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早逝,爸爸獨自撫養雙目失明的我長大。
他偏執又瘋狂,卻唯獨將我當做捧在掌心的公主。
保姆苛待我,被他戳瞎了雙眼,同學嘲笑我,被他砸碎了頭骨。
京圈的人都知道,我是爸爸的死穴。
在國外結束了角膜移植手術,重見光明的這天,我收到了爸爸的消息。
“寶貝,爸爸找了一個新媽媽,來照顧你。”
他說,這位新媽媽溫柔賢惠,對我心疼不已,會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對我。
可是,她卻將剛下飛機的我,帶進了一間冷庫之中。
“不要臉的小三也敢來勾搭我未婚夫,看我怎麼弄死你!”
她叫來十幾個流浪漢折辱我,搗碎我的眼球,劃爛我的臉,割下我的手指。
最後,將我關在冷庫中,活活凍死。
第二天,她將爸爸帶到冷庫前。
“親愛的,給你看一個好東西,你一定喜歡。”
1
冷庫大門被打開時,一股寒氣夾著若有若無的臭味撲麵而來。
爸爸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地看著麵前那個淒慘的屍體。
那具無名屍的眼眶空洞,被折斷的手掌上光禿禿的,十根手指全都不翼而飛,內臟從被剖開的肚子中流出,又被低溫凍在一起,就像一攤凝固的嘔吐物。
沒人能相信,這是昨天在爸爸的細細叮嚀中,穿著漂亮的小裙子,興高采烈登上飛機的我。
昨天剛下飛機,我就認出了在人群中的江婉。
爸爸給我講了很多他們的故事,他說江婉非常善良,一直在堅持做公益。
他曾親眼見到江婉,哪怕摔傷了自己的腿,也要撲過去救一個失明的孤兒。
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江婉走過去,想告訴她,我支持他們的婚事,爸爸早就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卻沒想到,我還沒走到她身邊,就被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摁住了。
他們將我壓倒在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肆無忌憚地對我拳打腳踢。
我尖叫著護住頭腹。
“你們是誰!江姨!快救救我!”
江婉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快步向我走來。
就當我以為得救了的時候。
重重地一腳踢在我的臉上。
江婉雙眉皺緊,眼中滿是瘋狂的憤怒。
“賤貨,本來隻是想給你個教訓,你還敢叫我姨?是想炫耀你年紀比我小嗎?狐狸精!”
“你在我未婚夫麵前也是這麼扮乖裝嫩的,嗯?”
我強忍著口腔中的血腥氣,瘋狂搖頭解釋。
“江姨,你誤會了!我不是——”
還沒等我說完,江婉的鞋跟就重重地踩在了我的手上。
“小賤人,你還敢這麼叫我!我看你是不知道疼!”
她猶嫌不解氣一般,將鞋跟在我手上狠狠碾過。
“給我打死這個賤貨,再把她丟出去自生自滅!”
保鏢們接到命令,又是一陣發狠的毆打。
拳頭落到我的身上臉上,每一處皮肉都紅腫不堪。
江婉死死地踩住我的手掌,不讓我蜷縮躲避。
尖銳的痛感從手掌上傳來,我哭叫著掙紮,想要掙脫逃跑。
“我沒有勾引你未婚夫!江姨,顧則是我爸爸,我是他的女兒,顧寧寧啊!”
2
江婉聽了我的話,卻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停下手來。
正相反,她雙眼通紅,裏麵都是癲狂的恨意。
她從兜裏掏出一個錄像機,在我麵前點了播放。
視頻框中,我爸正溫柔地牽著我的手,和我說著什麼,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關切。
視頻還沒播完,江婉的臉就已經黑了,她冷笑道。
“看不出來啊,你小小年紀,勾引別人的手段倒是不少,還敢用顧寧寧的名字騙我!”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小狐狸精,你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說著,她的鞋跟,發狠地在我手臂上碾過,留下了一個紅色的血點。
我尖叫起來。
“你真的誤會了!江姨,我的護照還在包裏,你看一下就知道,我真的是顧寧寧!”
說著,我連忙用沒有被踩住的那隻手,在包裏瘋狂地翻著。
一旁的保鏢見我說得言之鑿鑿,也猶豫著對江婉說。
“嫂子,她說得不像假的,咱們要不要再確認一下,別真的......”
話還沒說完,江婉踩著我的腳就愈發用力了。
她將手裏的提包,一下下地砸在保鏢的頭上。
包上尖銳的裝飾物,將保鏢砸得頭破血流。
江婉獰笑著。
“我做什麼還輪得著你們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都給我記住了!顧則的未婚妻是我,無論我要幹什麼,你們隻需要服從!”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她又是狠狠一下,直接砸在了保鏢的眼眶上。
“他對我有多寶貝你們也都看在眼裏,要是你們敢讓我不順心,我就把你們都丟進攪拌機裏去砌牆!”
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連伸手護住臉都不敢,就這樣頂著滿臉的血站在原地,直到江婉打累了,才訕訕退下。
我將剛剛找出來的護照雙手奉上,顫聲道。
“你............你看看我的護照,我真的是顧寧寧,顧則是我爸爸,我怎麼可能是我爸爸的小三!”
啪的一聲。
是我的護照被江婉毫不留情地踢飛的聲音。
她猶嫌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臉上。
我眼前發黑,耳中嗡鳴陣陣。
鼻血也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地上。
江婉蹲下身,狠狠地扯起我的頭發,強迫我和她對視。
眼睛沾了血,我隻能看清江婉一個大致的輪廓,和她森白的牙齒。
“別當我不知道,顧則他女兒是個小瞎子,你要是這麼想當顧寧寧,那我就讓你也當瞎子,好不好?”
我朦朦朧朧地感覺到臉頰上貼上了什麼冰涼的物品。
再看不清,我也聽清了江婉的話。
巨大的恐懼裹挾著我,我慌亂地在掃視著人群,嘶啞地叫著,想要求救。
可是迎麵而來的,卻是江婉毫不留情的幾個巴掌。
“小賤人,你在找誰呢?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著跑!不是喜歡叫顧則爸爸嗎?你是不是在他床上也叫得這麼起勁!”
“看來我得幫你們一把,讓你這個幻想變成現實啊!”
說著,她就將手中的東西狠狠地捅進了我的右眼。
我爸花了幾千萬,請了全世界最好的眼科醫生,整整救治了三年,才終於複明的我的眼睛。
就這樣被江婉捅爛了。
這已經足夠讓我痛不欲生。
可我沒想到,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3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江婉綁到了那間廢棄的冷庫。
右眼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我下意識想伸手去摸,手臂卻動彈不得。
我試著扯了扯,發現我的胳膊被鐵鏈綁在身後的柱子上,怎樣都掙脫不開。
我想開口求救,但剛張開嘴,就被人扇歪了臉。
一顆帶血的牙齒,從我的口中飛出,跌落在地上。
高高在上的江婉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小賤人,你還想叫誰來救你?”
她向著身後揮了揮手,就又有兩個中年男子走了上來。
“我就先把你的嗓子廢了,看你怎麼叫!”
他們兩個,一個掐著我的下巴上抬,一個向我嘴裏灌什麼液體。
我掙紮著,想要躲開。
但我的力量怎麼可能和他們抗衡。
舌尖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你這賤人不是能叫人嗎?這可是高濃度的辣椒水,你現在倒是叫啊!”
我的喉嚨中傳來一陣灼熱的腥甜。
幾欲發聲,但傳出的都是粗啞不成段的破碎音調。
江婉輕蔑地欣賞著我的慘狀。
“你應該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漂亮’吧?也是,畢竟你也瞎了嘛,看不到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就發發善心,給你治治眼睛吧!”
說著,她對著一旁的保鏢點了點頭。
保鏢似乎有點遲疑,但在看到江婉狠厲的眼神後,還是順從地挪走了壓在我口中的辣椒水。
隨即,便將剩下的辣椒水全都倒進了我空洞的眼窩中!
我痛得全身抽搐,隻想哭叫。
可是,被辣椒水毀了的嗓子。
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我隻能嘶啞地做著口型。
“江婉,你把我害成這樣,你就不怕我爸來找你嗎!”
透過眼前朦朧的血淚,我看到江婉的笑容凝固了。
她突然就發了瘋,從保鏢手裏奪下那個裝著半瓶辣椒水的玻璃瓶。
在地上砸碎之後,狠狠地插進了我的左眼中。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就連流出的眼淚,都是慘紅的鮮血。
雙眼的疼痛已經讓我幾欲昏厥。
可下一秒,臉頰被硬生生劃開的疼痛,又將我從昏迷邊緣叫醒。
江婉揮揮手,從屋外叫來了幾十個男人,命令道:“這賤人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嘛?那你們就把她給我玩壞!”
一波波的男人,在我身上搖晃著。
我唯一還能正常工作的鼻子,清楚地嗅聞到了,他們身上的汗臭味。
直到我奄奄一息,江婉才滿足地準備離開。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她的鞋尖,艱難地擠出一個字。
“救......”
江婉冷笑一聲,狠狠地踢開了我的手,嫌惡地踩斷了我的腕骨。
“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就應該留在這裏等死!”
大門關上,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
漸漸的,我連痛苦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再睜開眼時,我已經變成了靈魂。
而在我淒慘的屍體麵前。
江婉攬著爸爸的胳膊,雙眼之中滿是尖誚的自得。
“親愛的,你真的沒有認出來,這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