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長安公主之名,奉旨與敵國和親。
但我不是公主,是婢女,還是一位穿越女。
我隻想活命,卻被百般利用。
那日我換上嫁衣,從城牆一躍而下。
他們都瘋了……
這是我穿來的第十六年,在婚房裏等待新郎官。
片刻間,門被猛地推開,進來了一群人。
「韓將軍,這可是長安公主啊,屬下聽聞她是國色天香,如花似玉,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跟將軍一睹芳顏啊?」
「就是,將軍!這麼漂亮的美人,不能分享…好歹讓哥幾個看上兩眼啊!」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傳聞中那麼美!」
雜亂無章地交談,我捏了把汗。
「滾,別打擾本將軍洞房花燭夜!」
一群人緩緩離場,我輕輕鬆了口氣。等再有反應,已是蓋頭被掀了。
我和親之人是位將軍,早聞他身經百戰且從無敗績。
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心中湧起惶恐,望他不是個家暴男,否則以他的能力,我活不了幾年。
我沒有什麼別的念頭,我隻想活著,健康地活著。
「是與傳聞相同,美不勝收。」他盯著我的臉,淡淡道。
我緩緩低頭,不敢再與直視,「將軍謬讚,妾身愧不敢當。」
「誇你就接著,又不是辱你,那麼著急推脫做什麼?」他言完解衣,追問道,「想做麼?」
我沒聽明白,兩眼疑惑地仰頭望他。
「再看本將軍就用強了。」他朝我挑了挑唇。
我迅速移開目光,看向地板,「將軍…是指那件事麼?」
「不然呢?」
「妾身有的選?」
「自然,本將軍向來不愛強求,你若不想,陛下今日還陪嫁了幾位妾室。」
我猶豫道,「將軍心中應早有了定奪,妾身任隨將軍行事。」
言語間,他單手握住我頸脖,「本將軍最討厭的就是文字遊戲。」
他力度越發大,好似要把我掐死一般,我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能將他推開。
臨近死前的一刻,他鬆了手,「現在呢?說實話!」
我倒在床邊,止不住的狂咳,他手撐膝,俯視看我。
我逆來順受慣了,可最惜之物,就是命。
「將軍心中已有打算,何必多此一問?」我側目道。
空氣沉靜,他將我一把甩在床上,神色凶狠道,「是你自找的。」
我閉上雙眼,等待我的洶湧磅礴並沒有到來,悄悄睜開一隻眼,他歎笑一聲,「人走了,沒事了。」
我緩緩撐起身子,弱弱問道,「將軍在演戲?」
「是啊。」
「可是剛才那群將領?」
他向我使了個眼色,又凶又狠,我垂眸道,「是妾身多問了。」
「此處不比楚國,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日後盡量多聽少言,可懂了?」
「是。」
我本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若是位公主,也不用每日想著如何隱藏好自己了。
一夜睡得不安穩,總覺得脖子上有個東西纏繞著。
我睜開眼,月光下,他手又到了我脖頸處。
他點燃燭火道,「你別怕,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別過來!」他朝我走來,我撐起身子不停後撤。
他拿出手裏的藥膏,和沾了藥膏的手指給我看,「給你上藥呢。」
燭光下,他沒了戾氣,眉眼看上去還有幾分柔和。
我信了他,因我別無他法,他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
我慢慢挪了回去,想接過藥膏自己塗,他不允。
我仰頭,他俯身,房間隻剩兩人的呼吸聲。
翌日,與他一同入宮麵聖。
我又見到了宋國九皇子,隻不過他已不再是昔日的宋國質子了,他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入座後皇帝問我,「長安公主乃是楚國皇帝最疼愛之女,怎麼陪嫁丫鬟,都沒見一個啊?莫不是,不重視此次和親?」
我自嘲地笑了笑,陪嫁丫鬟?嫁過來的便是丫鬟啊。
「陛下明鑒,臣妾父皇絕無不重視之說。」我行禮道。
在我目光不及之處,皇帝手上的酒杯攥緊了幾分。
他沒再問我,我鬆了口氣,本以為寒暄過後可以離場,卻不曾想,太後將我留下了。
韓壘悄悄拍我背言,「不該吃的別吃,我在外麵等你。」
等韓壘走後,太後也走了,僅剩我與皇帝二人。
我不知他想做何,莫不是認出我來了?
果不其然,「葉夕言,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既已認出,為何不當眾拆穿?我知陛下在楚國受盡了苦,一直想找借口發兵,而眼下這個借口不是正好麼?」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他走下龍椅,來到我跟前,「葉夕言,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朕來的人是你?」
「臣妾不過是一介婢女,何來的能力,能與陛下通風報信?」我抬頭看他,觀賞他長開的容顏。
與之前的小臟包不一樣了,眉眼間透上一股凶狠,以及藐視。
「昨夜你跟韓壘做了沒有!?」他蹲下身子逼問我。
他眼裏有恨不得把我吞了的欲望,還有痛恨韓壘的怒火。
「陛下……」我被他嚇到了,不覺地想往後撤。
他拽住我一臂,扯開我的圍領,通紅的掐痕入了他眼。
這一刻,他呼吸聲加的更重了,又要來掀我胸上衣物。
「陛下!」我死拽不放,質問他道,「您可知您在做什麼?我如今已是韓壘之妻,難不成…您要背上同戰功赫赫的將軍搶妻之名嗎?」
「朕不知…來的人,會是你……」他不再像剛才那樣凶猛,突然就變得柔情。
我重新帶好圍領,「陛下,您也有了後宮佳麗三千,不再缺臣妾一人,還望兒時的玩笑話,就全都忘了吧。」
我言完,他按住我後頸,向我嘴唇發起了猛烈攻擊。
強製性的占有欲,強勢又霸道,似乎想剝奪走我的呼吸。
一吻結束,他起身背對我言道,「滾回去。」
我嘴唇怕是早已腫的不再像樣,他故意的,想讓我難堪,更是想讓韓壘難堪。
如果眼下是真的長安公主,怕也會遭遇如此待遇。
「謝陛下,臣妾告退。」
韓壘沒有多言,上了馬車才道,「不舒服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我不作聲,隻是搖了搖頭。
他又言,「我出來後,你可還有吃什麼?」
我再次搖頭,沒吃什麼,被渡了口酒而已。
「那便無礙了。」
「將軍……」他定然看出來了,隻不過是想維護我尊嚴,不提罷了。
「你是被迫的,我知道,這與你無關。」他牽過我的手道,「終究是我沒護好你。」
我不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聽聞他們早年是很要好的兄弟,韓壘守家衛國,宋以河一代帝王。
兩人攜手,守護江山,開創江山。
可宋以河有野心,想一統天下,而韓壘打仗數年,見過太多妻離子散,不願再戰。
宋以河也念及兄弟情分,留了他一官半職,許他想開了再回軍營。
一過就是三年,這三年裏,他們從至交好友漸漸走向反目。
我不覺得惋惜,畢竟物是人非乃是常事。我更心疼的是我自己,就我目前的處境而言,或許已經卷入他們這場漩渦當中了。
宋以河是現代人的身份我知道,兒時他與我講過。
而我的身份,從未向任何人袒露過。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到家了都不知道。」韓壘提醒道。
「哦,好。」我欲下馬車,他又把我攔下。
「你的妝發都亂了,我抱你進去吧。」
「啊…啊?」
我沒拒絕,一路走來,下人的目光像是,我們在馬車上做過什麼似的。
雖然不怎麼好聽,但相比真實原因可好太多了。
數日來,我跟韓壘相敬如賓,從未有半分逾越。
這日他醉酒回來,作為他的妻子,我理應接過,卻被妾室搶了先。
見狀我不再去扶,退到了一旁。然而他一把甩開妾室,「滾開!」
「你,過來。」他抬手指我道。
我順應去攙扶,可下一秒他就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老子今晚定讓夫人好不快活!」
平日裏韓壘從不這樣,我心中惶恐,沒多作聲。回到房裏,他輕聲在我耳旁說,「忍著點。」
他咬上我側頸,疼得我叫出了聲。
怕驚擾到他人,生生忍了回去,死咬下唇,不允發聲。
「叫出來。」他鬆開,同我對視講道。
他的嘴角帶了血,那是我的。
說完他又在我另一側咬了上來,這次我沒再忍,有多痛就喊了多大聲。
過了許久他道,「好了,人走了。」
「他們是何人?」我本不想多問,可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問多了對你也無用,就寢吧。」就宛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可不可信,我拿不準。
指尖點過傷口兩處,瞪了眼他,想去拿藥膏,又被他攔下了。
「等過兩個時辰。」
我怒瞪他,「我疼!」
「末將為夫人吹吹。」
說著他就要貼過來,我心裏還有氣,推了他一把,回床躺下了。
「是太後的人,」他在我身旁躺下,貼近道,「皇上最喜與我爭搶,奪走我心愛之物,再還我一份他厭惡之物。
「在你來之前,我曾從酒樓贖回一位女子,頗愛與她下棋,被皇上召入宮後,再沒出來過。」
我轉過身,看著他的眼,辨別他言語的真偽。
「那為何那日我還能出來?」我半信半疑地追問道。
「隻因在他們眼裏我是惱你的,」他躺在床上,雙手撐住後腦,「痛恨你是楚國公主,又控製不住被你的美色所誘惑,而產生欲望。
「他們的本意就是,讓我娶了你,既羞辱了我,亦也能羞辱你。
「隻有這樣…才能保全你性命,明白了麼?」
我點了點頭,皺眉問他,「那這些關擦藥什麼事?你不讓擦藥又是為何?」
他噗嗤一聲笑,我頓時更氣了,「你笑什麼?你都把我咬出血了,你還笑!」
「按事件發展的順序,現在可不是擦藥的時候,現在是玩的時候。明日你需隨我入宮,在傷口還沒結痂時上藥,會叫人看出來的。」
「我戴圍領不就好了?」
「上次夫人也戴了,然後呢?」
我沒話說了,轉回去背對韓壘。
「夫人,這是生氣了?」
我沒理他,睡去了。
夜裏頸處傳來刺痛,「啊…嘶!」
「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邊上藥還邊吹氣。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神情,僅知他擦完藥後跟我對視,那雙眼深邃又富有攻擊性。
他越靠越近,呼吸相互交錯,他啞聲道,「夫人再看,就保不準要發生點什麼了。」
「現在幾時了?」我問。
「子時。」
「半個時辰,可夠了?」我又問。
他連續咽了兩口唾沫,突然笑了,「夫人真會說笑,明日還要入宮呢,夫人會吃不消的。」
那便是拒了我,我也不惱,隻是睡覺時離他更遠了點。
再次入宮,他們有要事相商,我同貴妃去逛花園。
談話間她無意打趣我,「你曾也是公主,怎麼到了這,拘束成丫鬟模樣了?」
「讓貴妃娘娘見笑了,許是還未習慣吧。」
走著走著,我被侍衛接走了。
閣樓裏,又是我和宋以河二人。
「事辦得不錯,」他向我扔來一粒藥丸,「以後不必入宮了,續命的藥朕會想辦法給你。」
我從地上撿起那粒藥,「那你說的,還我自由身,何時能兌現?」
「等解決完韓壘之後,」他死盯住我脖頸處,「你不相信朕?還是說你早喜歡上了韓壘?」
我喜不喜歡韓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最喜歡我自己。
「希望陛下一言為定。」我辭身退去。
韓壘一直在等我,我怕他等太久小跑而去,「商議完啦?」
「嗯,回吧。」
「好!」
三日後,體內毒素發作,我想試試它的強度,並未及時服藥。
門口突然來人敲門,「夫人,我買了你愛吃的糕點。」
我迅速服下解藥,「請進。」
他眼前正是被毒折磨了一個時辰的我,他扔下糕點,「怎麼回事?」
我隨口扯了個謊,「女兒家,月事。」
在他尷尬和緊張的眼裏,我又說道,「將軍,妾身有些口渴。」
他拿起旁邊的茶壺,探了下溫度道,「它涼了,我去換壺熱的。」
我目送他離去的身影,心中勾起一絲內疚。
原先是扯謊,沒承想晚上真來兌現。
一晚上疼得睡不著,害得韓壘也未合眼,「我去尋大夫。」
「不要…去。」找來的大夫,定然會發現我體內的毒。
韓壘會不會懷疑且不說,按宋以河如今的性情來看,我被發現了,定會殺了我。
「可這麼光痛,不是辦法啊!」
「將軍幫妾身煮碗薑水吧。」
「好,你等我。」
這夜他一口一口地喂我,我躺在他懷裏,他很輕很輕地幫我揉肚子。
我睡了去,他一夜未眠。
連續照顧了我三日,他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些許。
「將軍為何對妾身這般好?妾身…是楚國之人,將軍不應痛恨的麼?」他扶我走走轉轉,架勢好像我懷了身孕。
「我如果真的恨,早提刀砍過去了,為難你個小姑娘算什麼?」
又過幾日,宋以河向我傳來密信,想辦法,讓韓壘因我受傷。
如若一個月內沒有完成,解藥暫緩。
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在楚國就該跟他們一起欺負宋以河,淹死算了。
真是閑得有病才去幫他,照看他。
剛開始是觀察報備,現如今又是讓其受傷,再往後走指不定是殺人放火呢。
而韓壘呢?當真靠得住麼?
寒冬將至,皇帝舉辦圍獵,臣子,王爺都被迫必須參與。韓壘負責領兵巡視,保護眾人安全。
疏散眾人後,宋以河向我眼神示意。
這次機會是他特意創造的,不用想我也知道。
我跟婢女們共同搭建營地,聊得好不快活。晚上都打來了不少獵物,韓壘巡視時,也打了兩隻兔子。
一隻活的,一隻死了,他舉起那隻受傷的問我,「兔兔那麼可愛想不想養一隻?」
我咬唇努力忍笑,「比起養,更想吃。」
「行,我去處理,等一會兒。」
「我跟你一起。」我起身道。
「不怕?」
我雙手放在身後,麵容上有幾分害羞,「不跟將軍一起,才會怕。」
他同意我跟去幫他打下手,湖邊全是人,把韓壘推下水的念頭隻好打消了。
兩隻兔子清洗完,邊烤我邊吃,邊吃我邊誇,「將軍手藝真好,既能上戰場,還能下廚房。」
「你要是喜歡吃,回去我也可以給你做。」
「嗯,那不行,你是將軍,況且柳姨做得也很好吃的。」半個兔子下肚,吃飽了。
頭天兔子,次日鹿,宋以河見了很不開心,「韓將軍是在巡視還是打獵去了呢?」
「卑職巡視路過,碰巧遇見,便打了。」
「既然是韓將軍隨手打的,那就給大夥分了吧。」
我在暗處氣得牙癢癢,憑什麼啊?到嘴的鹿肉這麼飛了。
到了晚上不知道韓壘從哪裏弄回來個鹿腿,可把我給饞哭了。
「好吃,但沒將軍手藝好。」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宋以河給我吩咐的事,沒有半點進展。
我正在收營帳,迎麵見宋以河箭頭對準了我,一鬆。
我來不及反應,閉上雙眼,定在原地。
痛感與死亡並未隨之而來,再睜開眼,擋在我身前的韓壘,腰上中了一箭。
我沒有動作,可宋以河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尋來太醫,將箭拔出,流了好多血。
韓壘是將軍,還要擔任護送大家回去的安全。
簡單處理包紮了一下,又騎上了馬,而這次他向我伸出手,「一起吧。」
「可是…你的傷。」
「無礙,你一人走,我不放心。」
在他的眼裏,他對我的好在宋以河麵前暴露了,宋以河可能就會傷害我。
他想護我。
但實際卻相反。
宋以河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我射箭,已表明了立場,他不再念及兒時情分。
下午到將軍府,韓壘麵色蒼白的嚇人,我趕緊尋了大夫。
給他燉了好幾天益氣補血的湯藥,終恢複了些血色。
這日我在房中,又有密信傳來。
信中寫道,「子時,城橋東。」
我把信扔在火裏燒了,真搞不懂宋以河,大半夜不找妃子侍寢,找我做什麼。
天子之命,無法不從,更何況我體內還有毒。
如約而至,橋頭上宋以河一襲黑衣,我走進行禮道,「陛下。」
「是不是朕今日不動手你也不會動手了?」他用折扇挑我下巴問道。
「臣妾一直未尋到好時機,多虧陛下造了良機。」
「哦?是麼?」他按住我後頸,逼迫我同他對視,「朕怎麼記得,那天你看朕的眼神,好像…恨極了朕。」
「陛下誤會了,臣妾一時未從害怕中緩過來罷了。」
「你最好是,」他一把放開我,挑開我嘴唇喂入藥丸,「你找機會摸清楚韓壘的書房,發現有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朕,明白了?」
「是。」
「夕言,朕不想傷害你,所以要乖乖聽朕話」
「是。」
依照宋以河的吩咐,我先是向下人打探,得知了書房是上鎖的,平常都進不去。
晚上我給韓壘換藥,總算是基本愈合了。
「日後將軍可不能再這般魯莽行事了,您是大將軍,應以大局為重。」
「我是你的夫君,也應以你為重。」他撫摸我耳尖,眼裏包裹著溢出水的溫柔。
我心中追加了一分自責,不敢多跟他對視。
「聽聞你近日問了下人書房的事?」
我心一緊,「妾身是想無趣時看些書文,不知那是將軍忌諱,往後妾身定不再提。」
「哪有這麼嚴重?」他握起我的手,在手心放了把鑰匙,「想去看就去,對你而言,沒什麼可忌諱的。」
我如願進了書房,隨便掃了兩眼,便準備告知宋以河並無異樣。
然而他比我更先一步,午時接到來信,要我把那張羊皮地圖偷來。
在櫃子裏的盒子,我找到了羊皮地圖,攤開看,是韓壘自打仗以來攻下的城池,以及還有各國的布局圖。
這份羊皮地圖,是韓壘半輩子的心血,我怎麼忍心拿走?
深夜,我帶著羊皮地圖去尋宋以河。
但這次並沒那麼順利了,一隻黑影攔住我的去路,單看身形,我便知他是誰。
「將軍。」我小聲喚道。
「夫人…也要選陛下了麼?」
他講過,所有他喜愛之物,宋以河都會拿走,而人的離開,多數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