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什麼的,都是過去式了,沒什麼好留念的,向前看吧。”
我不願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
“燒都燒了,不過沒關係,我們以後再寫就是了。”
火光染紅了宋雲傾白/皙的臉蛋,她微微歎息,算作退步。
柳清歡連忙補充道:“嗯,一定還會繼續寫的,聽說景逸從來沒收到過情書,不知道他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原來是準備把寫給我的情書轉送給蘇景逸才這麼心疼的?
我自嘲一笑,不再說話。
宋雲傾和柳清歡見我這幅樣子,隻以為我欣然接受了,猛地鬆了口氣,轉過身就要走。
臨走時,卻瞥見我新買來的幾個收納箱,那是準備搬家用的。
兩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忙問道:“你買收納箱幹什麼?要去哪?”
我看著她們,麵無表情道:“不去哪,東西太多,歸納一下而已。”
聞言,宋雲傾和柳清歡相視一眼,沒再繼續追問。
畢竟,我確實不是什麼行事邋遢的人。
隻是......
不知為什麼,她們總覺得今天的我哪裏不對勁,有些過於平淡了,平淡到讓她們心慌。
“應瀾,你......”
就在柳清歡輕啟紅唇要問時,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
是宋雲傾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緊皺的眉頭立刻舒緩下來。
接起電話,語氣溫柔:“喂,景逸,怎麼突然給姐姐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蘇景逸驚慌失措的聲音。
“雲傾姐,我把鑰匙弄丟了,現在回不去家,我該怎麼辦啊......”
話音未落,柳清歡便急匆匆的搶過手機,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安撫道:“景逸別急啊,你哪都別去,姐姐現在就過去找你,別怕!”
就連遇事一向處變不驚的宋雲傾也十分擔憂,瞥了我一眼後離開。
與我的反常相比,蘇景逸弄丟了鑰匙更令她們焦急。
我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平靜的看著她們遠離後,撥通了小姨的電話。
我從小在山城長大,和小姨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比父母都要長,這麼多年,我早就將她當成了我母親一般的存在。
現在,我要走了,可以對宋雲傾和柳清歡一聲不吭,卻不能瞞著小姨。
趕巧,小姨那邊剛結束一台手術,聽到我要返程帝都的事情,她先是詫異,而後不舍,問道:“怎麼這麼突然?雲傾和清歡也陪你一起走嗎?”
我搖頭苦笑,語氣頓了頓才道:“不,這次就我自己回去,我沒告訴她們,小姨,你可別把我給賣了啊。”
聽聞此言,小姨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沉默。
片刻後,她才感歎道:“放心吧,你不告訴她們,肯定有你的道理,雲傾和清歡兩個丫頭從小就喜歡粘著你......”
“要真讓她們知道你走了,一定會阻攔的,隻是可惜了,你們三人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小姨還以為你總要在她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結婚的。”
何曾幾時,我自己也是這樣以為的。
隻不過現在,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了。
我笑了笑,以開玩笑的口吻道:“誰說青梅竹馬就一定要在一起了,我就不能有其他的選擇呀?”
“那怎麼不能,我們家應瀾長得這麼帥,這次回去,恐怕家裏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或許是小姨察覺到我不對勁,這句過後,她不再提及宋雲傾和柳清歡。
而是感慨起來:“應瀾啊,你從小跟著小姨來山城生活這麼多年,其實我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你這次一走,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臨走之前,你跟小姨說一聲,我提前請天假,你來家裏再好好陪陪小姨,好嗎?”
聞言,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沒問題,小姨,我心裏也早就把您當成了母親,肯定要好好和您告別的!”
“哎哎,真是好孩子......”
電話那頭,小姨無比欣慰,又關心了我半個小時才掛斷電話。
沒多久,我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是快遞。
“喂?是付應瀾付先生嗎?您有一個來自國際藝術協會的包裹,密封挺嚴實的,好像是一個雕像,我跟您確認一下,這個包裹是您委托您學弟拿走了,對嗎?”
我委托學弟?
我下意識皺眉,還沒等我細想是誰,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掛斷電話去開門,看見蘇景逸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