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皆循聲望去,想看是何人有這等本事。
隻見母神紅著一雙眼,攔在父神麵前。
父神聲音驀然軟了下來:
“籍容,我們都被欺瞞了七萬年!你竭力保護的這個女兒,根本不是我們的血脈!”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等待前世的記憶在我眼前重現。
下一刻,雲茜會撲進母神的懷中,梨花帶雨地傾訴,自己為奴為婢的悲慘遭遇。
她能幻化出九尾,沒人會不信她。
母神聽了會又心疼又憤怒,然後將我押上誅仙台。
天族其實自古以來都以母係血脈為傳承,這樣才保證九尾狐的血脈能傳給後代。
若沒有母神的首肯,我也不會死得那樣淒慘。
母神果然和前世一樣,將我帶到誅仙台上,向眾仙宣告:
“今日,我要為我的親生女兒討回公道!”
誅仙台下,雲茜故作俏皮地衝我眨了眨眼,開口挑釁:
“我和母神到底是血脈相連,你一個孽種,如何能比?”
“母神,依我之見,待到把她的修為渡給我後,將其削骨剔肉,以解恨意。”
母神瞥了一眼雲茜,神色陰沉,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正色道:
“雲娉是天族唯一的公主,不容置喙!”
父神臉色一變:
“籍容,眾仙都看見了雲茜的九尾,證據確鑿,你難道要空口定血脈嗎?”
雲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添油加醋:
“母神,你說雲娉才是你的女兒,那她的狐尾呢?”
眾仙也紛紛附和:“她若是天族公主,為何不顯狐尾自證?”
本該和前世一樣怒斥我的母神,此刻卻臉色難看,她把我護在身後:
“吾乃天族族長,公主血脈之事,我自有決斷!”
“諸位,請回吧!”
母神的絕對權威下,眾仙麵麵相覷片刻,有的已經站起,打算離場。
可正此時,一瓶充滿靈力的水潑到我身上。
我轉身回眸,便看見景池手執一個空瓶,神情冷淡:
“化形水下,便現原型,誰是我的妻子,立見分曉。”
景池,天族的戰神,一柄寒霜劍護衛天族數萬年。
昆侖山下,一眼萬年,景池執著我的手說:
“寒霜劍今後隻護一人,吾妻目光所至,我便劍之所向。”
今日我才知,他護的妻子,從來不是我。
隻是天族公主而已,而公主是誰?不重要。
可還不等我傷春悲秋,一條黢黑粗大的蛇尾,就像前世那樣從我身體裏鑽了出來,引來眾仙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