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了藥,帶她去病房。
走廊裏,傅雲舟接了齊央央的電話剛剛趕到。
他一臉著急,見到齊央央,拉著她的手:“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齊央央安慰他:“沒事,一個胚胎而已,醫生說吃個藥,處理幹淨就好了,不影響我們下星期的水下舞蹈演出。”
傅雲舟滿是心疼:“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最後一個鏡頭拍這麼久,還重拍了幾次。”
我聽著血氣翻湧,衝過去一拳打在他臉上:“混蛋,你明知道她是孕婦你還敢讓她在水下拍這麼久,你是不是人?”
傅雲舟被打得踉蹌幾步,撞在牆上,沒有還手,還沒有說話,一臉的愧疚。
齊央央連忙上前扶住傅雲舟,衝著我大聲嚷嚷:“沈毅,你是不是瘋了,你打雲舟幹什麼?這個孩子我本來就不想要,現在沒有了更好。”
我氣得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齊央央大聲說道:“這個孩子沒有我更高興,有了它都影響我跳舞,你知道舞蹈對我有多重要,我和雲舟說過,要一起把水下舞蹈的事業做起來,讓全國的觀眾都認識我們,甚至全世界的觀眾都知道我們。”
她仰著臉看著雲舟,帶著小女生的崇拜:“我相信雲舟一定會做到的。”
傅雲舟扶著她:“你先去躺著,別管了,沈毅生氣也是應該的,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太想把這個舞拍好,也不會導致現在這個後果。”
看著他倆比我還像夫妻的親密,我一口氣堵在胸口,又是這樣的場景,隻要傅雲舟在,永遠都是這樣。
傅雲舟是齊央央舞蹈學校的師兄,倆人一個學跳舞,一個學編舞,珠聯璧合,大家都說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
可是畢業時,傅雲舟去了國外進修,而且留在了國外舞團。齊央央留在了國內,從此勞燕分飛。
我和齊央央是朋友介紹認識的,她那時候正失戀,我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她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
我們戀愛一年,在我的火熱攻勢下,她終於點頭答應嫁給我。
隻不過她向來沒有太多熱情,我介紹她給我的朋友認識她也不冷不熱。
大家都說可能學舞蹈的女孩子比較高冷。
不,我們都錯了,那是沒有見過她看見傅雲舟時眼裏的火焰,足以將人融化。
我才知道,我錯得離譜,原來,她可以熱情,可以奔放,可以大笑,隻要對麵的人是傅雲舟。
齊央央在醫院住了幾天醫院,我有時候要回公司處理事情,請了專門的護工照顧她,每天從家裏帶我媽做好的營養餐給她。
她挑剔著我媽做的飯菜:“油膩死了,跟你媽說多少次了,雞湯一定要把雞皮撕掉,我是舞蹈演員,長胖了要怎麼跳舞啊。”
“這種青菜,你媽是舍不得給我吃嗎,我說了多少次,我隻吃菜心。”
我耐心地解釋:“媽媽說這個對你身體好。”
齊央央將匙羹一扔,“咣當”掉進碗裏,“對我身體好,她是想我養好身體,馬上再給她生個孫子吧。”
“我告訴你,要生你找別人生,我不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