西遞給他,“不好意思,不知道多大號,隨便買的。”
他接過東西說,“我剛才已經讓陳姨把你的臥室換回到隔壁了,你以後還住二樓。”
看我沒說話,他又說;“二樓采光好,你小時候,不是愛起小疙瘩嗎?三樓不要再住了。”
說完,他重重的關上門。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故意在折磨我?
我是過敏體質,更見不得潮濕。
剛來周家的時候,他特意把我的房間給我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用他的話說,就是采光好,通風好,離他也近。
但自從十六歲過後,一切都變了。
重新推開這間我住了八年的房間,一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這本是一間隔音很好的房間,但周墨那時為了照顧我,特意請師傅把牆砸了,換成一個隔板。
他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再做惡夢,我就可以隨時來陪你。”
那時,對於剛失去父母的我來說,這句話,就是我的半邊天。
它給足了我安全感。
如今,再次回到這間臥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煩燥感。
隔壁傳來的陣陣曖昧聲,一聲高過一聲,吵的我根本無法入睡。
最後,我隻能把耳機塞進耳朵裏,才漸漸的有了困意。
第二天一早,我把電話打給沈佳,說要送給她一堆禮物。
她以為是我買的,高興壞了,說,“什麼時候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