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周年紀念日那天,妻子突然昏迷住進了肛腸科。
醫生告訴我,妻子是因為受到巨物擠壓導致脫肛才被送到醫院搶救的。
醫生看我茫然的表情,補充了一句。
小夥子別玩太花,要適可而止。
我一臉懵逼。
因為婚前檢查,妻子說自己不孕,對那種事情提不起興趣。
我視她如天上明月一般,聽之任之,不敢違逆。
所以我從未強求過。
後來,妻子醒來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你沒有對我做過出格的事吧!”
1.
VIP病房內,我看著病*上的妻子,猛幹了一瓶白酒。
“先生醫院內不允許喝酒。”
查房的醫生皺著眉緊盯著我,隨後繼續問道。
“你是3號*的病人家屬嗎?”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直白,醫生忍不住開口趕人。
我打斷她。
“以前是,現在開始不是了。”
我沒有絲毫留戀,直接離開醫院。
我的妻子周金月是大學時,同學口中的清冷堅毅校花。
我一路砸錢追隨,終究是盡力千辛萬苦,淘汰諸多情敵才抱得美人。
家中父母的一切話根本聽不進去,誓死都要娶她。
可我沒想到,家裏人說過的那些話,如今一一印證。
我以為開始的是幸福生活,殊不知,那是真正的噩夢開始。
婚前檢查,周金月拿出檢查報告,告訴我她不孕。
為此,我還將這個黑鍋背下,與我父母周旋。
後來,新婚夜後,她再也沒讓我碰過她,整整七年。
一開始我隻能忍著,可我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她抵死不從。
因為這事我們爆發諸多爭吵。
她永遠如同在學校那樣一般,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眼裏隻有冰冷。
而我則是歇斯底裏,無能狂怒。
最後她再甩出殺手鐧。
“你腦子裏麵隻有那點子事的話,就離婚。”
說完這話,緊接著就是冷暴力。
一套組合拳打得我無法反抗,隻能服軟討好。
家人,朋友兄弟都勸過我無數次,可我就像是中邪一般。
即使他們說的再一針見血,我也不願意承認。
久而久之,我陷入了自己的謊言中,朋友兄弟與我分道揚鑣。
家人也冷著臉,勉強維係著逢年過節的問好。
明明是血脈最近的人,過得像是遠方親戚那麼陌生。
這七年來,我放棄了作為一個富二代繼承人的責任。
拿著家裏給我的最後體麵,給周金月開公司,拉客戶,拉訂單。
為她洗手作羹湯。
替她擋酒,做司機,各種跑腿。
我以為我的付出會融化她這座大冰山。
事實上,她壓根不是冰山,隻是對我冰山。
真正的她,可以為了她的白月光夏澤做任何事情。
自從這個人回國後,周金月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背著我對著手機傻笑,經常加班不回來。
開始變得花枝招展。
常常接到一個電話後,匆匆離家。
如果我問到,借口無非是加班,開會之類的。
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
即使是回家,與我打照麵的時間越來越少。
開始抗拒與我接觸,拒絕輕吻,甚至是拒絕我觸碰她。
我心裏有個聲音再不斷地告訴我,提醒我。
你老婆要談戀愛了!
你老婆要有男朋友了!
從黑白西褲西裝變為色彩斑斕的連衣裙,再到黑絲網襪紅底高跟鞋。
全身上下容光煥發,像是被滋潤了一般,無一例外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心裏的那個聲音,從嘲笑的語氣逐漸淪為深沉。
他說著,薄明澈啊,你綠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一定會生根發芽。
最終破土而出,名為信任的大樹轟然倒塌。
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周金月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
這頂綠帽子是我這輩子,迄今為止收到最沉重的禮物!
2
時隔半個月,我在書房和律師溝通離婚事項的時候,周金月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怒氣衝衝的找遍了家裏每個角落。
最終在書房發現了坐在電腦麵前的我。
“薄明澈!把我丟在醫院半個月不聞不問!發消息打電話給你,你也不來醫院。”
“要不是夏澤照顧我,我該怎麼辦啊?”
她的話裏全是對我的責怪。
我默默收起筆記本電腦,心中不免冷笑。
怪我不照顧她,把她丟在醫院裏麵。
這不是她以前常做的事情嗎?
之前我為了給她拉一個單子,感冒去陪客戶喝酒,然後大雨夜還要把客戶送回家。
單子是簽成了,我卻病倒了。
半夜發著高燒叫她送我去醫院。
明明她也要出門的,卻借口有急事,讓我自己打車去醫院。
實際上不過是她的白月光夏澤玩遊戲輸了,叫她立馬去KTV一趟罷了。
這類事情數不勝數,她為了夏澤對我置之不理。
我的生日,公司的慶功宴,結婚紀念日,以及各種節日......
現在我不過是用她對我的方式對她而已。
這就受不了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公司有急事。”
我不耐煩的敷衍道。
她微微一怔,怒火更甚。
“你什麼態度啊,薄明澈!”
“不就是之前紀念日沒有陪你過嗎?你也不看看,那天我進醫院了!”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我都工作累到進醫院了,你不聞不問,還是我老公呢,還不如夏澤!”
“連他都知道照顧我,你在幹嘛?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
我轉頭盯著他,語氣冰冷。
“因為工作累到進醫院?什麼工作能累到黃體破裂進醫院急救啊?”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僵了一會,依舊是那副發怒的表情。
“我頭天晚上在練瑜伽,練得稍微過了一點。”
周金月見我不說話,將她進門甩在桌子上的禮盒往我麵前推了推。
“我看公司好多員工練瑜伽塑性效果都很不錯,我就稍微用力猛了一點。”
“畢竟我不孕,這方麵身體差了點。”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七周年禮物,喜歡嗎?”
“我的呢?”
她心虛的快速轉移話題,我淡淡撇了一眼桌上的小禮盒。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對帝王綠翡翠袖扣。
可真綠。
看這包裝還是拍賣會的呢。
我想起之前收到的銀行扣款消息。
真有意思,刷我的信用卡去拍賣會買東西,花28w買一對帝王綠翡翠袖扣給我。
還美其名曰是給我的七周年結婚紀念禮物。
要不是前幾天我就看到夏澤朋友圈曬的圖,說不定我現在還不至於這麼氣。
真想砸了。
但理智告訴我,好歹28w,直接砸了那就是純虧。
我冷笑看著周金月。
“夏澤不要的東西扔給我說是禮物,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
她眼神有些慌亂,片刻後又理直氣壯質問我。
“是我拜托夏澤幫我參考參考的,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雙手插兜,冷眼盯著她。
“哦,我上班穿不穿西裝,你不知道?”
“你上班怎麼會不穿西裝呢?”
她拿起翡翠袖扣就準備給我帶上,想要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可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愣住了。
在她麵前的我,衛衣衛褲,雙手插兜。
她應該想起來了,我雖然是個產品經理,但所屬行業是互聯網。
互聯網的產品經理並不是經理,不是通常認為的管理層。
而是和程序員同級別的崗位。
隻是工作內容“豐富”的一個高級,且全能的打雜選手,雜到要你寫代碼的時候,產品經理也得寫。
互聯網行業眾所周知的著裝刻板印象,西裝革履就不正常。
而我看起來較為清閑,不過是我所在的公司是和發小合開的。
至於是誰成天西裝革履。
那當然是夏澤,金融人,是這樣的。
我上前兩步,假意伸出袖子給周金月看。
她卻當成是我要和她有肢體接觸,嫌惡的退後兩步,搞得我像是個什麼臟東西一樣。
我知道,又當婊子又想要貞節牌坊。
在我麵前把自己搞得像個什麼貞潔烈女一樣。
顯得自己多麼出塵絕世,像清輝明月一樣。
越看她這幅模樣,心中怒火越發旺盛。
我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達牆上。
“你和夏澤合夥起來羞辱我,好玩嗎?”
“這麼看不上我,當初幹嘛答應我呢?”
她被我掐的說不出話來,臉色因缺氧漲得通紅,表情猙獰。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中的報複欲更甚。
不是要當貞潔烈女嗎,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烈。
我鬆開了手上的力道,將她從抵著牆,換成了抵著書桌。
我一伸手,擱著裙子布料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真絲打底裙裏麵,隻有黑絲吊帶襪,在沒有其他的衣物。
那一刻,生理性惡心瞬間壓過我的報複欲望。
一股根本壓不下來的惡心感席卷全身。
我像是見到臟東西一樣,手忙腳亂拉開和周金月的距離,頭也不回的逃離書房。
在洗手池前,冷水衝頭衝臉好幾次,才勉強將我的惡心感壓下去。
周金月追了進來,拳頭攥的梆硬。
“薄明澈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們是夫妻,婚內隻要我不同意性行為,你強迫我照樣是強奸!”
“我警告你,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們就離婚!”
一次又一次,她又說出了這句話。
這一次,這句話落在我的耳朵裏麵,隻感覺全身細胞仿佛都活過來了。
我將剛剛律師做出來的最新離婚協議甩到她的麵前。
“離就離,趕緊簽字!”
我果斷的話音落下,她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我,又看看那張離婚協議,滿眼的不可置信。
3
好一會,周金月才回過神來。
“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給你一個反省的機會,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見她正欲離開,我快步拿著離婚協議攔住她的去路。
“簽完再走,筆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著,我拿出兜裏的筆,連著離婚協議再度遞到周金月的麵前。
她壓根沒看,冷哼一聲直接離開,眼神都沒給我一個。
隻剩下一道沉重的大門關閉的聲音。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追出去,向她認錯討好。
隻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如同律師分析的一樣,周金月不一定會果斷簽字,結束這一切。
要想讓她淨身出戶,那不僅得拿到她婚內出軌的有效證據,還得要做好一定時間的訴訟流程。
我現在手上的證據還不夠完善。
剛剛我便是和律師了解此事。
稍微緩和半小時,我聯係了私家偵探。
他們的動作還是非常迅速。
一周後,我便拿到了一些視頻和照片。
以及最重要的某些記錄,比如開房。
視頻照片裏麵的內容無疑例外是周金月與夏澤親密接觸的戲碼。
遠遠超過正常交際尺度,有些甚至是不打碼都過不了審的地步。
住院期間的,車裏的,出去旅遊的。
最令我惡心的是,在我出資給周金月開的公司裏,她和夏澤極盡纏綿。
這份證據,還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我也沒想到,我一個互聯網產品經理,不僅做回了程序員的老本行。
還得當一次黑客,黑進自己出錢開的公司的監控係統!
真可笑,我竟然沒有正當權限直接調取。
“薄明澈就隻是我名義上的老公,可我的心與身永遠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我不會和他有什麼肢體接觸的!”
“完事我就把股份轉給你,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接下來,她轉過身,雙手撐在落地窗上,撩起裙子。
身後是夏澤,伸出手扶住她的細腰,開始了猛烈地撞擊。
我將視頻靜音,但畫麵上依舊是周金月因情欲漲紅的臉,以及那張開的櫻桃小嘴。
因為不孕所以性冷淡,真是個好借口。
我看她哪裏是性冷淡,分明是欲求不滿。
我將電腦合上,不想再看到這些肮臟的東西。
要不是這些東西還有用處,我都嫌臟了我的電腦。
惡心之餘,倒是給了個一個重要的線索。
股權轉讓。
這是想要轉移財產了。
他們能做到這一步,我能理解,婚內出軌正常流程。
說起來,當初周金月和夏澤分手的內幕,我家人還專門調查了一番拿到我的麵前,希望能讓我清醒過來。
夏澤以前的家境還算是不錯,雖是個暴發戶,但說一個小富二代也不為過。
不過後來就不行了,聽說是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
說什麼不願意連累周金月,所以分手了。
現在看來,不就是欠錢跑路躲債,哪裏還顧得上談戀愛呢?
當年的我也是蠢的可以,這都想不明白。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正常上下班。
跟三五好友小聚,慢慢的聯係以前的兄弟們。
私家偵探繼續幫我收集證據。
一個月後的一個晚上。
我回家的時候,發現燈亮著,周金月坐在沙發上。
“我就出差一個月,你就借酒消愁了?”
話裏是嘲諷與得意。
我瞄一眼桌上的酒瓶與外賣盒,早上差點睡過遲到,壓根沒來得及收拾垃圾。
昨晚約兄弟吃宵夜,結果人家店裏人太多,我們就打包回來吃了。
落周金月眼裏,倒成我失意借酒消愁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正準備先回臥室洗個澡,她走上來,將我拽到沙發上。
一份協議放到茶幾上,手指輕叩桌麵。
“你把這個簽了,我就原諒你之前幹的事,至於你鬧脾氣說要離婚的事情,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這一次。”
好大的口氣。
我看了一眼,投資協議書。
翻開第一頁,受資方是夏澤的公司。
是了,差點把這事忘了。
之前有過好多次,為了讓周金月消氣,我給夏澤的公司投資不少錢。
那時候我怕她和我離婚。
現在,我巴不得趕緊讓她消失。
“五百萬?當我做慈善呢?”
周金月皺皺眉,我的話引起她的不悅。
畢竟要從我這拿錢,她一副受辱卻依舊堅強的表情看著我。
“你要是手裏沒這麼多,找你爸拿點吧。”
她心裏居然是這樣想的,直接給我氣笑了。
我拿起協議,冷不丁的直接將它撕成兩半。
“你還是先和我把婚離了再說吧。”
“夏澤的公司沒有這筆注資就會破產的!薄明澈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搭理周金月,起身就往臥室走。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
“你沒錢就去找你爸,你媽拿,你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肯定給你!怎麼著你都給我湊齊五百萬給夏澤!不然我真的會和你離婚的!”
真的離婚?那可太好了,求之不得。
我頓下腳步,轉頭看著周金月。
她見我停下,以為我答應了,快步走到我麵前。
喜悅已經爬上她的臉龐。
“快,給你爸媽打電話拿錢!”
我當量著周金月的臉,腦海中不斷反思,我當初是腦子被夾了,還是失了智?
或者是中了邪?
我好歹一富二代,還是家裏唯一的孩子。
父母有的時候是有些溺愛的,所以我從小到大的生活,刻板印象中的紈絝子弟我是多少沾一點的。
但萬萬沒到名聲是臭的地步,什麼泡吧夜不歸宿飆車這一類我不沾,比這些更過分的事情更是不可能。
甚至和我爸熟的叔叔們還誇過我。
說我雖然花錢是大手大腳,最大的毛病是打遊戲無腦氪金什麼的。
最難聽的也就是說我沒有接管家產的上進心。
但對比起有些事,我也算是省心了。
絕大部分類型的女孩子我也是見過的,最高圈子雖然不夠人家門檻,可我這個圈子的女孩子我還是夠的。
哪怕是門當戶對的女孩子裏麵,也有顏值勝過周金月的。
要是排除顏值,勝過周金月的女孩子那可不要太多了。
我當初到底是怎麼就看上了周金月呢?
或許是感覺到我目光太過陌生,周金月開始不耐煩了。
“你什麼眼神?”
當然是一種陌生的審視眼神。
“你真的會和我離婚?”
我反問道,周金月頓時端了起來,臉上洋洋得意的說。
“你要是......”
我打斷她。
“那太好了,趕緊簽字,明天就去民政局。”
周金月的臉上僵住,看著樂嗬嗬的我,眼神不斷躲閃。
我轉身準備去臥室拿離婚協議,她快步走到了我的麵前。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眼中流轉著恨意。
“說什麼離婚不過是你欲情故縱的手段罷了,你的目的我還不清楚嗎?你心裏想些什麼事情我還不了解嗎?”
說著她直接把我拉進臥室。
我倒是很好奇,我的目的她清楚,我想什麼她了解。
是什麼呢?
總不會是覺得我想睡她吧?
“哦?是什麼呢?”
她咬牙切齒,*口不斷起伏,像是心中在做一項重大的心裏博弈。
最終,她妥協般開口,語氣裏確實屈辱不甘。
“隻要你把協議簽了,拿五百萬出來給夏澤的公司救急,今晚......我......我可以滿足你的......生理需求......”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淚水充盈。
要不是大半夜安靜,我差點沒聽清。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還真被我猜對了。
自從我下定決心離婚後,我感覺我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腦子都清醒了!
既然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什麼好言好語。
大學四年,追求,戀愛,然後結婚七年。
前前後後糾纏到如今,已經是十一個年頭了。
人生的十一年啊,我都不敢想自己的人生能有十個這樣的年頭。
現在她對我說出這番話,好像夫妻之間正常的夫妻生活是多麼屈辱的事情一樣。
她眼裏雖有淚,但神情依舊高傲,仿佛為了挽救夏澤的公司和我提出這樣的交易,是她對我的施舍,她自己吃了天大的虧。
她深呼吸一口:“趕緊去洗澡,洗幹淨!”
突然,我笑出了聲,緊接著我的眼神比剛剛還要陌生。
我上下打量著周金月,仿佛在看一件商品。
我往她那雙修長的美腿間看了看,又在她的臉上打量。
眼神不懷好意,語氣輕蔑。
“嗬,五百萬睡你一次,你上麵還是下麵鑲了金?鑲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