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
身邊的女生擔憂的叫了我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對她笑了笑:“我沒事。”
耳朵卻捕捉到不遠處的竊竊私語。
“江言初真慘啊,一晚上下來許宴都圍著林瀾轉了,她這個正牌老婆完全被許宴忘在了身後。”
“唉,這就是白月光對男人的殺傷力吧。”
心口驀然傳來一陣刺痛,我喝了口酒,沉默的坐到了聚會結束。
許宴攙著喝醉酒的林瀾,帶著歉意低聲道:
“言初,你自己先回去吧,林瀾喝了酒,晚上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我麵無表情的說:“許宴,我也喝了酒,也是一個人。”
許宴眉心微皺。
林瀾卻在這個時候掙紮起來,口齒不清的說:“阿宴,我沒事,不用你送我......”
許宴一邊將她摟得更緊,一邊耐著性子哄我:
“我叫了車送你回去,馬上就到了,乖一點,嗯?”
我沒有再說話。
許宴便默認我同意了,動作輕柔的將林瀾塞到副駕,又替她扣好安全帶,這才走向駕駛位。
曾幾何時,他跟我保證過,他的副駕隻會讓我一個人坐。
透過半開的車窗,林瀾抬起嫵媚的雙眼,挑釁的看著我的方向,眼裏沒有半分醉意。
當晚,許宴直到淩晨三點才回來。
身上帶著跟林瀾一樣的香水味。
我沒有睡著,靠在床頭想要個解釋。
許宴神情自若,伸手想要抱我。
“生氣了?”
他見到我躲開的動作也不惱,唇角帶笑:
“碰到林瀾是巧合,她要找律師,正好找到了我,老婆你是知道的,我對顧客一向很好。”
確實,許宴身為新貴律師,對顧客上心是職業素養。
可他對林瀾,真的隻是如此嗎。
我看著站在原地委屈巴巴任我打量的許宴,終於還是心軟下來。
“要抱可以,先去洗澡。”
我推了他一把,故作嫌棄。
許宴從善如流。
臨睡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林瀾找你是因為什麼案子?”
許宴抱著我的身體一僵,語氣在深夜顯得格外飄忽:
“普通的民事案件,沒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再問,卻怎麼也睡不著。
事實上,我跟許宴能在一起,是我主動追求的他。
他分手後頹廢了很久,我就費盡力氣的逗他開心。
邀請他一起吃飯,跟他一起學習,買了他全宿舍下午茶,也隻為了讓他室友能在他麵前多提提我。
直到大二暑假,他家出了事,我陪著他忙前忙後,又出錢又出力,才終於讓他鬆了口。
那時他溫柔又無奈的看著我,語氣輕淺:“江言初,真的這麼喜歡我?”
我愣愣的點頭,手指緊張的絞成了一團。
他歎了口氣,將我的手指鋪開十指相握:“好吧,江言初,你贏了。”
在一起後,許宴成了我的二十四孝男友。
從前我對他的好,他都在我身上複製了一遍。
所以畢業後,我們自然而然的結了婚。
結婚後,許宴同樣扮演著一個溫柔又忠誠的丈夫。
可我忘了,他自始至終,從沒說過一句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