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走到窗邊給孟婷婷發去了消息:「你哥,屍體在哪?」
孟婷婷自然不會理會,她頻頻看向手機,許是等不及了,套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我出租屋的位置,她到的時候,孟婷婷正在裏麵收拾屋子,正中央擺著我的遺像。
門打開,一看是她,接二連三的陰陽嘲諷出口:
「你來幹嘛,捉奸嗎?」
「哦我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他也早死了。」
蘇婉直愣愣的盯著“我”:「屍體葬哪了?」
孟婷婷抬頭越過她,指了指房子後麵的土坡:「在那,他所有的錢都給了你,我想著給他買一塊好點的墓地,可他不願意,非說什麼魂歸故裏。」
她衝出去,臉上的表情近乎瘋魔,孟婷婷緊隨其後。
她趴在墳包上,雙手開始刨了起來,嘴裏始終嚷嚷著叫我別怕,她來接我回家。
孟婷婷推開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給了她一個大嘴巴:
「蘇婉,你他媽瘋了是不是,他死了你也不讓他安生,你給我滾。」
她脾氣也上來了,和孟婷婷扭打在一起,過了一會,兩人都負傷了,蘇婉倒在地上,捂住眼睛,無聲痛哭。
孟婷婷斜眼睨她,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9.
周圍靜悄悄的,隻能聽到風的聲音,蘇婉嗓音低沉:「我要給林知予辦一場葬禮。」
徐浩銘在醫院都要急瘋了,聯係不上不說,電話也打不通,他回到了新房,焦急的來回踱步。
蘇婉一直沒回家,我看著她抱著我殘缺的屍體在我們的家裏坐了一個多星期。
追悼會那天辦的很大,甚至比她和徐浩銘的婚禮還要隆重,商業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說是辦葬禮,但屋子裏的設計都是大紅大紫的,更像是婚禮。
我們的婚紗照被她修複好了,掛滿了整個屋子。
徐浩銘聽到消息來的最早,他略帶責備的教訓蘇婉:「你怎麼回事,突然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我都急死了,還有,你這弄的叫什麼事啊,大張旗鼓的,叫我麵子往哪擱啊。」
蘇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給他:
「對不起,浩銘,當年你四處借錢助我創業,你的心臟又因為替我處理業務損傷,我真的很抱歉,我曾一度以為我是喜歡你的,可當我知道林知予死了後,我才明白他對我有多重要,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愛的始終是他,可惜太晚了。」
「這卡裏有幾百萬,連帶著當年的利息我都還給你,索性我們沒有領證,你還是自由的。」
她言辭懇切,絲毫沒注意到徐浩銘心虛的眼神。
徐浩銘把她抱在懷裏,強迫自己不去聽,就當他剛要裝心臟難受的時候,孟婷婷從身後帶著一陌生女人走來。
「啪啪啪,真是一出好戲啊,徐浩銘,你哪來的逼臉承認錢是你給湊的,你的醫生我給你帶來了,讓我們來聽聽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那陌生女人事無巨細的說了全過程,原本是徐浩銘拿錢買通了她,他根本沒有什麼毛病,身體健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