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這句話,我出了病房。
也許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關欣慌了,在後麵接連喊了我幾聲名字。
我依舊不理不睬。
回到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母。
看著傷心卻還要強裝鎮定安慰我的父母,我鼻子一酸。
安欣自從嫁給我之後,從沒有出去工作過。
卻每個月都要給她弟弟拿錢。
有時候幾千,有時候上萬。
一問就說這是她弟弟借的,以後肯定還。
可十年過去了,隻見往外借了,從未見過回頭錢。
直到那次我媽摔斷腿,住院發現家裏一點存款都沒有。
我氣得要找關浩要錢。
安欣卻攔著我說:“我一個當姐姐的,給弟弟點錢不是應該的嗎,你去要算怎麼回事。”
安欣每次回娘家也要買一大堆奢侈品回去。
上好的煙酒,價值不菲的大衣,逢年過節要花個小幾萬。
每次我跟她說大家都知道我們是普通人家,沒有必要擺這個闊時。
安欣就一臉不高興,“你家普通,我家可不普通,我得讓我父母以及我弟弟有麵子。”
因為這個原因,我一個月一萬,我父母退休金一萬五,加起來兩萬多還不夠安欣花的。
我父母為了幫襯我們小家,還會時不時出去打個零工。
想到這裏,我更加堅定了要離婚的念頭。
半個月後,安欣給我打了個電話,張口就讓我給錢。
我有點蒙,“什麼錢?”
“我弟弟的手術費啊,你不是答應我爸媽了,我弟弟的手術以及治療費,都是你出。”
我直接對著電話破口大罵,“出nmlgb,老子是說你要給老子把孩子生下來,老子出,你把孩子都打了,我給你出個球啊,安欣你要有時間趕緊回來離婚,別想再讓我給你那個廢物弟弟花一分錢。”
罵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欣又接連打過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晚上,安欣回了家。
她做了一桌子飯菜,見我回來,熱情地招呼我吃飯。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安欣臉上的笑僵了幾秒,走過來抱我,“老公你怎麼還生氣啊,沒跟你商量就打孩子是我不對,但你也不應該那麼吼我嘛。”
安欣長得不錯,尤其會撒嬌。
每次她這麼跟我說話,我都會原諒她。
可這次,我隻是把她從我身上扒下來,冷聲道:“明天離婚。”
安欣傻眼了,“不是,你來真的啊。”
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甩在桌子上,“咱倆財產都被你借給你弟了,也沒什麼好分的,這房子是我婚前財產,能分得就一輛車,你想要就賣了,一人一半。”
安欣顫抖著拿起那份協議,手一直在抖。
我拿出煙,點著,等她給我答案。
沒多久,安欣把頭從離婚協議書裏抬起來,“離婚可以,但上麵財產分割我不同意,要想離婚,你得給我弟買套三百萬的房子,還有五十萬的車,以及五十萬的彩禮,還要支付他四十萬的醫藥費。”
我聽著這些數字皺眉,“關欣,你瘋了吧,你弟命都快沒了,娶哪門子媳婦。”
說到這個,安欣還挺驕傲。
“我弟可不像你,就算生了病也有人給介紹對象,我媽說了,等移植手術完成,就讓她們兩個結婚,趕緊給我們老關家留個後。”
我無語,“你爸都跟你媽離婚了,你媽還要留後,那姑娘真夠倒黴的。”
也許是嫌我說話太難聽,安欣也沒什麼好脾氣了。
直接撂下狠話,“反正這些東西必須有,不然我賴你一輩子。”
“四百多萬,我去哪給你搞去。”
安欣眼睛一轉,“你爸媽那套房子,還有這套房子,賣了不剛好四百多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