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動著。
離婚禮現場越來越近了,我都已經想象出來許寒成那張能冷的凍死人的臉。
這次闖了這麼大的禍,薑家為了自保是一定會放棄我和薑韻的。
好了,折騰了這麼久,這下要死無葬生之地了。
到達婚禮現場,我穿著鑲滿著鑽石的高跟鞋踩在了紅毯之上。
幾乎整個京城的記者都來了,閃光燈都要把我閃瞎了。
不遠處,許寒成已經站在門口迎接賓客了。
我緩緩地朝他走去,腳下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棉花上,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終於在許寒成麵前站定。
我訕訕地一笑,故作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走吧,進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許寒成的唇角好像勾起了笑容。
“不跑了?”
我抿著嘴巴看著他,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跑了,我錯了。”
“這不是你們的白月光回來了,我......”
還沒等我說完話,他突然停了下來抓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他找白月光去了,我又沒去,你跑什麼?”
這番舉動,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媒體,誰都沒有親眼看過許寒成和一個女人離得這麼近。
害羞讓紅暈爬上我的臉。
這人怎麼越來越悶騷了。
忙活了一晚上,婚禮儀式終於結束了。
我趕緊卸完妝,穿上了舒適的睡衣躺在婚房裏。
是許寒成買的江景大平層。
看著這裝修的格調,不愧是許寒成,出手果然闊綽。
隻要真材實料能買到的,他就壓根不考慮仿製品。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許寒成,耳根子清靜了不少。
麵前是極大的落地窗,窗簾沒有拉上,能看到我和許寒成的影子。
透過窗戶,我發現他一直在盯著我。
“今天很累了吧,我們早點休息吧。”
為了避免提到逃婚的事情,我準備起身就去衛生間洗澡。
卻被許寒成一把拉了回來,他把我壓在了床上,整張臉埋在我的脖頸處,嘴鼻間吐出來的熱氣吹得我很癢。
“說說吧,為什麼想逃婚?就因為林希芸回國了?”
今晚在宴席上的我抱著橫豎都是死的想法,所有賓客的敬酒幾乎都來者不拒。
要不是許寒成派人給我偷偷把酒換成了飲料,我現在說不定已經醉得像一灘爛泥了。
也就是因為喝的上頭,本來不問提到這件事情還好,他一提到林希芸,我的委屈感頓時全都湧了上來。
“你還說你沒有找她,可是你明明就去接機了。”
我故意別開頭,不想讓許寒成看到我眼裏的淚花。
“我什麼時候去接她了?你又聽哪誰說的?”
“你還不承認?”
我嘟起嘴,氣鼓鼓地拿過床頭櫃的手機,把林希芸的朋友圈給他看。
“這不就是你平時去公司的車嗎?除了你,還有誰有權利能用。”
看到朋友圈的內容,許寒成的眉頭微皺,直接當著我的麵撥通了一個電話。
“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要不然就滾,不用待在我身邊了。”
是他的助理小李。
他在許寒成身邊已經待了八年,一下就聽出了老板的怒意。
畢竟誰家老板會在新婚之夜打電話興師問罪。
這給一向能說會道的小李嚇得憋不出幾個字。
“莫總,是林小姐認出了您的小姨執意要上車,說是讓我們順路帶她一程。”
一句話我和許寒成都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挑了挑眉看著我。
發覺是我自己冤枉他,我趕緊給自己找補。
“那你當初不也把我的微信推給她,讓她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
我的手機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許寒成手上,他順手點進我和林希芸的聊天頁麵,這才看到兩年前她的挑釁。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童話故事裏的醜小鴨吧?”
“誰不知道許寒成心裏隻有我,等我回來的那天,你自己滾蛋吧。”
就在許寒成想要低頭和我解釋的時候,許久沒有更新的聊天頁麵突然收到了林希芸的消息。
“結婚並不代表著什麼,許家少夫人隻能是我。”
“你這個狐狸精給我離許寒成遠一點。”
很顯然,我感受到許寒成身邊的氣溫低了幾度。
他拿著我的手機給林希芸發了一句語音。
“滾,我的太太隻有薑傾,你也配?。”
隨後就直接拉黑一條龍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