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刷卡付完賬單。
我徒步走了回來。
江清月應該已經和林君銜回去了。
其實之前我和她說好,我去接她的。
但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我隨即苦笑,
都準備分手了,這樣微不足道的約定,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偏偏我看見,空曠的停車場中,紅色的法拉利劇烈抖動著。
原來有多喜歡這抹耀眼的紅,如今就有多厭惡。
車窗上模糊的兩個身影黏合在一起。
極盡纏綿。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是江清月和林君銜。
我麵無表情地敲了敲車窗,十分鐘後,江清月意猶未盡地下車。
臉上還充斥著情動過後的紅暈。
她沒有解釋,也絲毫沒有被抓住的窘迫。
甚至她的指責中,還有那麼一絲絲怪我壞了好事。
“是你說要來接我的,我便和君銜師兄一直等到了現在。”
“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打擾我們,假如我們在創作音樂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抹殺我們突如而來的靈感?!”
她發出質問時,還有運動過後的微微喘氣。
車窗泛起白霧,林君銜在車內給我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江清月”,僅僅是呼喊她的名字,我就落下淚來。
她身上紅痕和青紫交映。
多麼明顯的事情,以前他們的每一次交流,大概都是在做這些吧?
或許在她眼裏,我一直都愚蠢又窩囊。
我終於將心底最後一絲僥幸掐死。
我迎著她的眼睛,緩慢地開口:
“我看了你給我的微信備注,人傻錢多的法拉利大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