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期間陸燃來了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接。
直接拉黑了他。
剛一踏進家門,端著咖啡杯的我媽立刻察覺出我情緒不對。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她歎了口氣:「唉,知人知麵不知心。」
「城西那套房子剛裝修好,媽媽還打算領證當天送給你們當新婚禮物。」
我有些意外,她之前沒有告訴我。
而後吸了吸鼻子,「給我自己住也好的。」
我媽哭笑不得:「三層別墅呢,你一個人住得下?」
我嘴硬道:「咋的,黑黑和小多一層,我的書一層,我自己一層,不行嗎?」
我媽無奈:「行行行,對了,你回來了,黑黑和小多咋辦呀?」
我掏出手機,「喊了朋友一天上去看一次呢。」
我媽已經聽不進去我的話,隔著監控和兩隻貓互動呢。
那聲音,夾得呀。
被她這一打岔,我倒是沒那麼難過了。
但沒想到,第三天,我朋友上門喂貓,急急忙忙地打電話給我說:「貓不見了。」
我頓時慌了,查了監控才知道,兩隻貓都被陸燃帶走了!
我立刻訂了車票回去蘇城。
路上給陸燃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卻發來信息:「後悔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沒空跟他打嘴炮,手指飛快敲打著手機屏幕:【把我的貓還給我。】
陸燃不再回複。
我下了高鐵,直奔陸燃家裏。
卻沒想,密碼不對,進不去。
哢嚓一聲,門從裏麵打開。
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對上了我疑惑的視線,是陸燃的實習生,曾安。
她笑眯眯地抬手準備打招呼,
我直接推開她,一個箭步衝進房間:「我的貓呢?!」
「他把我貓放去哪裏了?!」
曾安還笑嘻嘻的,絲毫不把我的憤怒放在眼裏:「貓而已,你也太沒禮貌了。」
她沒說貓在哪,但我還是看到了陽台角落裏有一個狹窄逼仄的貓籠。
我的兩隻小寶就這樣瑟縮在角落裏,飛機耳,胡須嚇得一抖一抖,籠子裏有一股尿騷味。
「鑰匙呢!?」我扭頭衝曾安吼。
曾安嘖了一聲,朝我翻了個白眼:「把貓當成主子,都不知道對自己爸媽有沒有這麼孝順。」
我氣得發抖,想直接把籠子搬走,卻不夠力氣。
曾安沒有把鑰匙給我,反而錄起了視頻,發給陸燃。
語音裏陸燃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別給她,我就快到了。】
曾安得了命令,更加不饒人,直接堵住門:「聽到沒有!」
「我不會把鑰匙給你的。」
兩隻貓顯然已經進入應激狀態了,嚴重的話,是會死的。
我甚至想找工具把貓籠砸開,卻怕嚇到它們。
我知道陸燃把兩隻貓帶過來是想拿捏我,但我不能不來。
父母都不在這裏,現在能在這裏給我撐腰的人,一個都沒有。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這麼討厭曾經戀愛腦的自己,為了一個陸燃,不顧一切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曾安還在一旁喋喋不休:
「陸組長那麼好,對你那麼好,你為了兩隻貓,就離家出走...」
「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養著這種沒有用還白吃白喝的東西。」
「眾生平等,貓糧也是小雞被殺死做的,憑什麼它什麼都沒幹就當祖宗...」
我努力忽視她的偏激言行,絞盡腦汁想著今天要怎麼離開這裏。
報警不一定管用。
朋友父母鞭長莫及......
靈光一閃,我點開很久沒上線的遊戲:
【坐標蘇城月暉小區,需要幾個會吵架的姐妹/兄弟。一人1000塊,吵贏還能加錢,沒有上限。】
【不放心的話可以走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