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飄的更遠些,卻被死死禁錮在媽媽幾米之內,親眼看著她給紀長榮擦汗,噓寒問暖。
“有沒有受傷?早知道那個白眼狼是這個德行,我就不安排人救他了,還辛苦你跑一趟。”
她眼角掛著淚水,在看到紀長榮那快要愈合的傷疤,再次不受控製大聲抽泣起來。
“這都是紀長軍害得吧?他平日裏欺負你就算了,那可是要命的地方,他想死拉著你幹嘛?我真後悔生出他這樣的玩意,早知道生下來就掐死好了。”
媽媽開著車,一路將紀長軍帶到急診室,風風火火的喊了一堆醫生,神色慌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救什麼身患絕症的病人。
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隻在心裏默念,早些時候被掐死也好,不會愛就不會痛。
我的呢喃在人群泛不起水花,醫生全都圍著紀長榮,檢查過後,麵色有些不滿。
“再來的快些,傷口都愈合了,這是醫院,我們不是你的家庭醫生,請不要浪費資源!”
“簡直胡鬧,喊來那麼多醫生,不知道耽誤這一會就會影響很多生命嗎?真把看病當過家家了?”
人群裏不乏有教授以及很難掛的專家號,現在都怒目圓睜,等著媽媽解釋。
紀長榮習慣的躲到媽媽身後,倒是媽媽,氣的丟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麼態度?你們救的是英雄,沒有這些英雄,哪來的安穩生活,就占用這麼一點時間,讓他們等等怎麼了?又不會死!”
她說的輕巧,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病就是會死。
別說耽誤一會,就是一秒鐘,都有可能是一條人命。
好在,紀長榮還算懂事,扯了扯媽媽的衣袖,一眾人才氣呼呼離開。
這是媽媽第一次在外使用自己的權勢壓人,我也終於懂得,紀長榮對她的重要性,那是放在心尖上的寶,哪怕與全世界為敵都行。
而我不過是惹人厭的野草,春風吹了又生,現在被大火燒盡,她應該高興。
轉眼到了傍晚,紀長榮包紮了傷口躺在沙發上休息,媽媽難得沒顧工作,跑到廚房忙碌。
她的手機響了很多遍,應該是局裏打來的,畢竟劫匪沒抓到,我的身份也停滯在那,她作為指揮員,確實不應該休息。
可墜入母愛中的媽媽沒心情考慮這些,紅著眼眶做了一道又一道豐盛的菜給紀長榮補身體。
夜幕降臨,紀長榮坐在飯桌上被媽媽投喂,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誰啊?”
媽媽不滿的前去開門,對打擾自己與兒子幸福的不速之客甚是討厭。
“指揮員,出事了,那具屍體很有可能是長軍。”
門外站了好幾個警察,與我關係好的已經開始抹眼淚。
紀長榮嚇的砸掉了手中的筷子,引的所有人看他
媽媽隻呆楞了一瞬發出嘲笑。
“胡說什麼?一個屍體而已?要是看見個屍體都說是我兒子,那我兒子得有多少?”
“再說了,他一個有本事算計長榮的禍害,又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