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次舉行婚禮時,唐婉在交換戒指前一秒再次選擇離開。
在一起五年,之前的8次婚禮她都說自己有急事婚禮取消。
我看著手中的戒指,頭一次忍不住發問:
“林賀的事就這麼急嗎,不能等婚禮結束再去嗎?”
唐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把抓住戒指用力扔出:
“江遲,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阿賀有分離焦慮,他是病人,必須要我陪在他身邊。”
“再說了,之前的8次婚禮你不也什麼都沒說嗎,再多忍一次又怎麼了?”
......
我站在禮台中央,手裏拿著個空空的戒指盒,盒中的戒指剛剛被唐婉扔到了角落裏。
唐婉麵帶憤怒地看著我,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不不對。
她的神情讓我感覺她仿佛不是我的新娘,而是仇人。
我忍不住自嘲笑了笑,能把浪漫感人的婚禮現場變成現在這副丟人的模樣,也就隻有我了。
甚至這樣的情景,我已經經曆過8次了。
我和唐婉相戀五年,舉行過8次婚禮,今天已經是第9次了。
之前的8次婚禮,每每進行到關鍵時刻,唐婉竹馬林賀的電話總會打過來。
他在電話裏哭著說自己犯病了,好難受,想要唐婉陪著他。
五年,8次婚禮,次次都是如此。
直到今天第9次婚禮,林賀的電話依舊沒有缺席。
而唐婉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取消婚禮,想要趕去陪林賀。
我看著臉上布滿不耐煩的唐婉,再次開口問她,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
“婉婉,我們在一起5年,這已經是我們的第9次婚禮了,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難道你連舉行完婚禮的這點時間也沒有嗎?”
唐婉翻了個白眼,聲音順著主持人的話筒傳到所有人耳朵裏,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不在乎。
“那又怎樣?我和阿賀二十幾年的感情,難道比不上和你的5年嗎?”
“我告訴過你,阿賀是病人需要我的陪伴,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肚雞腸。”
“再說了,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非要用這一場毫無意義的形式來證明嗎?”
就在我還想出聲試圖讓她改變想法的時候,唐婉提著婚紗轉身離開,連頭也沒有回。
和之前的8次一樣,背影那麼決絕,上車後就立馬踩下油門開車走了,絲毫不給我阻攔她的機會。
台下的親朋一片唏噓。
在第三次婚禮取消後,幾乎沒有人願意來婚禮現場。
這次我抱著婚禮一定會成功的念頭,求爺爺告奶奶地把所有親朋再次叫了過來,想讓他們見證我和唐婉兩人的幸福。
可是,我再一次在他們麵前丟臉了。
新娘子為一個男人丟下新郎9次離場,多麼可笑啊。
恐怕在認識的人眼裏,我早就成為了一個小醜。
我的家人早在唐婉扔掉戒指的那一刻就離開了,五年來他們的臉麵也算是被我丟盡了。
感受到台下眾人或嘲諷,或同情的目光,我都已經習慣了。
我熟練地安排人將朋友一一送回家,然後一個人回到了空落落的房子。
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便是林賀最新的一條朋友圈。
“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便不再是孤身一人。”
配圖是唐婉靠在他肩膀上的側臉照。
唐婉身上依舊穿的是潔白的婚紗。
此時她本該站在我的身側,成為我的新娘,和我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可她卻選擇丟下我,陪在林賀身邊。
照片上能看見唐婉嘴角帶著一抹恬靜的笑,和剛剛婚禮現場不耐煩的她像是兩個人。
林賀的存在我一直很介意。
當初和唐婉在一起之後我就和她確認過,如果她喜歡的是林賀,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纏著她不放。
唐婉每次都會怪我小氣,指責我玷汙他們之間純潔的友誼。
“你的心能不能不要這麼臟,我和阿賀之間什麼也沒有。”
“阿賀小時候爸媽經常讓他一個人在家,得了分離焦慮症,沒人陪在他的身邊他會犯病的,我答應過他會陪在他身邊,隻要他需要我,我一定會最快趕到他身邊,我怎麼能不管他?”
“你一個男人能不能大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