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生日當天,她給我下藥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白月光。
隻因為她白月光是一個解剖學怪人。
「阿旭,你不是找不到試驗品嗎?那這個禮物你還喜歡嗎?」
我被五花大綁上了手術台,崩潰間,我求她放過我,可換來的卻是老婆冰冷的責怪:
「你怎麼這麼自私?如果成功了這可是造福全人類的大事。」
「放心,這個實驗死不了人的。」
冰冷的手術刀剖開我的頭顱,我絕望地嘶吼,掙紮,看著她白月光將我的腦子取出。
三個月後,老婆終於想起了我···
老婆蘇夢瑤聽到司機說我已經不在研究所的時候,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
「我特意來接他回家,結果你告訴我人不在?」
「真是好的很,不就是一個小手術嗎?還給我鬧起脾氣來了。」
「不回拉倒,我們走。」
司機的臉上有些猶豫,半響後才開口:「夫人,剛才我聽研究所的員工說···說之前有個人死了,聽他的形容很像先生,你看要不要查一下?」
蘇夢瑤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壓製了下來,立馬露出一絲譏笑。
「行了,別疑神疑鬼了,不可能是時逾白的,這換腦手術聽起來恐怖,但實際上是死不了人的。」
司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蘇夢瑤一把打斷。
提起我的時候,語氣還滿是厭惡,朝著司機翻了個白眼。
「愣著幹嘛?趕緊送我回家,不出兩天他自己就會滾回來的。」
「再說了能給阿旭當試驗品是他的榮幸,一個大男人的,還這麼小心眼。」
看著正在氣頭上的蘇夢瑤,司機嘴唇挪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踩著油門就將她送回了家。
剛進門,沈旭就走了過來。
蘇夢瑤的眼神瞬間溫柔。
「阿旭,醒了呀?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本來還想著今天時逾白出來,讓他做紅燒魚的,結果他竟然一聲不吭的跑了,你說他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司機還說有個像他的人出事了,你說好不好笑~」
她發著牢騷,絲毫沒有看到沈旭心虛的眼神,而我在空中卻看的一清二楚。
「沒事,我還不餓。」
沈旭摸了摸她的頭,隨即像是試探像是玩笑的問:
「我還以為你會相信時逾白死了這種話呢~如果要是他真的死了怎麼辦?」
蘇夢瑤頭微微揚起回應道:「能怎麼看?笑著看唄。」
「不過別開這種玩笑了,怪晦氣的。」
不過蘇夢瑤應該是高興的吧!
這樣她就不用想方設法跟我離婚了。
我在空中笑著···恭喜她得償所願。
可心裏還是有一絲委屈。
蘇夢瑤,這不是玩笑阿!我是真的死了。
死前的疼痛還刻在骨子裏,讓我忍不住發抖。
直到現在我都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而死後,靈魂飄起來的那瞬間,我竟然覺得是終於解脫了。
看著自己的屍體,頭上裹著紗布,血順著手術台流到地上,身邊的托盤中還放著我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坨腐肉,腥臭的腐水混合著我幹涸的血液像懸崖上的泉水般掉落在地上,整個房間隻有滴答滴答的聲音。
即使是靈魂狀態的我,看到那個場景還是忍不住的想吐。
說笑了片刻後,他們打算出去吃飯。
餐廳裏,蘇夢瑤舉著紅酒杯正在給沈旭提前慶祝:
「阿旭,這個實驗一定會成功的!你一定能夠揚名立萬的。」
沈旭笑了笑,露出兩個小虎牙:「那這得感謝你和時逾白,這功勞有你們的一半。」
蘇夢瑤嘖了一聲後說道;
「你感謝他幹什麼?這是他該做的。」
「不過這道咖喱飯撤下去吧!真像他上手術台時的樣子,真的很倒胃口。」
聽著她數落我的話,我內心滿是苦澀。
蘇夢瑤說的沒錯,我確實很倒她胃口。
被綁上手術台的時候,為了能夠盡最大程度得到實驗數據,沈旭連麻藥都沒給我打,冰冷的手術刀落在我腦門的那一刻,我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直到疼痛襲來,我掙紮的打滾將那汙穢之物搞的到處都是。
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還是懷著蘇夢瑤能夠放過我的心態向她求救,可得到的卻是她冷漠的表情:
「裝什麼啊?不就換個腦子嗎?這可是造福全人類的大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老一輩的人都是生抗過去的,就你矯情。」
可她卻忘了,我體質敏感,一點的疼痛在我身上都能放大數十倍。
我活生生的疼暈過去,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她說:
「真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