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們結婚好嗎？

「所以，許寧沒死？」

從頭到尾，都是她的計劃和遊戲？

死去的除了那個女孩兒，隻有我的家人？

我喉嚨有些幹澀，臉頰冰涼一片。

渾身不可遏製，顫抖的厲害。

到最後，我終於精神崩潰，發了瘋了拉著顧祺軒質問。

「她為什麼沒死？為什麼沒死！」

「為什麼要害死我的爸爸媽媽，為什麼要害死我哥我爺爺！」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哪怕柳寧意是真的死了，我還能勸自己開心些。

可，她沒死？

微整後還依舊待在傅聲身邊？

看他們因為她的死折磨我，看我的家人離我而去？

看我被打斷左腿，折斷傲骨？

看著我的傲氣一點點在挨打中消失？

很痛。

真的很痛很痛。

哭到最後，我笑了出來。

搖著頭呢喃「難怪，怪不得。」

怪不得她並不介意被說成是替身。

原來，她就是死去的白月光。

可這不公平。

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薇薇！」

12.

意識消失前夕，我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我而來。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安。

夢見爸爸責怪我識人不清，害死他們。

夢見媽媽哭著質問我為什麼要害死她。

還有哥哥，他沒了四肢，身軀被泡的有些浮腫，冰冷的告訴要跟我斷絕關係。

我一直哭一直哭。

直到爺爺走到我麵前，笑著摸摸我的頭。

他說「小薔薇？你又偷偷哭了？」

「爺爺不疼！你爸媽和哥哥就是嚇唬你呢！讓你長個教訓！以後看人可得準一點！」

「別哭呀小薔薇，我們過的很開心，忘記那些吧，好嗎？」

我拚命搖頭，死死抓著爺爺的衣服不鬆手。

哽咽著開口「爺爺，你不要薔薇了嗎？」

「你不要走好不好？薔薇好想你。」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不想他們離開，我不想一個人活著。

我想要他們。

想要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五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夢見他們。

那麼真切。

連身體的溫度都一並傳遞給我。

就好像，他們真的站在我麵前，笑著說不怪我。

可是怪我啊。

要不是我，怎麼會害死他們？

怪我。

都怪我。

是我該死。

醒來已經是傍晚了，窗戶開著，風吹到我身上有些發涼。

傅聲坐在我床邊，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

見我醒了，他有點激動

「薇薇？你醒了？想不想吃點什麼？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神色卑微又討好。

自從他掌管傅家，我已經很久沒看見他這個樣子了。

他病了嗎？

察覺我的疑惑，他使勁擦幹眼淚，臉上掛起難看的笑容。

他的眼睛裏，倒影出醜陋的我。

額頭的傷疤，臉頰的新傷，難看的像隻癩蛤蟆。

「薇薇，你還記得嗎？我們要訂婚了，你突然暈倒了。」

「我們去領結婚證好嗎？民政局還沒下班，這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