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執意跟在後頭去了醫院。
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
宣星河拿著報告喜出望外,高興追著醫生問這問那。
全然不顧在一旁的我。
“星河,冉姐姐還在旁邊。”
病床上的女人開口,宣星河這才回過神,發覺我站在病房門外。
“老婆......”他艱難開口,“這是於以菱,你還記得嗎她也是我們同個孤兒院的!”
“她單身但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卻一直沒懷上。”
“我們正好......不是一直在做試管嗎。我想著順水推舟,也算成人之美。”
好一個成人之美!
於以菱艱難撐著起身下了床,彎著腰跟我說對不起。
“冉姐姐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星河,是我一直纏著他說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
她的手覆上小腹,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鑽戒讓人想不注意到都困難。
熟悉的款式,那分明,就是和我同款鑽戒!
“星河一直都很照顧我,待我就像親妹妹一樣。”
“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我和他說過這孩子出生就認他做幹爹。”
於以菱邊說邊含情脈脈看著宣星河。
轉過頭對著我時,嘴角的弧度卻連壓都壓不住。
我無語嘲諷,”這哪是幹爹,分明就是親爹。”
宣星河聽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冉瑜,你說話真的太不注重場合了。你沒懷過孕所以不知道前期有多需要注意。以菱身體不好剛懷上,你不要刺激她。”
宣星河的話像刀子一樣戳進我心口。
我沒懷過孕嗎?
我努力了8年,打了無數針吃了無數藥得來的孩子。
已經在我腿間流逝了。
可他全然不知,作為一個罪魁禍首就站在我麵前,對我說著最荒唐的話。
我拉起於以菱的手,將鑽戒展示在宣星河眼前。
“這也是你買給她的吧。”
“買著玩玩而已,一個戒指你也要計較嗎?”
我聲音哽咽,“以前年少時我們用易拉罐環當戒指,那個時候戒指戴到第二個關節就戴不下去了。我倆笑得那麼開心,你說以後一定會買一個最大最漂亮最獨一無二的戒指給我。”
“現在她手上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戒指,買的時候你給她戴著試過吧。有同樣在關節那兒卡一下嗎,你同樣笑了嗎?”
宣星河想要拉住我的手卻被我掙脫開。
望著我離去的背影。
他想追上來,卻又放不下於以菱肚子裏的孩子。
深夜,我給宣星河發了條短息: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