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上天對我的考驗還在持續,我在樓下咖啡店透氣的時候。
馬路對麵的婚紗店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腦海中徐思涵的身影和婚紗店裏準新娘重疊在了一起。
我忍不住起身去到了對麵,一推開門就聽到店員們在感慨:“你們真的太般配了,是我這麼久以來見過最適配的新人。”
“你老公真的太寵你了,這麼貴的婚紗眼都不眨就買下。”其中一名對徐思涵說道。
隻見徐思涵嬌嗔似的錘了一下裴荀:“我也是這麼覺得,他一直都很寵我!”
說完她側頭靠在了裴荀的懷裏,裴荀輕輕將手搭在徐思涵的腰間,她還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嬌妻式的打情罵俏,讓店員們發出豔羨的聲音,兩人的動作親昵自然,仿佛就是習以為常的互動。
我沒有上前打擾,隻是在窗外觀看著這一幕與我無關的戲碼。
但過了一小時,我收到了一條扣款短信,四十萬,收款方就是那家婚紗店。
我愣住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秀恩愛買的婚紗最後是由我買單。
我立刻撥通了徐思涵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冰冷的提示音,她沒有接。
一連打了幾個都是忙音,我才意識到自己肯定是被拉黑了。
我拿出手機敲出了幾個字:“那件婚紗就當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了!”隨後打電話給銀行解綁了銀行卡。
我是愛她沒錯,但我不是冤大頭,做不到她都要嫁人了,我還要為他們出錢。
我知道解綁銀行卡徐思涵一定會生氣,但我沒想到她會直接找上門。
她將卡甩在我的麵前:“停掉銀行卡引起我的注意,你真是夠卑鄙的,快給我重新綁定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我沒有作聲,她又繼續說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擾亂我和裴荀的婚禮,嫁給裴荀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誰都阻擋不了我,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淨整這些無用的手段。”她嘲弄地看著我。
我沉默了許久,心漸漸平靜下來,一直重重壓在身上的大石頭被挪開了。
我平靜地說道:“既然分手了就應該算清楚,你和裴荀已經在一起,哪還有再花我錢的道理,除此之外,我也會從你的公司撤資,萬一裴荀吃醋了就不好了。”
氣氛凝滯了將近一分鐘,徐思涵才嘴唇蠕動道:“是要算清楚沒錯,所以你現在必須給我分手費。”
“分手費?”我愣了一下。
徐思涵緊繃著下頜:“我跟你在一起三年,難道你不應該給我青春損失費嗎?”
我突然有些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難道不算嗎?況且是你先拋棄的我,你那件婚紗刷了我四十萬,還不夠嗎?”
我這段話有理有據,隻見徐思涵臉色漲紅,半響過後才惡狠狠地說道:“哼,好樣的,謝仁遠,你有種!是個男人的話,明天就準時來參加我的婚禮。”說完,徐思涵轉身就走。
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她似乎有些慌了。
她沒有之前那般信心滿滿,走之前顫抖的手竟直接失控地桌子推倒,連腳步都有淩亂。
參加婚禮嗎?上趕著作賤自己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我拿起那張婚禮請柬,指尖在徐思涵和裴荀的名字上滑過,深吸一口氣,將請柬撕成了兩半扔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