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兮果然不是有公務在身,而是急著趕去了一家別院。
許墨深就站在別院外。
沈慕兮出現後,她立刻撲到了他懷中。
遠遠地,孟硯之看到了她看許墨深時溫柔的神色。
跟看自己時一模一樣。
前一秒還在費盡心思的為他過生辰的人,下一秒就馬不停蹄去見另一個男人。
孟硯之心頭一緊,連脊柱都在發麻。
他眼睜睜看著,別院內的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了起來。
她吻得那樣的動情,似要將人拆骨入腹。
任誰都能看出愛意。
“長公主殿下……唔……輕點,還有暗衛在呢。”
“本宮的人,誰敢看,我便挖了他眼睛。”
“墨深,你怎生得如此勾人,本宮一沾上你,便再也不想回宮了。”
孟硯之靜靜的看著,眼睜睜看著沈慕兮迫不及待的被許墨深抱著,一邊脫著他的外衫,一邊快步走了進去。
孟硯之默默看著,直到燭火熄滅。
他極其緩慢的笑了聲,而後靜靜的往回走。
一個人走在夜色下。
“轟隆!轟隆!”
天空又開始打雷,大雨將至。
以前最害怕雷聲的人,卻仿佛聽不見一般,始終緩慢的走在大街上。
此刻的孟硯之,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在茫然的黑夜裏踽踽獨行。
大雨很快嘩然落下,將他渾身都淋得濕透。
他還是漫步在雨裏,試圖洗去剛才的記憶。
孟硯之以為自己不會痛了,可沈慕兮總是能一次又一次讓他痛。
他在雨裏走了整整一夜。
直到翌日清晨,天空放晴。
孟硯之臉色白得像紙,那雙曾經如星光般閃耀的雙眼,也蒙著一層灰霾。
不知是怎麼回到的宮。
隻是進門時,他看到了滿臉焦急的沈慕兮。
“硯之!你終於回來了。”
可在她抱住他的前一秒,孟硯之眼前一黑,終於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
醒來時,他躺在長公主府的床榻上。
沈慕兮緊緊握著他的手,還有三個太醫圍在他的床邊,剛剛給他把完脈。
“長公主殿下,駙馬殿下隻是淋雨著涼了,沒有其他異樣。”
沈慕兮眼底帶著明顯的血絲,以為他暈倒是突發什麼惡疾,嚇得要死。
她緊緊將孟硯之抱住。
“硯之,你昨日到底去哪兒了,嚇死我了,以後不準一夜不歸了。”
孟硯之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和溫暖,心底卻是一片寒涼。
眼前這個沈慕兮,和昨晚那個親許墨深的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孟硯之任由她抱著自己,什麼話都不說。
這次他突然消失又突然暈倒,大概真的嚇到了沈慕兮。
她寸步不離的守著孟硯之,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
隻是孟硯之看上去總是精神萎靡的樣子。
太醫把過脈又查不出任何問題。
這段時間,沈慕兮一直陪伴著他。
大概終於讓許墨深不高興了。
一次夜裏,孟硯之在睡夢中昏昏沉沉的醒來,卻發現身側無人。
他走過去,發現沈慕兮正在和人交談。
而那個人,是許墨深。
她居然這麼大膽,都將人帶到長公主府了?
“我下月必定好好陪你,好不好?”
他在哄人。
聲音壓得很低,無奈又寵溺。
“別鬧了,本宮若是不想你,怎麼會讓人費盡周折將你帶入長公主府,下次本宮帶你去看櫻花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許墨深低聲說了句什麼,伏在她懷裏,像是被哄好了。
而沈慕兮似乎也等不及,尋著他的唇便吻了下去,而後跟著特去了旁邊的宮殿。
很快,裏麵傳來一陣喘息聲和嬌吟聲。
“長公主殿下……慢點……”
“乖,聽話,本宮都多久沒被你疼過了,你可知本宮每日想你到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