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安冉離開。
宋南川對我的針對並沒有就此罷休。
流言蜚語在我的公司傳播。
同事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總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齊越為了一百多萬偷了宋家少爺的一隻珍貴純血名犬。”
“他家本來就是賣狗的狗販子,看見這麼珍貴的名犬肯定按耐不住。”
“惡事做得太多了,要遭天譴的,我看他父親受傷,說不定就是被狗咬了。”
“我還聽說,他爸爸就是個偷狗賊,這就是遺傳!”
所有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沒過兩天我就被公司負責人約談。
約談目的不外乎就是關於我這一次壞了的名聲。
“齊越,我知道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公司輿論壓力很大,希望你能理解。”
我拿著辭退合同,有些迷茫的離開公司。
從貧困的小山村努力了十幾年,考上名牌大學,畢業後又成功進入這家上市公司。
我成了村子裏所有村民眼中別人家的孩子。
就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被人從背後指指點點。
我回到出租屋。
才發現以前過往頗為和善的鄰居都開始防備我。
用密碼開門的時候用手遮著擋著。
房東也三番五次地找出借口查看屋子裏的東西。
明裏暗裏的說著家裏所有家具他都做有標記。
生怕我會把這些東西偷出去賣掉。
那段時間是我最煎熬的日子。
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安冉也完全失去了消息。
最後我忍受不了,回了家。
媽媽給我做了一大桌的飯菜,爸爸坐在輪椅上安慰我。
“小越,我們一家都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村子裏。
爸爸破天荒的給我倒了酒,和我喝了兩杯。
“是不是因為我們家窮拖累你了?”
爸爸拍打著摔斷的腿,眼神中露出悔恨。
“如果我的這雙腿沒斷,現在我們家的日子肯定好過許多,也不會讓你因為這些事情被誣陷。”
爸爸和我說起了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的腿還沒被摔斷。
和村子裏的朋友合夥做起了狗販子的生意。
眼看生意紅火。
可好景不長,兩人就出現了矛盾。
我爸是老實人,隻想到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而他的那位合夥人,開始偷奸耍滑,不擇手段的偷狗轉賣。
隻是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的合夥人被抓到,卻誣陷爸爸說他也有參與。
雖然後麵查明爸爸是清白的。
但是進過派出所的人,在其他人的眼中早就沒有了清白二字。
“雖然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但是我現在想要告訴你的是,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不了,但是能管住自己的內心,不能做出錯事。”
“總有一天,會還給我們一個清白。”
爸爸不勝酒力,一杯酒沒喝完就已經醉了。
其實到最後我也沒明白他到底想要跟我表達什麼。
不過他們相信我沒有做過,是被人誣陷的,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