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媽有九分像。
她單純天真,癡迷學術研究。
而我不一樣,雖麵上乖巧好學實則享受撩撥男人,卻不想負責。
於是,我們一拍即合。
白天她上學當純白茉莉,夜晚,我夜場當獵豔玫瑰,傍了一池金主。
我們交替潛行,學習賺錢兩不誤。
後來,我那封建總裁父親殺到現場,我左擁右抱,高高在上睥睨∶
“魚塘滿了,滾。”
跟我媽互換身份四年,我爆紅夜場,成了京圈頭牌紅玫瑰,金主爸爸排隊砸錢。
而我媽國際科研競賽創下新高,直接保送清華北大。
我們母女倆下超支賺足下輩子的生活費,滋潤過起了小日子。
但是,我那封建的總裁父親一個電話過來,竟然讓我輟學聯姻。
這意味著,我們母女倆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晚宴上,我規規矩矩坐在角落裏,如同商品般任由鳳凰男李氏一家打量奚落。
“你嫁到咱家,就得盡快生兒育女,多生幾個,家裏人丁興旺才好。別總想著打扮玩樂,多把心思放在家裏。”
我氣憤反駁∶“我看不上土山雞!想繁衍後代找老鼠去!”
總裁老爸大發雷霆∶“祝黛,你一女孩有什麼價值,早早嫁人生子才是正路,別惦記公司!”
我身形一顫,臉唰白。
委屈∶“爸,你是外麵有私生子怕我搶財產啊?!”
“混賬東西!”
他端起桌上滾燙熱湯就往我臉上潑。
就在這時,我媽衝出來擋在了我麵前。
單薄瘦弱的後背瞬間紅了一片。
我爸愣了幾秒,氣得眼睛冒火∶“連你也要叛逆?!”
我媽搖頭,試圖解釋,我爸完全不聽,扇打我媽一巴掌∶“我還沒死,這個家裏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做主!”
隨後,我跟我媽被保鏢拖走。
餘光裏,我看見四周的老熟人暗自竊喜,上前恭維我爸,我爸端起大男子主義氣勢,深深得意。
我跟我媽彼此對視,目光冰冷。
我們的猜測果然……沒錯。
十歲那年,我們全家旅遊發生了車禍。
爺爺奶奶當場死亡,我們一家三口昏迷了一個月。
醒來後,老爸帶我們進城,不到一周,老爸就升職加薪,很快就買了一棟別墅,後來老爸自主創業,晶耀集團擠進世界五百強公司前十,我們家一年時間就躋身京圈富貴榜三,實現了階級跨越。
我跟我媽一度覺得這是一場夢幻的美夢,不可置信∶“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爸異常淡定∶“這不是夢,這是我送你們母女倆的禮物。”
他伸出手攬住我們母女倆,眼神閃著莫名的光芒。
“我會為你們母女倆創造更多的幸福生活,讓你們永遠享樂。”
我們一家三口緊緊擁抱在一起。
後來,我們過上了奢侈豪奢的生活,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別墅越來越大,我們搬進了京圈的富人區。
隻是老爸行為舉止有些奇怪。
他讓我媽辭掉教師工作,全職在家。
不久,老爸製定了一套家規,家裏上下一切以老爸為主,我們母女倆不能隨意拋頭露麵,妝容和服飾都受到嚴格限製,不能隨意穿著自己喜歡的服裝或打扮。
老爸還要求吃飯時我們母女倆不能上桌,隻能在廚房或偏房就餐。甚至要求我們母女倆笑不露齒、行不擺裙,舉手投足都有嚴格的規範,稍有不慎就會被指責有失婦德。
初一那年,老爸越發離譜。
“女子無才便是福,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終歸是要嫁人的。”
我震驚,怪不得最近家裏來了一波又一波人。
總是用令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我。
我爸竟然是想讓我嫁人換彩禮。
老媽當天晚上去跟老爸商量,沒想到老爸卻惱羞成怒∶“女孩子家,識幾個字就行了,讀多了書心就野了!”
可明明我小時候老爸常對我說,“我的女兒想做什麼隻管去做,老爸兜底。”
這之後他還斷了我們母女倆的經濟來源,派人監視我們,我們成了籠中鳥。
老媽為了保護我,不惜自殺相逼,最後老爸勉強放我去女子學校讀書,而交換是老媽一輩子不能出別墅。
此刻,我和老媽恍然意識到,老爸不像老爸。
然而,奇怪的是,我們暗暗套話,老爸都能對答如流,仿佛是我們多想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如同藤蔓一樣瘋狂滋長。
可老爸掌握經濟大權,我們寸步難行。
於是,我跟老媽一拍即合,開始了我們的計劃,她扮成我去上學,目的致力研究老爸性情大變的原因。
而扮演她,瞄準京圈新貴常去的夜場,應聘上了夜場舞女,幾年下來,我從不起眼的小舞女,成了夜場爆紅的玫瑰,既借此斂財,又榜上有權有勢之人以備不時之需。
至此,我們母女倆默契配合,交替潛行,期望弄清事情真相。
調查發現,我爸約莫是被穿越者占據了身體。而係統讓他完成的任務需要我們母女倆。近年來,他對我們母女倆越沒有耐心。
我想,他要完成的任務,某個契機到了。
保鏢將我和老媽帶回家後,將我們分別關進了小黑屋。
這是老爸的規定,除非我們跟他道歉並寫下檢討書,否則會被不吃不喝關上一個星期,直到老爸氣消才能出來。
以前我跟老媽不信老爸真會這麼狠心,硬剛到底,換來的結果是餓暈住進醫院,如今,我們學聰明了。
“小黛黛,別怕哈,再忍忍,媽寫完檢討書,咱倆就能出去了。”
我們倆背靠背,老媽輕捏我肩膀,眉眼溫柔如水。
我一言不發,掀開老媽後背拿出藥膏塗抹,原本滑嫩皙白如綢緞的皮膚,如今被無情地劃破、縫補,傷疤猙獰如溝壑。
我眼淚啪嗒掉下來。
老媽溫柔一笑∶“不哭哈,老媽一點不疼,我們要找回老爸呢。”
我點了點頭,攥緊拳頭。
檢討書上交,我跟老媽被放了出來。但是老爸,哦不,穿越者不許我出房間,直到聯姻。
淩晨十二點鐘敲響,我敲了敲三下浴室的水管。樓上我媽接受到信號,端著新鮮的水果盤下樓分發給站崗的保鏢。
我爭分奪秒,順著窗口的管子往下爬,老爸是黑帶跆拳教練,為了我防身,幼年時他一直訓練我。
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派上用場,幾秒後就安全落地。
手機叮一聲,老媽發消息∶「辣椒水、防狼噴霧、匕首都帶了嗎?一旦覺得不對勁就摁緊急鍵。」
手上的手表是老媽發明的,隻要摁下就能自動報警且實時定位。
幾秒,一條消息又過來∶「小黛黛,你要不回來吧,讓老媽去應付那幫老猴子。」
我抿唇打字∶「媽媽上次你迷暈了金主,上上次你把金主摁進水池……我能搞定,安啦媽媽,麼麼噠。」
路口處,安姨早已等候多時。
我鑽進車裏,接過她遞過來的白裙絲襪套裝,熟練換上,然後拿出鏡子,幾秒畫出了性感濃妝。深邃的煙熏眼影如神秘的夜色,濃黑的眼線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
我抿了抿大紅唇彩,努力扯出一抹嫵媚笑。
安姨滿心感慨∶“我們家小黛成長真快。”
我頓住,閡上眼睛,手指收緊。
幾日前,我監聽到穿越者跟係統的對話,任務需要在滿月那天完成,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死亡。
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入場後,我帶上白兔麵具上台跳舞,台下各種令人不舒服的目光黏在我身上,我挑逗輕笑,時不時給個飛吻。
跳舞環節結束後,我穿過熙攘狂熱的人群,坐到前台,漫不經心飲下生命之水。忽然,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奪過我杯子,與此同時,一杯奶茶遞過來。
我轉眸,聲音冷了一度∶“林少爺,你還是這麼愛管閑事。”
話雖這般說,可我自然低頭,就著男人的手吸吮奶茶。男人呼吸加快,戰鼓雷鳴的心跳暴露了他的心思。
我不滿瞪過去∶“控製點,你心跳吵到我了。”
林墨臉唰的紅,往我手上係上紅繩後慌亂逃走。又去而又返,將一張黑卡塞給我。
我緩緩勾起了滿意的笑容,無意識看上樓上的窗戶。
林墨,京城三虎之一的林氏集團小少爺,三年前回國繼承家業,某夜,林墨被夜場女郎灌酒迷暈,險些清白不保,是我出現救了他。
自此,單純少年對我一見鐘情,對我開展瘋狂追求,各種金卡黑卡砸過來,而林墨哪裏想得到一切都是我設計。
“嘖嘖,短短幾年,玫瑰小姐演技進步很大啊。”一道戲謔聲音落在耳邊,我淡然瞟過去。
一張過分美俊的臉放大,可惜男人嬉皮笑臉的樣子著實讓人不喜。
“周鬱,你想失業?”
周鬱不以為然,把玩著酒杯,黑色碎發散在額前,神情不明。
周鬱是個擺地攤的算命騙子,我第一次應聘舞女失敗,出來後又被他坑了一筆錢。我當上舞女後,周鬱求我給他一份工作,一時心軟,我就介紹調酒師給了他,現在想想我真是有病。
我曾想過周鬱故意接近我,但看到他洗得發白的破洞牛仔褲便就打消了念頭,他約莫是個苦逼打工人。
而且出乎意料,周鬱當上調酒師後成為了我得力助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酒精兌水,然後再裝成一副醉酒模樣跌入無數京圈少爺的懷裏,實則拿捏所有男人死死。
周鬱扯了扯領口,當著我麵花樣調酒,忽然他附身,一手挑起我下巴,一手攬住我腰。
“吻我。”
不等我回答,一個帶著薄荷清香的吻強勢落下來。
我拚命捶打周鬱,他卻順勢將我摁在台上深吻。
嗯?這和商量好的蜻蜓點水不一樣啊?!
下一秒,一股大力將我往身後扯去,緊接著前麵一陣扭打。壓抑心疼的聲音響起∶“別怕,有我在。”顧言深溫熱的手掌捧住我臉。
我再也支撐不住,撲進顧言深懷裏,梨花帶雨。周鬱被保安拖走,嘴角流血,他狂熱叫囂∶“玫瑰,你隻能是我的!”
顧言深眼神發狠,想要上前補一腳,我害怕抱緊他後暈倒過去。
醒來時,我躺在三號包廂,顧言深坐在床邊守護。
我驚恐捂住臉,瘋狂找麵具。
“你都看到我臉了?不可以的。”
顧言深輕笑∶“你很美,不要逃避我。”隨後他抱住我,我呆住。直到他說出我愛你三字,我仿佛再也壓抑不住感情,深深回抱住他。
釣了這麼久,終於舍得給我一個身份了。
……
穿越者直接幫我申請了輟學,派一群保鏢寸步不離守著我,我的活動範圍限於別墅。李奇一每天都來跟穿越者吃飯,商討婚姻後續。
我照例到穿越者麵前鬧上一鬧,他起初是動嘴教育,後麵幹脆讓人把我關進小黑屋,我媽也被禁足。
正中我們下懷。
深夜,我偷跑進夜場,以玫瑰身份跟顧言深演恩愛,與林墨玩追趕,看他們越來越上頭,我錢包越來越鼓。
然後,某夜,我玩消失。
一周後,穿越者大擺宴席,全市實時直播,宣布我與李氏家族的小兒子李奇聯姻。
我化上濃妝,蒼白著臉緩緩上台,李奇迫不及待要親我。我躲避,無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紅繩。
下一秒,一個拖鞋飛過來砸中李奇,緊接著一股大力將我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裏。
男人聲音發狠道∶“我看誰敢動她!”
所有人被突如其來的事搞蒙了,穿越者當即就想動手打我,但看到眼前人立馬沉著臉不說話。
顧言深抱起我離開宴會,身後的林墨撿起地上的拖鞋,冰冷警告∶“今日之事若透露半分出去,就是與我林氏集團作對!”
我被顧言深帶回私人別墅,沒多久,穿越者凍了我名下的卡,全京城通緝,隨後打電話過來∶“祝黛,你現在立馬給我滾回家!”
顧言深直接奪過去摁斷,眼神牢牢鎖住我。
“祝黛?玫瑰小姐?”
我臉上顯出慌亂神色,隨後眼睛泛紅,掀開袖子,露出了滿臂傷痕。
“我爸有極強的控製欲,他,把我和我媽當成寵物……”
我含淚仰頭∶“我是不是很臟,像不像一個笑話?”
像是最後一絲尊嚴也維護不了而崩潰的人,顧言深攬住我,鏡子裏反射出他心疼的目光。
我不動聲色勾起唇角。
顧言深與妻子度蜜月途中發生地震,妻子喪命,顧言深撿回一條命,從此不能人道。
化著濃妝的我跟他的未婚妻本就有些相似,何況跳著他們定情的舞蹈,夜夜酗酒的顧言此後常常包下夜場,深思念得到了寄托。
最重要的是,顧言深是京城三虎之首,晶耀集團掌權人,對打穿越者的公司有一定實力。
在顧言深別墅待了三天,外界紛紜不斷,不過很快都被林墨巧無聲息壓了下去。但穿越者沉不住了,發來我媽滿臉青紫的照片。
我握緊拳頭,可惡,他又動手了。
我媽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很快發來一條短信∶“小黛黛,你想做什麼就做,不用擔心媽,媽能行。”
終究是理智占上風,我繼續住在顧言深別墅裏。隔天,顧言深帶我回了顧家,他還帶我出入各種人際場合,大方把我介紹給其他人。
他對我越好,穿越者就越慌。
而我終於放下心來,穿越者與係統沒在我們母女倆身上設下奇怪的東西,離開穿越者我們性命無害。
宴會上,我正跟人敬酒,他將我拽到一旁,咬牙切齒∶“祝黛,你已經跟李奇訂婚了,還跟別的男人鬼混像什麼樣子?!”
我掛上招牌微笑∶“爸,反正女孩子都是要嫁人,嫁誰不是嫁,你能拿到彩禮就行了。放心,顧家的彩禮隻會比李家多。”
他臉色驟變陰沉,仿佛壓抑著什麼。
“不行,你必須跟李奇結婚,不然任務——”
我心驟緊,期望後麵的話說出來,可他卻立即打住,“不然我們林家就是失信於人啊。”
狗東西警惕性這麼強。不過,至少能確定,他的任務需要我與李奇成婚。
壓住恨意,我搖頭∶“可是我隻喜歡顧言深啊,強扭的瓜不甜。”
“我是你父親,要你結就結!”
“沒想到,京圈新晉林周竟然是這種封建壓榨子女之人,嘖嘖,高看了。”
林墨一襲黑西裝,氣場十足,他麵色不善盯著穿越者,硝煙味十足,令人窒息。
穿越者也笑意不打底,在他看來林墨與我沒有交集,林墨多半是看戲。
“這是我們的家事,林墨少爺還是少管閑事。”
林墨嗤笑∶“她的事從來不是閑事。”
隨後,惡劣用肩膀撞開穿越者,牽著我離開,留穿越者在原地蹬鼻子。
上車後,林墨沒再說話,幽幽盯著我。
到底還是有實力的金主,我掐大腿擠出眼淚,完美演示自己被封建父親壓榨的可憐模樣。
林墨手足無措擦掉我眼淚∶“我剛才的神情太凶了?對不起。”片刻後他心疼道∶“黛黛,你想逃離你父親的控製對不對?”
“不用委屈自己跟顧言深那個老男人,你不用嫁給我,我也會護你周全。”
我抿唇抱住他,男人耳尖泛紅,比煮熟的蝦還紅上十分。
然後,我被林墨帶回了他的私人潛水遊艇,而顧言深和穿越者商業戰後,發瘋一樣找我。
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偷跑出來,我媽與安姨早就坐在車裏等我。
我卸掉妝,換上我媽的衣服∶“媽,你接下來需要住進林墨的別墅裏。切記,林墨喜歡我高冷不屑的樣子。”
“這些是我近年拿到的黑卡金卡,如果林墨發現了不對勁了,你就趕緊跑路。”
我將手腕上的紅繩係上我媽手上。
相較於顧言深,林墨單純沒心機,更不會動手動腳,我媽在林墨身邊,不用擔心會露出什麼馬腳。
下車前,我媽忽然抱住我∶“小黛黛,你爸回不來也沒事,媽隻要你平安。”
我愣住了。
我媽,她知道了。
我紅著眼點頭。
回到家裏,穿越者在客廳發狂砸東西,他似乎在跟係統吵架。
沒一會他就踹開門,徑直走過來拽我頭發,聲音陰沉∶“打電話叫你賤女兒回來,不然我殺了你!”
我素麵朝天跟我媽毫無差別,他果然也沒認出來。
我朝他笑了笑。
他被刺激到,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你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有什麼資格反抗我,金錢地位通通都是我給你們的,沒有我,你們娘倆什麼都不是!”
原來這就是他當初讓我媽辭掉工作,逼我輟學的真實意圖。因為我們一無所有,他才好拿捏。
可惜,這幾年我們娘倆存下的資產,也能抵擋他了。
穿越者離開前,惡狠狠警告∶“你女兒傍上林、顧兩大家又怎樣?在京城,甚至在這個世界上我誰也不怕。”
……
有係統幫忙,林顧氏集團聯合打壓下我爸的公司僅僅蕭條了幾天又高居第一,隔天,穿越者就召開新聞發布會,邀請到了京圈各大家族,單方麵宣布我與李奇訂婚。
晚宴時,禁止我媽出別墅的他,罕見讓傭人準備好禮服讓她陪同出席。
可是,扮演我媽的我,早來到了夜場,周遊於各大金主之間。
穿越者定位找過來時,我正左擁右抱,前麵排滿了金主。
穿越者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雙眼睜得滾圓,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祝、卿,你個傷風敗俗的女人!我允許你來這種地方了嗎?!”
我高高在上睥睨一切∶“魚塘滿了,滾。”
他最後被夜場保安趕了出去,畢竟在這裏,可沒人忌憚他林氏集團創始人的身份,他們隻認玫瑰。
接連幾天,穿越者帶人上門,卻屢次被人擋在門外,他無從下手,又恨又氣,與此同時,顧林兩家加大力度搞垮林氏,穿越者局勢不利啊。
又送走兩位金主,卡裏有了兩千萬,我數了數,估摸著錢差不多了,正打算跑路,穿越者卻帶著李奇破門而入,所有人竟都被他們收買了。
穿越者挽著我來到了婚禮現場,一支槍抵在我後腰上,威脅∶“打電話讓你女兒回來成親,興許你不用死。”
沒想到,為了讓我與李奇結婚,他竟然撕破臉麵。
我點頭如蒜,“打打,一定要祝黛回來跟李奇成親。”
撥通電話後,穿越者陰險笑出聲,好似看到勝利在望,他撤掉手槍,佯裝好丈夫牽著我上台講話。
台下的李奇,油膩膩的臉上堆滿得意的笑容,在座的各位賓客也是看戲的嘴臉。
輪到我時,還沒開口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林周,這門親事答應也行,不過,我要你老婆。”
周鬱一身黑色風衣,緩緩朝我走來,身上淩厲氣勢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