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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媽媽就開始出現症狀了。

她的皮膚上出現了很多疹子，讓她時不時伸手抓撓。

這明顯是身體裏長了寄生蟲。

媽媽一直坐立不安，不停地摸著自己的手臂，說感覺皮膚上有東西在爬。

最後她直接把清涼油往手臂上倒，瘋狂地想止癢。

媽媽擔心自己得了什麼病，想去醫院檢查，奶奶立刻攔住她：

"醫院檢查要花錢！我看沒必要去，你就是身體虛，喝點紅糖水補補就好了。"

然後從廚房裏找出一包紅糖，兌了點溫水給媽媽喝。

媽媽躺在床上，眼神恍惚，虛弱地對奶奶說：

"是不是那個蟑螂水有問題啊？"

"什麼問題不問題的？那些明星不是還吃活蟲養生呢？沒事的，你就是昨晚被蟲子咬了。"

奶奶邊說邊從廚房裏拿出一碗新的蟑螂水：

"好東西得堅持喝，才能快點懷上男孩。"

媽媽接過蟑螂水，看到裏麵還有幾隻小蟑螂在遊動，皺起眉看向我：

"清韻，你再幫我查查，真不是這個喝了才不舒服的嗎？"

我搖搖頭：

"蟑螂水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你身體還不適應，喝幾天就好了。我刷到有人喝了蟑螂水，去年生了對雙胞胎兒子呢。"

"雙胞胎兒子？這麼神奇！"

媽媽眼睛一亮，顧不得猶豫，又喝了一大口。

我滿意地勾起嘴角，對奶奶說：

"奶奶，再過不久您就能抱上孫子了。"

奶奶臉上笑開了花："你下學期也要上高中了，等你高考完，我就給你物色個好人家。"

我心裏一陣反胃，上輩子奶奶就想把我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說人家在市裏有幾套房子。

我死活不同意，哭著說：

"奶奶，我還想上大學呢。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奶奶不屑地撇撇嘴：

"現在大學生那麼多，有什麼了不起。你嫁個有錢人多好，以後享福。"

"您不也有兒子嗎？現在享福了嗎？"

我忍不住懟了一句，結果被奶奶打了一巴掌：

"你懂什麼！沒兒子別人就看不起你，老了沒人養老送終！"

我想逃走，奶奶直接把我關在家裏，還威脅說：

"你要是敢跑，我就去給你退學，讓你讀不成書！"

回想到這裏，我懶得再爭辯，乖乖點頭：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會聽您話的。"

心裏卻在冷笑，想把我賣了換你孫子？做夢去吧！

媽媽連喝了一周蟑螂水，症狀居然好多了。

疹子慢慢消下去了一小半，就是偶爾還會頭暈惡心。

她自我安慰說，蟑螂水其實挺有效的，還想勸我也喝。

我趕緊說：

"我也想試試，就是不知道奶奶抓的蟑螂還剩多少，我怕你喝不夠。"

媽媽蹲下打開關蟑螂的塑料箱：

"確實不多了，那你就別跟我搶了。"

她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兩眼一黑，摔倒在地。

我知道這是感染反應加重的征兆，沒想到這麼快，趕緊去叫奶奶。

奶奶開車把她送到舊城區的小診所。

那裏的醫生都是半吊子，平時隻會開點感冒藥，遇到大病肯定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