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勇氣急,指著我的鼻子就要開罵,圓滿此時叫了兩聲嚇住了他,我也立馬搶過飯碗:“我不是你媽,你媳婦懷的也不是我兒子,要吃飯自己去乞討去,我給狗也不給你吃。”
說罷,我直接把飯碗放下,圓滿跑過來吃的津津有味。
這一幕可是把孫勇氣壞了:“賤人,你他媽拿狗食糊弄老子,死丫頭片子!”
他還要打我,我卻更快一步關上房門,他被關在外麵,捂著鼻子忍痛叫囂,又踹了幾下我的房門,說要給我顏色看看:“我是什麼人,你敢這麼對我,你給老子等著!”
我翻了個白眼,摸了摸圓滿的狗頭,總算感覺心裏那股氣散了一點,也沒理睬外麵的人,直接回房睡覺。
媽媽說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就抱抱圓滿,自己塞住耳朵睡一覺。
等一夜過去,什麼都會變好。
等我第二天醒來,果然感覺神清氣爽,開窗聞了聞外麵的新鮮空氣,更覺得心情愉悅。
隻是這份好心情在我出門的一瞬間化為烏有。
隻見我的門口擺滿了廢紙殼子和塑料瓶,垃圾堆了一樓道,我寸步難行,而我的門口還有一雙又臭又臟的鞋子。
對麵房門打開,孫勇光裸著上身,肚子的肥肉明顯,實在適合被一刀劃爛,看著那皮肉癟下去。
他叼著煙,臉上的笑惡意又下流:“我家勤儉節約,就愛收集破爛賣錢,你這文化人該不會嫌棄我們普通老百姓吧?”
我沒回答,麵無表情地踢了一腳他的臭鞋子。
孫勇的老婆吳采花也抱著她的大肚子走來,她身材更胖,大概是孕期吃的多加上不愛走動,我懷疑她已經體重超標了。
吳采花滿臉油光,手裏拿著個雞腿,一張開嘴就飛濺唾沫星子:“妹妹啊,姐是怕你一個丫頭住的不安全,我老公陽氣足,他的鞋子借你用,也不要你破費,每天給個一百塊意思意思就行了。”
“昨天的事我們夫妻倆發發善心就原諒你了,隻是這保護費可不能再少了。”
夫妻倆蛇鼠一窩,大有我不給錢就不收拾垃圾的意思。
我胸腔的怒意越來越重,攥緊拳頭,圓滿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湊近我蹭了蹭。
吳采花尖叫一聲:“啊!是狗!你個死丫頭,趕緊把狗扔了,老娘要是被狗嚇到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我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轉頭關上了門回家。
半個小時後,我把這兩天搬家積攢的所有垃圾都扔到了對麵門口,除了我在廚房做飯時留下的廚餘垃圾以外,還有圓滿的狗便便和尿墊。
很快剛要出門的孫勇就被門口的騷臭味熏得幾欲作嘔,他罵罵咧咧,嘴裏不幹不淨的讓我出來解決,我聽著對麵惱怒的作嘔聲,麵不改色的又開了一局消消樂。
一連幾天我都如此,現成的垃圾場,不要白不要。
最後還是吳采花先頂不住,她懷著孕,嗅覺格外敏感,那臭味好像就在她鼻尖,她實在受不了,逼著孫勇收拾。
晚上孫勇就在群裏發了這件事,最後還語音罵我:“1022的賤人,咱倆走著瞧,老子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