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後,我眼睛蒙上眼罩,陪姐姐吃飯。
姐姐哭笑不得∶“杏杏,姐姐信你不會泄露,你別這樣。”
我搖了搖頭,最近上網查了一些資料,說什麼有種科技可以通過人的眼睛竊取看過的東西,雖然聽起來很扯,但是上輩子的經曆,我不敢賭。
姐姐拗不過我,無奈捏了捏我臉蛋。她這次的設計全部由她一個人純手工完成,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姐姐握著我的手,帶著我一寸寸摸過成衣。
我雖看不到,但知道是怎樣的驚豔。
晚上的時候,我悄悄去工作室接季楠,打算帶他親自到家裏拿成品。這時,顧哲捧著一束百合花從車上下來,他臉上笑意明顯。
我腦子裏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他,正在抄襲你姐姐的作品。”
這次,我才意識到,不是幻聽,是真實的。
我丟下了季楠,跨上摩托車,疾馳飛回酒店。
姐姐縮在沙發上,咬著下唇死死盯著手機,視頻中,一個少女被一個少年高高舉起,最惹人眼球的是,少女身上的那套羽粉燦烈婚紗。
與姐姐手上的,一模一樣。
可惡,千防萬防,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結果。
姐姐哭出聲來,心血完成的作品再次落成這樣一個結果,對她打擊很大。
我心疼抱住她,心裏暗下決心,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當天晚上,我連夜聯係了那個女孩,詢問得知,幕後設計依舊是那個素人L,而這對夫妻也沒見過L的真實麵目。
奇怪的是,我走訪幾趟也沒找到多餘的信息。
這天,季楠打電話過來催,姐姐調整好心情之後,隻好重新設計,不過姐姐告訴我,她心中已經有模型,她打算在工作室全體成員見證下,現場設計、現場製作。
我對姐姐的能力是自信的,可是這樣的工程對身心消耗極大,我心疼姐姐。
姐姐看穿我所想,抿唇笑∶“杏杏,我要對得起自己的熱愛,也要對得起所愛之人的期望。”
是啊,姐姐走上設計這條路,不僅僅是因為她自身喜愛,更多的是繼承媽媽的遺願,想到這,我捏緊了拳頭。
第二天晚上,我回了姐姐與顧哲的新房碧落,顧哲正在後花園跟管家打羽毛球。
“他,正在抄襲你姐姐的作品。”
果不其然,腦海裏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心中的想法得到驗證,我若無其事跟顧哲打了招呼,隨即上樓,避開監控來到了書房,想翻找是否有什麼可疑的書稿之類的。
我詫然,竟然一無所獲,隻有顧哲平日裏練書法的廢稿。
有沒有一種可能,顧哲認識那個L?
我這幾天都住在碧落,顧哲白天有時去公司視察,有時跟老友去釣魚,大多時候則是睡在陽台上閉眼曬太陽。
我觀察了幾日,沒見過什麼可疑人員,也沒發現他出去私會,儼然一個生活規律的老年人。
而我見到顧哲時,腦海裏的那個聲音沒再響起。
我扶著柱子,假裝不經意往陽台上看,顧哲正在跟人打電話,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