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了陸秉文的副座。
卻正好看見了副座上有個袋子。
我順勢拿起,卻在看見了女士內衣的時候愣了神。
那個女士內衣的吊牌都還沒剪開。
款式也像是陸秉文之前喜歡給我買的樣子。
陸秉文看到我,立刻將袋子搶了過來:“你怎麼亂拿別人的東西。”
我的手僵硬的在原地。
什麼時候陸秉文已經和薑綿親密到,到可以給她買女士內衣的程度了。
陸秉文低頭看了一眼,似乎也覺得尷尬,直接將袋子放在後麵,朝我解釋:“薑綿上次買了不消息丟在這的,待會讓她拿走就行了。”
我從嗓子眼嗯了一聲:“走吧。”
見我不吵不鬧,陸秉文有些意外。
他挑眉:“你這樣安靜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沒有回答陸秉文的話,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以前確實很鬧騰。
當陸秉文第一次為了薑綿丟下我的時候,我直接衝到薑綿麵前打了個她一個巴掌。
還當著全體員工的麵逼薑綿和我道歉。
但結果是陸秉文也當著全體員工的麵,怒斥我無理取鬧。
最後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薑綿離開了。
後來的每一次我都鬧過,試圖讓陸秉文意識到我才是他的妻子。
隻是這樣的舉動卻讓他越來越厭煩。
而我,也是真的累了。
陸秉文還是去接了薑綿。
薑綿沒看到副駕駛上坐的我,徑直走到了副駕駛邊拉開了門。
“文哥,你今天來的好慢呀~我要是遲到了...”
她的話說了一半才看見了我,猛地戛然而止。
文哥,是我以前對陸秉文的稱呼。
但後來他不喜歡,我就沒有再喊過了。
但現在,這個稱呼變成薑綿的了。
我在薑綿驚訝的目光裏朝著她笑笑:“需要我把位置讓給你嗎?”
薑綿立刻擺擺手:“不...不用了,我坐後麵就好。”
她擺手的時候,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手腕上的那個傳家寶上。
那個傳家寶確實好看,是百年難遇的成色。
薑綿見我的視線集中在手環身上,立刻摘了下來遞給我。
我還沒有接,陸秉文就生了氣:“誰允許你摘下來的。”
哦,還挺霸總的。
薑綿嚇了一跳,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
陸秉文看著薑綿說道:“你先戴著,等過一陣膩了再還給顧雪就行了。”
薑綿用著很小的聲音應了一聲,這才去了後座。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薑綿突然捂著肚子哎呦了一聲。
陸秉文嚇了一跳,立刻停下了車子到一邊,回過頭關懷的問:“小綿,怎麼了?”
薑綿沒有抬起頭,隻是用著痛苦的聲音回道:“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陸秉文立刻開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看向我:“你先下車吧,和董事們說一下會議延期。”
我看向陸秉文:“今天是關於新品的會議,你確定要丟下股東和合作公司不管?”
陸秉文卻皺起眉頭罵我:“你還有沒有同理心,小綿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想著開會的事。”
我覺得陸秉文簡直就是瘋了。
就算要送薑綿去醫院,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將薑綿送到醫院在回公司,完全不用延期。
他要延期,那就是為了薑綿要在醫院陪她。
我記得之前我生病了讓陸秉文回來照顧我。
他還怪我不夠懂事,不知道體貼他。
生病了就這麼矯情,一點用都沒有。
最後我自己爬起來去了醫院,獨自住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院。
出院後就看到陸秉文在家裏睡大覺。
把他吵醒後,他連關心都沒有關心就讓我去給他做飯。
現在我才意識到,愛和不愛,其實很明顯。
我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可現在外麵下著暴雨,還是郊區,連打車都不好打。
陸秉文也意識到了外麵下著大雨,朝我說道:“或者你在這等著,我讓程讓來接你。”
我直接下了車:“不用了。”
下了車,我雙手擋在頭上,快速跑到了公交站台上。
但是這其中有一定的距離,我還是淋濕了全身。
陸秉文的車沒有停留下來多久就踩了油門走了。
我看著來來往往連車都沒有的郊區,隻能先坐在公交站台邊叫車。
好不容易叫到了車,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車子才到。
我坐在公交站台裏已經被傾盆大雨濺的打濕了全身。
看到車子來,我趕忙站起身小跑過去。
可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台階,一下崴了腳摔倒在地上。
本來隻是摔倒,按理說沒什麼大事。
可是我剛想爬起來,卻覺得眼前一黑。
再然後我就沒有知覺的昏迷了過去。