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梳妝好推開門,滿麵紅光地跟著他們前往主峰的祭台。
掌門和長老們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見我來遲了,臉上閃過一抹不安。
看到我身旁的徐若恒時,掌門的目光一暗,有些刻意地拍了拍他肩頭。
「若恒,你和師妹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往後可不要忘了你們之間的情意啊。」
徐若恒露出一抹心安的笑意:「放心吧,我的心從始至終都隻在她一人身上。」
掌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兩人迅速收起眼底的心照不宣,欣慰地牽起我的手。
「月兒,能有若恒這樣一心一意待你的男人,真是你的福氣啊!」
我動了動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心底卻一片森寒。
時辰已到,我穿著今早特意換上的白色衣袍,登上了祭台。
天門大開,異彩漫天。
數道雷劫碎裂了他們為我尋來的珍稀法寶,在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的緊張中。
我隻覺得周遭的靈力迅速湧入身體,有什麼東西似乎從我體內破土而出。
我渾身輕飄飄地飛向了半空,一股磅礴的力量頃刻間從我身體裏迸發。
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我緩緩降落在祭台上。
飛升成功。
率先衝過來的是徐若恒,他目光炙熱,滿臉的期待之色刺得我瞳孔一縮。
「師妹,你感覺如何?」
掌門和長老們一個個圍在我身邊,臉上的狂熱叫我胸口一陣惡心。
我裂開嘴,露出暢快的笑容。
「很遺憾,讓你們失望了。」
不等他們露出詫異的神色,我抽出長劍,一劍刺入了掌門的心口。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角的笑意還未褪去,鮮血染紅了祭台。
「月兒,你......」
我釋放出渾身威壓,祭台上的人全都被巨大的力量震碎了肺腑,跌下台去。
有人想要反擊,可卻什麼招數也使不出來。
我早就在所有人的飯菜裏下了藥,此時的他們在飛升成功的我眼裏宛如一個個活靶子。
掌門師尊滿臉錯愕,大張著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我一掌拍碎了金丹,死不瞑目。
鮮血飛濺。
滿腔的憤恨與怒火再也控製不住,我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斬下他們的頭顱,一時間哀嚎聲響徹天際,清淨宗變成了人間煉獄。
明明不久前還與我談笑風生的師兄弟們,此刻全都變成了斷肢殘骸,可我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悲傷。
我站在屍山血海裏,一步步走向奄奄一息的徐若恒。
鮮血充斥著他的雙眸,他想起身應戰,可金丹連同五臟六腑都碎了,就連站起來都是奢望。
我看著他驚懼求饒的模樣,心中的恨意衝潰了理智。
原來他也會求饒。
還以為在他眼中,哀求是殺戮前的助興曲呢。
我高高舉起劍,在他驚恐的目光裏,狠狠刺了下去。
徐若恒的手腳被砍斷,劇痛激起了他的求生欲,像隻牲畜一般在地上爬行蠕動。
我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欣賞著他狼狽恐懼的模樣,然後一刀,一刀,挑斷了他全身的筋脈,直到他完全像攤爛肉一樣趴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
祭台血流成河。
做完這一切後,我發射鳴鏑通知仙門百家,然後帶上自己的戰利品,親自登上了誅仙台。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意,恍惚間腦海裏閃過幾張慘白的麵孔,一如午夜夢回時出現在我夢魘裏的模樣。
整個修仙界都被這一出堪稱屠山的慘案驚呆了。
「我修仙數百年,從未見過這般心腸歹毒的女人,忘恩負義,禽獸不如!」
「這種欺師滅祖的罪人,就該打入畜生道,永生永世給人當牛做馬!」
「鐵證如山,你這賤人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就等著飛升老祖來審判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