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輔導員打來的電話時我還有點懵。
這是國慶假期,又是大晚上的。
導員不去過她的假期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我剛一接通就傳來輔導員的聲音。
“江心月,聽說你要報警抓何念雨?聽我說啊,何念雨她有抑鬱症,她和你們不一樣,她是一個病人。”
“這才剛開學一個月,她不過就是沒給你們買車票嘛,你們就多照顧照顧她,你們在家裏都被照顧習慣了,來到學校裏也要學會照顧同學啊。”
又聽到輔導員這段耳熟的話。
剛開學輔導員就因為何念雨有抑鬱症讓我們要多照顧她。
無論是她將帶血的內褲和襪子鞋子一起扔進公用洗衣機。
還是她上大從不衝廁所,抑或偷同寢的內褲,偷學校的外賣。
輔導員都用這個說法讓我們多體諒她。
就連國慶出遊,我們也必須帶她一起,以免她病情加重。
輔導員一席話下來,兩個室友又被堵得無話可說。
很生氣,又因被道德綁架不好再追究下去。
他說得不無道理,我們可以幫助比我們弱小的人。
可是,何念雨一副無賴的樣子,需要幫助的是我們吧。
每個人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可她的苦難也不是我們造成的啊。
不能以傷害無辜的我們來作為彌補她的代價呀。
“老師,這不一樣,你不能以偏概全,她是個病人我們可以多照顧她,但不能放任她做不對的事情啊,你這不是在包庇她麼。”
我眼神示意陳然直接報警。
此時吳婷手機又響起何念雨的電話。
接通後她義正言辭般的聲音傳來:“老師叫我多融入你們,為了融入你們我提前半個月就給你們訂好票,最後我退票也是真心為你們好才退票的。”
我人傻了,這還是我們不識好歹。
我壓著即將爆發的脾氣,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室友。
陳然和吳婷都很無語,又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何念雨見沒人反駁她,又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們再買一張站票吧,我給你們轉錢,夠意思了吧,不過隻能買一張啊,三個人一起上。”
“我知道你們心裏可能還是有怨言,但這不是為了給你們省錢嘛,不過就短短幾個小時的路程,你們就上車那一會躲一下,你們就又省下兩個人的錢”
“我們都考上大學了,為爸爸媽媽省點錢不好嗎,不要再當自己是嬌貴的小公主。”
陳然忍不住哼一句:“我爸媽就願意疼我,就當我是嬌貴的公主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何念雨聽見,又直接對著陳然一頓說教。
“你這不就是寄生蟲的想法,你爸媽把你帶這麼大供你上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這麼奢侈浪費,你不慚愧麼?”
“平常在寢室看你就花錢大手大腳,一看就沒過過苦日子,你就應該去高鐵上站幾個小時,好好磨煉一下。”
陳然被懟到無語至極,正想反駁,輔導員說話了。
聽見輔導員也在打電話何念雨立馬裝可憐歪曲事實說我們看不起她。
我不想再與何念雨糾纏說著就要報警。
輔導員卻不想惹麻煩,將我吼住。
直接說我們國慶出遊沒有打報告,威脅我們報警就要記我們違反校規私自出遊。
幾個室友都有苦說不出,我提議直接將何念雨踢出我們的旅行隊伍。
最後我們三人隻好選擇一架淩晨起飛人相對較少的航班去往目的地。
清早,我們剛下飛機就直奔酒店。
折騰一晚上,我們都疲憊不堪。
準備休息好了下午再出去玩。
剛到酒店幾個人就躺下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睡下沒一會兒,吳婷的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