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白月光救過她的命,所以她答應會為對方做三件事。
第一次,在我向女友求婚的時候,他把她叫走陪他坐了摩天輪。
第二次,我生病住院,他讓她陪自己去看北地極光。
暗戀女友八年,我將這些全都忍了下來。
直到我們婚禮的時候,女友公開承認自己並沒有嫁給最愛的人。
她安撫我:“遠舟,這次過後我和書衡就沒有關係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可我不想再忍了。
既然沒有嫁給對的人,那我讓她去嫁!
......
司儀站在台上問出那句是否願意的時候。
我心中隱隱有些緊張,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文思雅坐在台下的白月光。
邱書衡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讓我的心中更添一絲陰霾。
一直到文思雅說出那句我願意。
我終於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卻開口說道:“我有一首歌想要獻給我的新郎。”
雖然這首歌是給我的,但她的目光一直都深情地看著台下的邱書衡。
我心中帶著苦澀。
司儀將舞台交給了文思雅。
可下一秒,音樂響起時,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我聽得出來這首歌。
邱書衡親自作詞作曲,名字叫做《沒有嫁給心愛的人》。
這首歌她唱了八分鐘,我也想到了我和她的八年。
我從大學時代暗戀文思雅,從大學到工作,整整八年。
她一直和白月光糾纏不休,我忍了。
她為了自家公司被迫嫁我,我也忍了。
可現在,看著遠處被氣得七竅生煙的父母,以及深情對望的文思雅和邱書衡。
我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文思雅將話筒放下,慢慢靠近了我。
“遠舟,原諒我,書衡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聯係了。”
那感覺,就像我現在原諒她,他們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聯係一樣。
我知道。
邱書衡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文思雅結婚,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至少,這場婚禮會成為我往後多年的噩夢。
看著麵前故作深情的女人,我第一次覺得惡心。
我輕輕地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將手裏的戒指隨手丟在了地上,“既然沒有嫁給喜歡的人,那就馬上去嫁吧,他就在台下呢。”
我手中拿著話筒,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文思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難堪。
“遠舟,別鬧,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你也知道是我們的婚禮?我現在不想結了,你自由了,去嫁你想嫁的人吧。”
說完,我又看向了台下的邱書衡。
“邱書衡,恭喜你,你贏了,這女人我不要了,希望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當然,我是故意的。
邱書衡是圈子裏小有名氣的音樂製作人,他以此擠進我們圈子裏。
現在,我想把他們趕出去。
我將話筒隨手扔在了地上,脫下婚服外套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臨走前,我還拉走了我的父母。
開車回家的路上,父母並沒有開口責備我。
媽媽將我抱在懷中,無聲地安撫我。
暗戀了文思雅八年,實在是太痛了。
我們同屬於一個圈子裏,上的都是一個大學,如果不是這一次文家經營出現危機。
文思雅根本不會和我相親聯姻。
我承認我有些卑鄙,可戀愛兩年,我曾經真的以為我打動了文思雅。
即便他每一次都願意為了邱書衡忽視我,我也願意站在原地等他。
家裏本不願意蹚文家這趟渾水,畢竟文家本就是高攀我家。
可因為我願意,父母便也縱容了我。
如果我今天依舊選擇了原諒,那顏麵掃地的,絕不止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