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藍分手後,我什麼類型的都談過了,就是沒談過這種窮的天真的。”
“對於我來說隻是付出一點時間的遊戲罷了。”
“跟誰結婚?跟趙暖暖嗎?她進不了我的家門,要結婚,我也隻會找溫藍。”
“趙暖暖,我隻是跟她玩玩而已,不會當真的。”
“況且家裏催婚催的緊,溫家也同意了聯姻,我大概很快就會跟她分手。”
“鬧?大不了給點錢,你知道的,她一個孤兒哪裏見過這麼多錢。”
“嗯,好,我要睡了,明早還有跨國會議。”
沒多久,他重新躺在了我的身側,可我卻徹夜難眠。
天空微微亮起的時候,我起身洗漱,穿戴好要去上班的時候,傅雲澤也醒了。
明知他是要去公司開會,我還是故作不知情的問:“你們店不是十點才上班嗎?怎麼不多睡會?”
傅雲澤自然的笑了笑,他從我身後摟住了我的腰,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最近不是要升店長了嗎?我總得表現好點才行啊。”
“不然賺不到老婆本,你就要離開我了。”
他的語氣和從前沒有任何區別,像是為了逗我笑而開的玩笑,可我卻笑不出來。
看著他麵不改色的撒謊,我的默不作聲的拿起桌上的鑰匙準備出門。
看我沒回答,他走到我麵前彎下腰與我對視:“暖暖,你昨晚找到的兼職是什麼?”
“還順利嗎?是不是在那受了委屈?我感覺你的狀態很不對勁。”
我搖頭,不想再跟他說任何話。
現在的他,隻讓我覺得惡心。
我推開他出了門,身後人也沒有再追上來。
是啊,他不會追上來的,畢竟再過幾天,他就要跟我提分手了。
白天,我的工作是給一個四百萬粉絲的美妝博主當中控。
去到公司的時候,同事們聚在一起討論著些什麼。
我忽然想起,昨天就有消息說,直播公司要派一個高管來直播間考察情況,主播為了今天這場直播費了不少心思。
很快,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同事們簇擁著一個人走進來。
站在圓圈中心的那人,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高管。
待到人群終於安靜下來時,我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
正是昨晚站在傅雲澤身邊的女孩,溫藍。
她很漂亮,一頭栗色的秀發搭在肩上,唇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能看得出來是家裏從小富養長大的女孩。
直播從開始到結束,她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享受著精致的糕點以及飲料。
所有人使出渾身解數,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被抓到一丁點錯而被開除。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被挑了錯。
直播關閉的那一瞬間,她傲慢的伸出手指向我,眼神犀利:“你,跟我過來。”
我跟著她進了隔壁的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轉身,將手上的戒指展示般的伸到我麵前,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我這個戒指好看嗎?”
我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
她輕蔑又嫌惡的笑了笑,隨後摘下那枚戒指扔在地上:“可惜,太廉價,配不上我的手。”
“哦對了,這個戒指,正好八萬塊。”
八萬這個數字對於我來說實在太敏感了,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卻見她臉上那帶著惡意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是傅雲澤送給我最廉價的一枚戒指。”
“因為我生氣不理他,他慌了,所以他拿出你和他存了好多年的錢來哄我高興。”
此時我才明白,原來那筆錢不是被騙了,是傅雲澤拿去哄他的未婚妻了。
而我辛苦攢了好幾年的八萬塊就這樣悲哀的變成了她口中的廉價,配不上。
“你知道為什麼你這樣的高材生麵試了無數家公司,可最終都被刷下去嗎?”
“那都是傅雲澤吩咐的,因為我不高興,所以你就不能通過麵試。”
還沒等我消化完這些信息,身後的門忽然被打開。
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今天還順利嗎?你剛回國,怕你吃不習慣吃不習慣國內的飯菜,所以我給你做了便當......”
來人臉上帶著笑意,手上還提著自製的愛心便當。
傅雲澤的目光落在站在溫藍身旁的我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