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不想再說話了,她頭痛得要命,好像有一個錘子在頭頂不斷的鑿。
看著她這副不清醒的模樣,顧宇笙沒有和她計較,將手收回來,冷冷的命令她:“把衣服換了再睡,臟死了。”
薑寧沒有動彈,翻了個身,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無奈的擰了擰眉,沉著臉把被子扔到她的身上,又把張媽叫到跟前。
“明天把她衣櫃裏的衣服都給我換了,顧家是窮的穿不起衣,吃不起飯了嗎?天天穿著那條破裙子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他便氣衝衝的摔門而去,隻留下張媽看著昏睡的薑寧滿頭霧水。
今天少爺是怎麼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睜開眼一看時間嚇得睡意全無。
第一天上班遲到,第二天直接曠工半天,她這工作還想不想幹了。
匆匆下樓,張媽見她手忙腳亂的,忙叫住她。
“小姐,少爺說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公司那邊他已經給你請假了。”
她腳步一滯,顧宇笙幫她請假?昨天她醉得一塌糊塗,他不僅沒有發火,還這麼好心的幫她請假,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優。
隻是眼下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口袋裏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那端的聲音顯得十分激動。
“寧寧,是我,澤州。”
薑寧後背一涼,她謹慎的環顧一眼四周,確認顧宇笙不在家後,才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澤州,你在哪?你家裏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來話長,我是悄悄回國的,我現在在布朗斯酒店,你能來和我見一麵嗎?”
她知道如果被顧宇笙知道他們見麵,他會是多麼的勃然大怒,可她更知道賀澤州回來需要冒多大的風險,現在時間還早,隻要她盡早趕回來,應該是不會被顧宇笙發現的。
對於賀澤州,她有太多的疑問和歉意。
換好衣服後薑寧便出了門,她一路趕到布朗斯酒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緊緊跟著的黑色奧迪車。
來到和賀澤州約定的房間門口,她隻輕輕敲了一聲,門便打開了。
不等薑寧反應過來,賀澤州一把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語氣繾綣。
“寧寧,我好想你。”
她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澤州,你不要這樣……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賀澤州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寧寧,你知道嗎?我們全家搬到國外,是因為我父母連夜遭到了顧宇笙的警告,如果我再出現在你麵前,他會讓賀家旗下所有公司破產。”
雖然早就料到他出國的事和顧宇笙脫不了幹係,卻沒想到他會用這麼惡劣的手段。
薑寧看著顧澤州憔悴萬分的臉,心中很不是滋味。
隻是不等她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捶門聲。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鬆開賀澤州的手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她看到顧宇笙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外,如同陰間的使者,攜帶著滿身的寒意。
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一行人來勢洶洶。
哪怕隔著厚厚的木門,她仍舊可以感受到他眸中湧動的怒火。
“薑寧,我數到三,馬上開門!”
“一!”
“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