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複雜:“梁予澤,今天下了那麼大的雪,你為什麼沒去接我?”
我端著熱茶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你不是不喜歡我去接你嗎?”
結婚這麼多年,我雖然嚴格的遵守協議上的條件,對她的私生活從不過問半分。但我仍擔心她會在外麵受了欺負。
所以每當她在酒吧玩到深夜時,我都會早早的等在酒吧外,把醉醺醺的她領回家。
哪怕十次有九次,她身邊都有新歡陪伴著,根本不需要我,我依然堅持不懈的每次都去等著。
有好幾次,她都帶著醉意指著我一臉的不耐煩。
“都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要來找我,看到你就煩。”
可如今,她竟然會因為我沒去接她而來質問我為什麼沒去接她。
我突然就苦笑出聲,曾經的滿腔熱血捧到她麵前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卻來質問我。
江念一眼神陡然冰冷下來,聲音裏帶著氣悶狠狠瞪了我一眼:“好,有本事你以後都別來了。”
她說完,走進房間把門摔上了。
結婚這麼多年,她在我麵前表現的情緒很少這麼豐富。
我也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生氣。
可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這些不都是她自己想要的嗎?
我壓下心頭的苦悶,點了根眼站在陽台上,窗外大雪紛飛,寒風刺骨,零下三度的溫度都不及我心底的冰涼。
這是陪江念一度過的第四個雪季了,等雪停了,我們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收拾好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江念一正坐在漫不經心地吃著早飯。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是一個新換的手機殼,後殼的圖案是陸瑾年和她的貼臉親密照,上麵印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標語。
江念一臉色變了變,解釋道:“這是陸瑾年送給我的,我隨便套著玩的。”
我無所謂地淡淡笑道:“嗯,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