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男友全款買下婚房那天,他讓白月光住進了我們的臥室。
還把我的東西打包,像垃圾一樣扔在門外。
“雅香要聞著我的味道才能入睡,她受不了刺激,你讓讓她不行嗎?”
男友把我拒之門外,我拖著行李在街上淋雨。
一輛邁巴赫停在我身邊,車窗搖下,墨鏡後那雙深情的桃花眼帶著譏笑。
“姐姐,需要幫助麼?”
我重生了。
重生在為男友全款買下婚房的那一天。
這次我沒有愚蠢的在房產證上寫男友的名字。
辦完手續,我把大門鑰匙藏在包包最隱蔽的小袋子裏。
然後回家。
家門口有一個行李箱,以及幾大包屬於我的東西。
我把鑰匙插入,扭動。
不出我所料,門被反鎖了。
我用力拍門,拍到鄰居開窗破口大罵。
王星緯才不情不願地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支支吾吾的,不允許我進去。
“王星緯,張雅香回來了?”
我一語點破,沒什麼好遮掩的。
男友撇過臉,躲避我足以洞察一切的視線。
“雅香情緒有些不穩定,你這樣大喊大叫,會惡化她的病情。”
敢情我正常說話還有錯了?
“王星緯,你讓一個八年沒見的女人睡我倆的床,你腦子確定沒坑?”
“她是你高中的遺憾,那我們十年的感情算什麼?算我腦殘?”
“你說我什麼時候有能力全款買下婚房就跟我結婚,你也會這樣要求張雅香嗎?”
“啪”的一聲,王星緯甩了一巴掌,我的右臉立馬浮腫,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愈發清醒。
“溫詩雨!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雅香剛出院,除了我,她沒有別的依靠,我讓她暫時住我們家有什麼問題?”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似乎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指著水泥地上那幾包被垃圾袋裝著的護膚品和換洗衣服,冷笑:
“嗬嗬......所以我必須得走?”
王星緯背過身,語氣艱澀:“雅香要聞著我的味道才能入睡,她受不了刺激,你讓讓她不行嗎?”
你的味道?
王星緯,我倒要看看你的狐臭她能忍多久!
重生之前。
我按照男友的要求,用沒日沒夜幸苦賺來的血汗錢全款買下我和他的婚房。
房產證上寫的是他的名字,他說女人的名字不配和他的寫在一起。
我和他鬧,他用我養的小貓要挾我,使我不得不從。
搬進新房的第一天,他帶了一個女人回家。
正是他高中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張雅香。
張雅香在感情路上屢受挫折,交往過的男人十隻手都數不過來。
直到愛上了某個神秘男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王星緯讓這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女人睡我倆的臥室。
還有臉叫我和情敵和平共處!
他騙我說張雅香的父母拜托他關照幾日,我還傻傻的真把張雅香當姐妹相處。
直到我出差提早回家,聽見臥室傳來的曖昧聲響。
我才明白,男友愛的人從來不是我。
我這些年打拚的一切都是在給別人作嫁妝!
王星緯把我掃地出門。
我租了一間廉價的公寓,每天渾渾噩噩,像街邊的流浪狗一樣活著。
最終,張雅香找上門,並將我從十八樓推了下去。
嗬嗬。
這次,命運掌握在我自己手裏。
我正打算提行李離開,房門又開了。
張雅香朝我瞄準,扔了三大袋垃圾。
垃圾袋沒有打結,裏麵裝的帶湯的方便麵濺濕了我的褲腳,還有......
吃剩的榴蓮。
原來王星緯還記得張雅香的口味。
高中那會兒,有不少追求她的男生給她送榴蓮。
王星緯也不例外。
隻不過當時的張大小姐看不上一身地攤貨的他。
而現在,王星緯終於圓了給喜歡的女生喂榴蓮的夢。
我不喜歡榴蓮,我喜歡草莓。
可他說草莓太貴,叫我少吃。
哈哈哈哈,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草莓和榴蓮,你貴賤不分?
我冷眼瞪著張雅香。
這個麵容有些憔悴的女人囂張跋扈,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她相信他,他寵她。
還有我一個外人什麼事?
“溫詩雨,星緯愛的人是我,這些年你隻是他感情的發泄品,如果你想跟我鬥個頭破血流,我勸你還是放棄,你是贏不了我的。”
重生前,因為自己的心軟,默許了王星緯引狼入室。
王星緯口口聲聲答應我隻是把張雅香當妹妹。
因為愛情,我信了他的鬼話。
可最後,我卻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張雅香的確有些手段,把王星緯迷得團團轉,把我當狗耍。
“你說得對,我一直都是你的替身,我早就知道王星緯終究還是放不下你。”
高中時,我就暗戀王星緯了。
可他的眼裏隻有萬人迷張雅香。
大學時,我們意外重逢。
他對於和我的再次見麵異常熱情,完全沒有曾經對我的愛答不理。
本來我對他已經死心了,他的撩撥又重燃了我對他的愛火。
他在宿舍樓下等我吃飯。
周末帶我看電影。
經常視頻電話。
室友們都說我和男友真恩愛。
她們不知道的是。
飯錢都是我來出。
每次的約會規劃都是我一人操辦。
各種節日都是他嚷嚷著要我送禮物給他。
而他唯一給我算稱得上是禮物的,也隻有打包的吃剩的燒烤。
“溫詩雨,接著!”
張雅香又扔了一袋東西給我。
好像是很大一塊肉......
袋子打了個死結,但還是能聞出屍體的腐臭味。
“這是,什麼?”
我顫抖著手,把袋子輕輕放在地上。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送給你的見麵禮咯!”
打開黑色塑料袋,我看見血肉模糊的小貓全身上下沒一處好肉。
渾身濕淋淋的,被自己流出的血水浸泡著。
耳朵不見了,留下兩道醜陋的傷疤。
我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狠擊了一般,嗡嗡作響。
“我的孩子,為什麼成這樣了?”
張雅香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
她叉著腰大笑,上氣不接下氣。
“星緯說這可是你的命根子,哦喲,真是笑死我了,我倒要看看畜牲怎麼值得你這麼寶貝。”
張雅香,你不得好死!
她看出我顯露出的殺意,立馬掏出一把防身匕首。
我認出這把匕首。
這是大學時我送給王星緯的520禮物。
王星緯騙我說匕首弄丟了,原來是送給了張雅香。
手無寸鐵的我不能和她硬剛,走為上策。
我收拾好小咪的遺體,顫顫巍巍的下樓。
我像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婆,葉子落在頭上也能被壓垮。
“小咪,媽媽沒有保護好你,重來一世,我沒想到,他們連你也不放過!”
出了這條街,天空下起了大雨。
我拖著行李在街上漫無目的遊走,似乎大雨能衝刷我的罪孽。
一輛邁巴赫停在我身旁,車窗搖下,墨鏡後那雙深情的桃花眼帶著譏笑。
“姐姐,又見麵了,需要幫助嗎?”
這個輕浮的男人,是我任職公司的董事長之子——嚴繁。
上流圈子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我其實早就認識他了。
他是我大學學弟。
尷尬的是,當初他追求過我......
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瞎了眼看上王星緯這個人渣,而拒絕一個又帥又有錢的小奶狗!
雖然嚴繁花心了點,但人不壞,甚至有點可愛。
至少不會做王星緯那樣惡心人的事。
我和王星緯談戀愛後,就很少再見到嚴繁了。
記得參加工作後,唯一一次見麵還是在婚紗店裏碰到的。
我在陪閨蜜試婚紗,意外瞥見嚴繁也在陪一位珠光寶氣的名媛試婚紗。
嚴繁身著修身的西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頗有商業精英的風範。
和從試衣間裏出來的名媛倒是郎才女貌,般配不已。
我有些尷尬地和他打招呼。
嚴繁臉色陰沉,問:“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女人了?”
我呆呆地看了眼在一旁打電話的閨蜜,才明白他這是誤會了。
名媛試完了婚紗,摟著嚴繁的手臂,吃醋地問他我是誰。
嚴繁喉結滾動,眼神向窗外瞟。
“大學的一個學姐。”
他說的倒也沒錯,可我的心情為什麼會如此沉重?
後來,閨蜜的未婚夫婚前出軌,閨蜜麻溜的收拾東西遠離渣男。
嚴繁逃婚,拒絕商業聯姻。
再過七天,便是他逃婚的日子。
在他離開之前,我要好好利用他。
“嚴繁!”
雨水順著我額前的發絲劃過臉頰,我知道此時的我無比狼狽。
但我不管那麼多。
無論嚴繁現在對我還有沒有興趣,我都要放手一搏。
“我需要你幫我報仇。”
“幫幫我。”
“好嗎?”
我上了嚴繁的車,帶有紅燒牛肉味道的褲腳以及懷裏散發著屍臭的小貓。
都讓我有些束手束腳。
“姐姐,看來這幾年,你過得不怎麼樣啊。”
“怎麼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嘖嘖嘖,真可憐。”
對了,嚴繁的嘴賤也是當年我拒絕他的原因之一。
長了張形狀美好的唇,吐出的卻不是漂亮的話。
嚴繁想把我接到他的私宅,但我拒絕了。
“我自己有房,就在酒川洞。”
“哦喲,你還在那兒買了房?挺有實力的啊。”
嚴繁點燃了嘴裏的香煙,玩味的嘴角勾起。
我別開臉,壓抑心底的衝動。
想罵人的衝動。
我知道他在調笑我,畢竟我的小套間在這位富二代眼裏連屁都不是。
我在他眼裏,大抵也是一樣的。
嚴繁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跟著我上了樓。
開門後,看著空蕩蕩的商品房。
他輕嘖一聲:“沒錢裝修?”
剛重生呢,哪有時間搞裝修?
嚴繁二話不說,一個電話幫我搞定了這個問題。
裝修風格是清新法式風。
陽台那塊地布置成了可以愜意歇息的小花園。
我把陪伴了我兩年的小貓咪葬在了這裏。
手機鈴聲響起,是王星緯媽媽打來的。
我把自己關進廁所,按下了接聽。
“喂?”
“詩雨啊,你是不是買下了酒川洞的一套房?好孩子,你果然很爭氣啊!”
隻要我有能力全款買下一套價值上百萬的婚房,王星緯就會立馬娶我。
這不僅是王星緯的意思,更多的也是他媽媽羅鳳的思想灌輸。
羅鳳一直看不起我是農村出身。
每次去男友家吃飯,他媽媽一直在以各種方式提醒我的身份。
還好我醒悟了,差點就成了她的冤種兒媳。
我不管她在電話裏劈裏啪啦一大堆,直截了當:
“阿姨,您兒子的初戀回來了,你知道嗎?”
對方愣了一會,坦白道:
“阿姨是知道的,但阿姨心裏最優秀的兒媳婦人選隻有你一個!”
“星緯還在青春期,一時衝動很正常,他隻是玩玩,你也別太當真。”
青春期?
別當真?
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
阿姨看我無心再聊,也不隱瞞她的意圖了。
“詩雨啊,我看你那地段挺好的啊,阿姨這最近刮台風,窗戶都破了,沒有一間房能住,你看看能不能......”
“能,當然能。”
免費的勞動力,我怎能不要?
我順便洗了個澡。
從衛生間出來,整間套房煥然一新。
“這,速度這麼快的嗎?”
我不可思議的又逛了一圈,指尖撫摸這些低調而不失奢華的家具,不禁感歎嚴繁的大手筆。
“姐姐,喜歡嗎?滿意的話給我倒杯水。”
嚴繁悠然自得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倒了一杯水,走到他麵前,對視上他戲謔的眼神,直接把水喝下肚。
“想喝自己倒,我不會伺候人。”
說完,我將剩下的一點水潑在了他的俊臉上。
嚴繁垂眸一笑,有些燥熱地鬆了鬆領結。
“溫詩雨。”
“敢這樣對我囂張的,除了你,我還真找不到第二個。”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
他拍了拍大腿,示意我坐下。
我的拳頭慢慢收緊,忍辱負重地一屁股坐下,並將我重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我當然信你,要不然你還在傻愣愣的給那小子賺錢買房。”
“嚴繁,我要你假裝是我男友。”
“不用假裝,我可以就是你男友......老公也行。”
他把手臂圈在我的腰上,眼神極具侵略性。
“我沒在開玩笑,你矜持點。”
嚴繁還是那副賤兮兮的表情,我歎了口氣道:
“你還在和宋氏集團的千金交往吧?”
他的手臂縮緊,我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
“逢場作戲罷了,她和我一樣,有喜歡的人。”
“姐姐,莫非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