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弱地灑在地上,勉強照亮我前行的路,可那陰影處似乎隨時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恐懼。
手機在這荒僻之地沒有信號,叫不到車,我仿佛被與世界隔絕了一般。
我邊走,邊任由淚水流淌。
當初,是他之前跪下來求我。
說他的上司想跟我交個朋友。
我本來瘋狂搖頭拒絕。
他卻說著哭腔,雙手緊緊地握住我,仿佛我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看著白牧丞那可憐的模樣,我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最終我還是答應下來。
然而,跟他上司在包間喝酒到吐時,白牧丞依舊沒有出現。
我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和心中的苦澀,一杯又一杯地陪著那位上司喝酒。
當那個死男人手搭在我的腿上的那一刻,我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推開他,然後不顧一切地落荒而逃。
在包間門口,我看到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孩站在那裏。
我們目光交彙,她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慌亂地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動作急促而又帶著幾分掩飾。
她不再與我對視,深吸一口氣,腳步顫抖地朝著包間走去。
我懷疑過她是誰,但此刻的我隻想找到白牧丞。
但沒想到,我衝出來卻發現白牧丞一直在酒店門口。
我走近他時,他臉上沒有了之前溫柔可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隻有厭惡。
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仿佛在看一個令他作嘔的東西。
之後,我就這麼被他扔到荒郊野嶺。
其實那些男人沒有碰我。
他們覺得白牧丞太缺德了,他們也不能真的這麼禽獸不如。
讓我給他們一點車費就放我走。
我含著淚跟他們連忙道謝,把身上的錢全給了他們。
我回到家,家裏依舊黑暗一片。
白牧丞不在家。
我一遍遍給他打電話,手指機械地重複著撥號的動作。
卻隻有單調的鈴聲回響在寂靜的房間裏。
後來我才知道。
這天晚上,他大學的初戀白月光從國外回來。
白牧丞那麼匆忙就是要跑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